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二十九) 顯功夫力拔山兮

在家休息了兩天, 期間還得配合警方調查. 其原因是這個想搶劫商善的孩子甦醒過來後盡説些奇奇怪怪的話, 説曾看見一個巨大的怪物, 鳥頭人身, 雙眼發光, 警察也不知道孩子説的是真話還是精神錯亂後説的胡話. 調取事發地點附近天眼的錄像後也只發現那個少年試圖行劫商善, 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暈倒了, 錄像當然沒有顯示出什麽鳥頭人身的怪獸, 只看到少年在轉頭的瞬間周圍起了一團霧氣, 但霎那就消失了, 要不是逐幀逐幀看, 還不一定能看得到. 商善則一概否認, 説從沒有見過任何的怪獸. 當然最後警察也只能認定那孩子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昏倒後的胡言亂語, 搶劫遇怪物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商善則慶幸自己好在預料到周圍可能有天眼, 用黑霧遮蓋一下省得出紕漏. 他原本也只是想將那孩子嚇跑, 沒想到差點要了人家的命, 這孩子也太不驚嚇了. 過後他向 Richard 提到了這件事, 兩人都為人類的脆弱而感到無盡的唏噓.

唏噓歸唏噓, Richard 則對商善的 “法身”更感興趣, 老是要求商善能否演練一下, 讓他可以大開眼界. 商善內心有點抗拒使用這些搞不清楚善惡的能力, 但又無法抗拒老朋友的哀求, 只能找一個晚上相約去山頭野嶺無人處演示一番. 那天 Richard 興沖沖地開車來接商善, 要他帶著那個神秘的箱子同行, 商善笑著告訴他, 這箱子沒有必要跟在身邊, 分隔的距離似乎不會影響變身的效果. 

開車去到一個無人的野外, 在路旁停下車兩人踏著皎潔月光往附近的山頭走去, 拐過一個彎, Richard 覺得就算是這時有人開車經過也未必能看得見他們. 於是說道: “就這裡吧, 你看如何?”

“你想看什麽呢?” 說話的不是商善, 而是另一個 Richard, 形體臉容與真實的 Richard 沒有任何的區別, 唯一的分別就是衣著, 變化出來的 Richard 披著黑色的斗篷, 就像電影裡蝙蝠俠的那件. 商善有意與 Richard 開玩笑, 將法身變成了 Richard 的模樣.





“哦.” 月光下看到另一個自己, Rcihard 頓時覺得很是彆扭, 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幾個人有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話的體驗? Richard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些什麽演示.

“能不能舉起這塊石頭?” 停頓了好一會兒 Richard 才緩過神來, 他看了看周圍, 指著附近一塊一人高的大石塊, 笑着問道. 他知道商善是為了作弄自己才變成出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法身來, 於是也想盡辦法去報仇.

那個貌似 Richard 的法身伸手一把就在石頭上抓出了五個窟窿, 在法身的手中那石頭仿佛就是麵粉做的. 抓個窟窿不難, 法身一用力, 石頭沒有被舉起, 五個窟窿之間卻成了粉末, 商善愣了, Richard 愣了, 那個法身也若有所思地盯住眼前的岩石. 

“啊, 這就等於我們去抓一桶麵粉, 你能抓起一些麵粉, 但你不能將桶里所有的麵粉都抬起來的道理相似. 老兄, 你把雙手變長些, 抱住岩石後就將岩石舉起.”最後還是懂科學的 Richard 反應比較快, 他大約瞭解到那個法身可以不遵守地球的法則, 但那塊岩石則必然會遵循, 用力點不對則力氣再大也無法將石頭舉起來. 

果然方法一變, 那個法身就很輕易地將石頭抱起, 也可以只用一隻手托住石頭的底部將它舉起, 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商善在看到這個現象, 內心歎一口氣暗暗想到, 這世界很多問題不是解決不了, 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 Richard 看到的是物理規律, 商善則看到的是哲學理論, 這恐怕就是這兩個老友在對待世界萬物上的分野.





其實反應最快是那個法身裡的靈魂, 他具有的舉一反三的能力, 或者是學習能力遠遠高於商善本身或者是 Richard, 頃刻之間他就明白, 今後在處理這個宇宙內的萬物都需要留意宇宙間的物理本質, 比方説自己可以托住飛機腹部舉起飛機, 但絶不可能用一隻手拉住機翼就將牠舉起來, 結果只會造成機翼與機身的斷裂. 法身裡的元神明白了, 商善也隨後就明白了, 原來還有這麽一個限制, 除此之外法身是 “上天有路, 入地有門, 步日月無影,入金石無礙, 水不能淹, 火不能焚.”似乎與 <西遊記> 哪隻猴子也沒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