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與少女相遇後有壞人殺死了我: 第08章 (08)

摸著筆記簿，我望著筆記簿。
 
對我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
 
滿足父母的期望？滿足什麼人的期望？別說笑了，父親已死，母親已走，我根本沒有需要理會的父母。
 
何況，我單身寡仔，也沒有要負責的人。
 
對程強來說，程強，是要找尋藍藍，並如訂婚誓言一樣，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富貴賤，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相依相守。
 


程強的人生，就只有這麼一個目的。
 
就如單一工作機械的單一目的。
 
這個承諾，無論我被紅毛殺多少次也不會改變，是超越生老病死的約定。
 
阻止我的人，都該消失，都應該不存在。
 
眼神漸漸地轉變，氣息漸漸有所不同。
 


「程強，考慮成點？」阿力問。
 
「我份人平時係廢廢地，但都有唔退讓既時候，有啲原則，我係一步都唔會退！」我堅決地說，如立誓一樣。
 
「你意思係？」他再試探。
 
「今晚，我要同紅毛，決一死戰。」我決意地回答，緊緊地捏著筆記簿。
 
「兄弟，無需多言。」阿力退椅站起，肅穆地向我伸出右手，「祝你好運！」
 


「好兄弟，多謝你既支持。」我跟著站起來，左手揚揚筆記，右手一下子握去。
 
——兩手握緊、搖搖才放。
 
「你地講緊咩啊？」雯雯仍不明白。
 
「有時候男人講既野、做既野，女人係好難明白。」阿力說，「靜靜地係背後支持就得。」
 
「你地兩個，要好好相處啊，好好珍惜對方。」我臨別前說，「如果日後仲有機會搞聚會，再約我啦，哩餐……」
 
「走啦，你有野忙就。」阿力說，瞄一下筆記，「哩餐……我請，下餐先再到你。」
 
下餐？我兩手拿著筆記，感激地向他鞠躬。
 
這份情宜，這密密麻麻的字，都是你為我而付出的心血。


 
「如果……將來有機會，我再……請你食飯。」我淚眼地說。
 
「如咩果啫？一……一……」他極力掩住雙眼，「一定有機會架。仲有一餐係唔夠架，你拎住嗰本係我既心血，至少……要兩餐！」
 
「兩餐，好，就兩餐。」我忍淚答應，豎起兩根手指，再用力收起。
 
「同埋，同學聚會你可以唔黎，但我同雯雯結婚嗰餐，你一定要到，我既兄弟，一個都不能少。」
 
這時候，雯雯望向阿力，有點驚訝，這算是求婚嗎？
 
「求婚唔係咁求架。」我含笑說，作一個管家式的自薦，「你或者……需要一個有經驗既人幫你。」
 
「所以，完成晒所有野，一定要係夢入面出返黎。」他最後強調，提起右手，要拍過來，「一定要，一定一定要！」
 


「嗯。」我提起右手，給他一個五。
 
「啪——」撃掌為誓，一言為定。
 
「希望唔會醒得太遲，再見兩位。」我揮手別過，轉身，拿著筆記邁開腳步。
 
嘆一口氣。
 
離開這間甜蜜的Sweet Caf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