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戰場: 城大篇‧15.誰做領導

15.誰做領導

團隊：林志剛、李顯明、周偉峰、何明發、李佩欣、黎德文、伍少國、龍子維、余日明、沈多聞、張藍、陳明德、鄭麗嫻、王子計、唐蔭聰、鄧四海、田子龍、金韋昭、古越明

鄧四海轉向其他警察：「大家都聽到，外面嘅局勢超出我地想像。繼續任務無意思，保護唔到市民，而家我地有兩條路，一係走一係留，大家有咩想講嘅照直講。」
肥仔警員古越明首先說：「如果上頭再落命令，咁點算?唔跟即係抗命喎。」
田子龍答：「跟市民走嘅同事，會以護送市民為理由，暫時停止接受調動命令。而留低嘅就可以選擇接唔接受，不過如果無合理理由，係會被指違抗命令。」
古越明再問：「如果跟市民走，目的地係邊?咁走始終唔係辦法，走走下遇到政府軍咁點算?」
鄧四海答：「呢點我地明白，如果軍方要做野，我地去到邊始終會遇到，到時你有權選擇合作定係反抗。」
「唔意思阻阻你，」何明發插嘴說，「我地係又一城出嚟時，曾經有一批人向軍方投降，結果無幾耐就被殺，當中有警察。」




田子龍接着說：「我諗大家都唔想死，最緊要嘅搞清楚對方想點，如果對方係惡意嘅，咁就梗係反抗。」
中年警員金韋昭道：「頭先有問題未答，就係『目的地係邊』。」
鄧四海說：「我好明確咁答你，唔知。佢地係為咗要更多消息而走過嚟，不過我地都唔係知好多野。或者去更多人關注嘅地方，例如政府總部、傳媒所在地，可能會安全D，或者港大都可以。不過要去呢D地方，就要過去港島，而家嘅交通情況，無辦法搭車搭小輪過海。」
金韋昭接着說：「如果搭其他船呢?由批發市場到油麻地避風塘，其實有唔少艇家，可以搵佢地幫手。」
「中間仲有個水警基地添，」田子龍說，「呢個係好方法。」

警察有了決定，即場分成兩批人。周依文和大約7成警察不走，主要原因是一家大細都在宿舍，出走反而不方便。跟市民離開的人有鄧四海、田子龍、金韋昭、古越明及其他10多名警員。
田子龍等人分派物資，鄧四海則向市民解釋。
「我地有唔少同袍一家大細住係度，所以唔方便跟大家出走。同大家一齊走嘅人唔夠20個，人手係有限，希望大家唔好走散。」鄧四海說，「出到去應該要有人做領導，既然陳sir死咗，之後嘅領導責任就由我嚟承擔，以後大家聽我指揮。我地研究過去港島應該比較安全，所以等陣會向海邊走，搵船過海。」
林志剛正在吃東西，聽罷走過來：「你地有人擔心屋企人安全而留低，我地好理解，出咗去之後唔想爭執影響行動，我亦都好明白。不過陳sir死前並唔係我地領導，我地呢班人做事係共同商議嘅結果，有咩意見隨時提出，就算係陳sir決定，有問題我地都會當場反駁。咁樣大家先有責任，唔需要由一個人揹飛。」




「我都覺得係咁，」龍子維說，「唔係話質疑你嘅領導能力，但如果每人都幫手諗野做野，會令所有人更加團結。我地呢度所有人都互不相識，就係靠互相幫助先至捱到嚟呢度。如果一個人做領導，其他人只係跟住，反而無咁團結。」
「衰D講句，」李佩欣說，「如果鄧sir你帶頭，好地地梗係無事，萬一出錯點算?如果你死咗，其他人就會亂，到時就更麻煩。」
鄧四海看看眾人，說：「你地有無警匪槍戰經驗?識唔識軍方警方行動方式?我可以察覺到有問題，帶住你地避開。萬一你地行錯做錯，到時就大件事。不過你地提出嚟嘅都有理據，不如等陣由大家投票決定。」
「你所講嘅野，就算唔做領導都一樣做到，」高大中學生陳明德說：「萬一有人提出錯嘅野，你都可以即時指出。所以根本唔需要咩領導。」說罷張藍拉他坐下：「你講少句啦!」「點解唔講得啫!」

留守的警員與家屬，收好物品就各自回家。會所活動室內，剩下的人都是會出走的。眾人坐在地上，聽大家發言，再投票決定是否需要人擔當領導。
投票結果雙方票數接近，維持原狀的一方以三票之微勝出。當中新加入的警員，絕大部份都投票支持領導制。
「既然大家都係咁諗，好啦，我地就用原來嘅方式做事。」鄧四海說。
「跟住落嚟我地傾點樣走，傾好嘅路線到最後可能有變，到時大家執生。」伍少國鋪開地圖，貼在牆上。
「呢度過去西邊至南邊，都會去到海岸線，問題係邊度先有船?如果到咗海邊先搵，會唔會太危險?」沈多聞問。




「不如去水警基地啦，應該有水警輪。」黎德文說。
田子龍回應：「我地收到通知，水警會有行動，所以未必會有船泊係岸。而水警唔知幫邊面，我覺得去遠少少搵艇家仲實際。」
「好，我地向海邊出發，由浪澄灣個邊開始搵，再去油麻地避風塘睇睇。」龍子維說，「有無人異議?」
沒有人說話。
沈多聞站起來：「無嘅話大家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