「咁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金陰揚起嘴角,臉上露出一絲淫念。
 
他挺直身子,把目光落在藍藍的胸部上。
 
「賤格。」藍藍一巴掌摑過去,「啪——」
 
「真係好痛。」金陰興奮了,神采奕奕地一巴摑回去。
 
「唧。」卻被我接住了。
 


「你想做乜野?」我問,緊握著他的手指。
 
「天才鋼琴師既手指?」不讓他收手。
 
「你琴日話過,靈活既手指仲有好多用途,係咪?」
 
「啊不得了,我真係想依加就屈斷佢。」我眼神凌厲,反方向拗他的手指。
 
「放手……放手!」金陰大叫,撥開藍藍,一拳打過來。
 


正中一拳的我,沒有退後,慢慢地板回身子。
 
「呼。」舒氣,我微笑,然後繼續屈。
 
不知何時,紅毛在我背後出現,一手箍頸,拖向後方,「程強,我地去傾計啦,唔好阻住人地。」
 
「程強!」藍藍要追上來,手卻被金陰抓住不放。
 
「藍藍交比我得架喇,我一定會好錫佢架!最錫最錫,錫晒全身嗰種啊!」金陰大聲地對我說,用剛才被屈的手,摸藍藍的下巴。
 


「唔好掂我。」藍藍想要掙扎。
 
「仆你個街!啊啊啊!」我用腦後撞紅毛,鬆懈之際,再咬住他的手臂,逼他放手。
 
掙脫撥手之間,我逃出前奔,以毒辣的眼光回到金陰面前,一拳緊隨而至——
 
「呼啵——」將他打倒在地,拳落之感極為痛快。
 
「我警告你地兩個!」我要說話,但紅毛已從後到來。
 
「金陰你真係……唉,爭氣啲好唔好?」紅毛轉我身,右拳準備對我出手。
 
突然——
 
旁邊的樓梯,有腳步聲下來。


 
「躂、躂、躂、躂。」
 
大家都停下了動作,都把目光放在樓梯口上。
 
「係咪真係係哩度架?唔多似喎。」雙手插袋的白銀裝束男人,身影逐步出現。
 
「真係係度架,幾位目擊者都係咁講。」身穿管家服的男人,陪同他出現。
 
「月亮王子?」金陰從旁爬起。
 
「真係係度喎,仲好齊人喎!」春郎眼前一亮地說。
 
沒有戴面罩的他,下來便露出了全相。
 


「都話冇呃你架啦。」日來晴咬著雪茄,與我感動地再會。
 
「薇薇、程強、藍藍、金陰、唔識。」春郎數著眼前的人,便問我,「喂程強,嗰位同嗰位係咩料?」
 
我還未回答。
 
「我係紅毛 ‧ 泰祥,唔係咩料。」紅毛已鬆開了我,搶先不好氣地發問,「咁你又係咩人?」
 
「紅毛 ‧ 泰祥?未聽過。」春郎說。
 
「咁你又係咩人啊?」紅毛嚴厲地再問。
 
春郎掏出右手,後面一位水手,馬上把海軍船長帽放到他手上,隨即又點起一根雪茄。
 
「答佢。」春神指示。


 
「答!哩位係一船之長,春郎 ‧ 不覺曉船長。」水手答完,把雪茄恭敬地遞上。
 
「船長?」紅毛、金陰愕然。
 
春郎拿著帽舌,把鑲著「航海金徽章」的黑色船長帽戴上,再輕輕一咬,咬起了雪茄,一吸一吹,「呼……就係咁。」
 
「咁你地黎哩度想做咩?」紅毛問。
 
「冇,想救返兩位朋友,順便處理埋一啲滋事分子。」春郎從容地說,又臉頰一擺。
 
一隊穿深藍色水手服的壯漢,一個接一個地出來,迅速包圍了現場。
 
 
「冇事丫嘛?」日來晴咬著雪茄過來,替我穿上我本來的西裝外套。


 
「未死得。」我慘然地說。
 
 
「哧,哈哈哈哈。」紅毛忍不住大笑,「睇黎你真係唔知我係邊個!」
 
「我係白銀航運公司既大股東,係董事會既地位相當於羅密歐伯爵。我依加命令你,馬上帶埋你既人離開。」
 
「啊邊個。」春郎說,「幫我讀一讀海事規則第一章第一條。」
 
「係。」水手站前一步,雙手擺後,挺胸地站立念誦,「船長,是船上擁有航行執照中最高階的航海指揮官。」
 
「第三段。」春郎說。
 
「在海上航行期間,船長能代表某些官方機構,如公證人或警察,並使用該等機構的權力。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如船員譁變或者海盜襲擊,船長有權使用致命武力以捍衛……」
 
「直接跳最尾嗰句。」春郎不耐煩再說。
 
「在船上沒有任何權力凌駕於船長。船長可命令和管理所有船舶上的人員。」
 
「夠。」春郎截停,自己拿下雪茄。
 
水手背完,站後一步回去。
 
「所以啊紅……紅色頭髮哩位先生,你冇權命令我。」春郎船長有點善忘,把雪茄交給水手。
 
「春郎 ‧ 不覺曉船長丫嘛,我一定會記住你,返到公司你睇住黎。」紅毛說,有意離開。
 
「春郎船長,頭先金色前陰嗰個人非禮我。」藍藍及時地,楚楚可憐地說。
 
「佢點非禮你?」春郎問。
 
「佢掂左我下巴一下,仲話想錫我全身。」
 
「可有此事?」春郎問我。
 
「有啊,佢簡直係人渣。」我馬上告狀,「仲有,紅毛都有份叫佢咁做。」
 
春郎聽罷,細細地思考了一下。
 
「各位水手聽住,船上有兩位乘客,因急事需要折返。」船長頒命,指示眾人,「你地,去落一艘救生艇比佢地,送佢地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