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手握著那宣傳單張,不多說的便立刻跟著阿才往第一座大堂跑去。
 
「做咩呀?犯法呀?」
「我係業主,入野落信覺都唔得呀?」
「成班廢柴,話唔到事,叫你哋經理黎見我!」
 
還未行到一座大堂,已經傳來刺耳的吵嚷聲,其他住客見狀亦駐足看事情的最新發展。
 




壓不住的憤怒湧上心頭,才剛處理好黑社會之事還不到一小時,這麼快便要處理如此激進事件,這個屋苑的住客為何這麼麻煩?
 
甫進大堂便見一個穿著紅衣的男人不停嘗試把單張放進信箱內,而保安員則拚命的在攔阻著,當然,那男人的黨羽已經高舉他的手提電話拍下整個狀況。
 
我立刻走到保安同事身邊說:「辛苦你哋啦!而家呢度交俾我處理啦!」
 
阿才立刻指示其他保安部同事控制人群,不讓情況失控。
 
那紅衣男人看上去嗲聲嗲氣,如果打人不屬刑事,我相信我會用失傳了的「打狗棍」亂棍毒打眼前的紅衣男人。
 




「你就係呢度嘅經理啦!?你叫咩名!」紅衣男人用一把讓人雞皮疙瘩的聲音說著。
 
「我姓詹,係美麗花園嘅物業經理,請問我有啲咩可以幫到你?」我禮貌地回應著。
 
「我係呢度嘅業主,我要入傳單落信箱,但係你哋嘅職員話公司有指示唔俾咁做,我想問下個指示係咪你落嘅,仲有,香港法例冇講到入單張落信箱犯法,而且單張裡而嘅內容係所有業主嘅權益,佢哋有權知道法團同管理處嘅黑幕,你係咪身有屎所以唔俾我入傳單?」紅衣男人以高八度的聲音問。
 
手握電話拍片,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恐嚇道:「嗱!你小心啲答呀,我哋拍晒片,有咩事我哋就發去蘋果同埋去你總公司投訴你!」
 
一直以來,對於被住客拍片,行內很多管理公司也沒有清晰指引,可能總公司怕指引一出會被同事濫用,又或者此舉動會觸動住客神經,引來投訴,更激進會被傳媒不分青紅皂白的說管理公司侵犯住客私隱。
 




也許是因為昨晚的衝動性行為把黑社會的去水渠滲漏事件順利處理掉,現在的我開始相信自己要在美麗花園生存,便需要破斧尋舟,打破常規採取激進手段,那麼才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我大聲說:「阿才!你過一過嚟。」我把自己的手提電話遞給阿才說:「你用我部電話拍返片,記錄返成件事嘅經過。」
 
「吓!?影返啲客?我就快退休就冇所謂,你咁做怕唔怕俾佢哋投訴呀?」阿才大驚哋問。
 
我輕拍阿才的膊頭:「放心!你照做就得啦!」
 
「知道,詹生!」說完,阿才便拿起電話反拍攝那兩位紅藍衣住客。
 
也許反拍攝這個舉動對他們來說是出乎意料,紅衣男人大罵:「做咩呀!你做咩影我哋呀?我哋係業主,未得我哋同意你有咩資格影我哋呀!」
 
被藍衣男人攝錄著,我面露笑容禮貌回應:「唔好意思,呢位先生!為咗保障管理公司同其他業主嘅權益,我哋係絕對需要拍片做返記錄,所以我唔會阻止你哋拍片,而你哋亦都唔能夠阻我。」
 
紅衣男人擺動他的蘭花手大聲喝道:「好!既然你要玩野,我就同你玩!我而家入宣傳單張落信箱度,我睇你點阻我!」




 
其他保安員見狀立刻上前阻止,我說:「呢位先生,你再係咁我哋就報警,話你侵犯其他住客嘅物業同財產!」
 
「報警?你咪報囉!你估我哋驚你呀?香港法例邊到有講話入單張落信箱犯法㗎!」負責拍攝的藍衣人喝道。
 
我回應:「信箱係屬於其他業主嘅私人財產,裡面有好多私人信件,如果咁啱有信唔見咗,又或者個信箱爛咗,咁你就會犯刑事責任!」
 
紅藍衣住客聽後無不征了一征,我見他們氣勢轉弱續道:「你哋可以繼續入信箱,我哋唔會用暴力阻止,只會口頭勸阻,而我哋亦都已經拍晒片做記錄。當然,如果有客問發生咩事,我哋係會將段片公開俾其他住客睇嘅。」
 
「你嚇我哋呀?我哋嚇大㗎!」
 
「咁我唔阻你,我報警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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