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六十二) 嫌無聊海闊天空

“如果, 我這裡只是說假設, 如果這些病毒是醫藥公司創造出來的, 那他們會不會有巨大的利益?”人就是這樣, 萬萬不可以無所事事. 所謂無事則生非, Richard 要準備講稿, 要與例會的同行交流, 而商善則是飽食終日, 無所事事, 這不一亂想又弄出這稀奇古怪的念頭.

“那當然囉, 這就等於他們自己創造需要, 然後提供供給, 按照經濟學的原理, 這一手包辦需求與供給的模式當然會帶來巨額的利潤. 加上病毒是他們製造的, 他們就會比對手更加容易製造出解藥, 疫苗什麽的. 再則從藥物審批程序上來說, 由於是新型病毒, 這唯一的解藥出來後就可以立即進入試用階段, 也會大大減少藥物從開發到實用的時間與成本.” 爲讓商善更好地瞭解一個新藥產生的過程, Richard 還簡單地介紹了 FDA 批準一隻新藥的流程與大約的時間, 費用什麽的.

“那算不算動機呢?” 商善有點不依不饒, 他認為犯罪的關鍵就是要有動機, 巨大的利潤必然會導致有人鋌而走險.

“老商, 你這也太抬舉那些藥廠的研發能力了.” Richard  清楚商善問這個問題的想法, 那就是無聊找事. “開發病毒等於創造一種新的拳術劍訣, 研究病毒則等於學會一種武術套路, 一個是開發, 一個是學習, 這兩者之間可有數量級上的差別. 況且這不僅僅是開發病毒, 同時還要找到解決病毒的方法, 要不然光產生需要而不能提供供給, 則不是白忙了嗎. 如果要做到你所想的那樣, 這就等於一個人既要創造一套絕招, 而且還要創造出制約這套絕招的絕招. 老商, 你的假設看上去成立, 但人類似乎還不存在這個能力.”Richard 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 他覺得商善有點可愛, 居然想出個這樣的假設來, 不愧是學哲學的, 有很強的反向思維能力.

“這倒是, 這就如同儘管天上飛的鳥味道很好, 獅子也不可能跳到半空中去抓飛鳥啊, 咳, 有賊心沒賊膽啊.” 聽完 Richard 的解釋商善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慶幸人類目前還不至於面對這樣的危險, 抑或是在感嘆他這沒事找事的想法又落了空呢?





看上去這疑問就算到此為止了, 至少 Richard 是這樣認為的, 說完他就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但商善可絕不肯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罷手, 一來他自己無聊, 連續幾天的會議把他悶得夠嗆, 因此總想找點什麽事情來打發時間. 其次 Richard 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他說人類并沒有這樣的本事一手製造病毒, 一手開發解藥. 當然咯, 這些情形在武俠小說裡則不少見, 小說裡四川唐門就可以一方面能製造各種匪夷所思的毒藥, 另一方面則俱備了針對這些毒藥的獨門解藥. 在商善看來, 人類不行, 具有特殊能力的 “人類” 是不是就可以呢? 

既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古怪的東西, 商善在接下來的會議中, 他特別留意那個藥廠首席科學家的 “氣色”. 但結果卻出乎商善的意料,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人類, 一團明亮的光霧包裹着他, 繼續往他身體的內部看去, 跳動的心臟, 起伏的肺部, 怎麼看眼前這個代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沮喪之餘商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這參加會議的代表不等於就是在他們公司內研究藥物的研究員, 不論現代醫學科技又多麽的發達, 研究製造一種藥物可需要一大幫子的人, 絕非單靠一兩個精英就可以做到的. 這個代表沒有問題, 并不等於這間公司沒有問題. 商善想自己這幾天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消遣時間, 找時間調查一下這件事到也不失爲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