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批發市場

團隊:張明德、黃海澄、蘇莉、馬惜君、陳錫明、江國斌、胡添祐、張采、司徒瑞、劉敏霞、古有榮、張豐年、林太華、鄭約、馮美華、伍明華、陳淑恩、劉天恩

從德貞女子中學走出來,是興華街西與深旺道交界。由於學校有警察把守,附近也很平靜,半個軍人也看不到。
眾人沿行人天橋向南行,很快就到連翔道。連翔道對面就是副食品批發市場的碼頭,但路口全是一道道圍板,沒有一處可通向海邊。
「我地係咪爬牆過去?」馬惜君問。
胡添祐看一看圍板:「我地拎住咁多野,好難快速爬過去。不如沿住條路行,睇下邊度有入口啦。」
往右沿興華街西轉入去,會是一些船廠,或停泊了等候維修的船。順着連翔道往左走,則會到達南昌站、批發市場街,或可以進入看看。
「往右走到船廠的路較短。」司徒瑞原本難附近工作,所以熟悉這一帶。




「你識得揸船咩?」劉敏霞一句話,沒有人答嘴。「去到船廠邊個知D船行唔行得?過去批發市場,起碼可能有識揸船嘅人做野。」
全隊的確無人識駕駛船隻,只好沿連翔道往南昌站走去。

這邊的道路由一條條行車天橋組成,左右全無退路,眾人都急步走,以期盡快通過險地。
前行不久,車聲響起。幾輛車經過左方較高的西九龍走廊,眾人緊貼着路的左邊鐵路旁的鐵絲網,一聲不響。馮美華等德貞女學生,甚至連氣都不敢透一透。
汽車沒有停下,向荃灣方向駛去。
等汽車駛去過後,眾人再次急步走。左邊雖然是鐵路,但港鐵早已停駛,現場也未見有人在檢查維修。
很快就通過東京街西交匯處,從東京街西轉入連翔道的路線,會從天橋跨過連翔道,由右邊連接下來。高空情況錯綜複雜,眾人大致圍成圓形,舉槍準備,慢慢前進。幸好此段十分平靜,沒有人也沒有車。一路走去,在前方一個路口轉右,進入欽州街西。
眾人在交界處停了一停。欽州街西的盡頭就是批發市場的碼頭,而右邊則是一個大型停車場,平日清晨有大量貨車出入,將食品分發至全港各區。現在,這個停車場上有一部軍車。
軍車款式可載六至七個人,應該不是攻堅,而是派員調查、控制。




張明德揮一揮手,大家壓低重心,從旁邊快速走向街的盡頭。
盡頭是一個迴旋處,右方就是批發市場的碼頭,那裡當然有一座建築物。
張明德領頭向前走,突然放慢腳步。原來左邊一個閘門後,放置了一個又一個貨櫃,他小心翼翼視察,確認無人把守,才着令眾人通過。
海邊沒有路走,眾人唯有走向碼頭近迴旋處的閘口。閘門虛掩,眾人走過閘門,立即向建築物走去。

批發市場內,傳出一陣吒喝聲。接下來是碰撞聲,以及槍聲。
眾人沿着外圍往碼頭走去,但前路有雜物阻擋,搬動雜物必然發出聲響,所以還是放棄前進,找入口進入建築物。
建築內是貨物起卸區,平日工人從這裡把魚類運上貨車。再往入面走,有軍人在裡面趕着工人往另一方向走。
突然,軍人向其中一名工人開槍,其他工人散開逃命,卻成為軍人的活靶子,一個一個中槍倒下。
「誰在這裡?」




眾人原本想藉着槍聲和慘叫聲,掩蓋腳步聲快速離開,不料軍人突然停止開火,眾人的腳步聲引起軍人注意。
隨着軍人一喝,所有人退出建築物,找地方掩護,才伏下不久,五個軍人就奪門而出。
張明德等軍人走出幾步,開槍射擊,其他人見狀也立時響應。軍人所處地方沒有遮擋,前面兩個中槍,後面的軍入立即縮到面軍人屍體後方還擊。
不過眾人的包圍角度太大,屍體無辦法遮擋得了,軍人在退後到門內之前,就全數擊斃。
人群這一邊,張采身中兩槍倒下死去。眾人未清楚軍人是否已清除,陳錫明與張明德舉指向門口,蘇莉與馬惜君檢查軍人,而黃海澄、司徒瑞、古有榮與胡添祐、鄭約則走向另一門口。
四人衝入去建築物內,立即分散。入面一個工人躲在柱後,一見有人衝入來,抱着頭大叫:「仲有人呀!」
突然有軍人從一條柱後走出來,舉槍掃射!
胡添祐中槍,但倒下前開槍擊中對方,由古有榮補中幾槍。
另一條柱後,又有一軍人衝出來。古有榮向第一個軍人開槍,並沒留意旁邊,即時中了一槍。
司徒瑞、黃海澄和鄭約兩側衝上,射倒第二個軍人。
遠處有一個軍人,躲在柱後射擊,擊中了鄭約。司徒瑞、黃海澄一時找不到對方,只能躲到柱後。
張明德、陳錫明、劉敏霞聽到槍聲,從最近的門口衝入來,剛好看到伏擊的軍人,便向他轟了幾槍。五個人從兩邊開始搜索,確定室內已沒有軍人。
五人走向那躲起來的軍人,張明德問:「你見到幾多軍人?仲有無軍人去咗其他地方?」
那人顫着身子,看了看幾個人,又對着門口指了指:「唔知幾多人呀,有D留係度俾你地殺咗,有D就由門口衝咗出去。」
那個門口即是軍人追出來的門口。張明德見應該沒軍人,再問:「出面仲有無船?」




「無啦,」那人說,「今朝開始無船過嚟。」
張明德想了一想,又問:「咁邊度有船?」
「水警基地啦,頭先有隻大漁船泊埋去。」
司徒瑞轉身就走:「仲講咁多,快D趕過去啦。」
那人聽罷站了起來,幾乎沒跌倒:「喂,唔好掉低我!」

碼頭工人馬彧華跟着張明德走出來。張豐年、林太華、江國斌等人正在佈防,蘇莉、馬惜君與德貞四女生站在一角,幫她們穿戴防護裝備。
張明德向馬彧華說:「如果你想跟我地走,要學佢地咁,拎D死人裝備嚟着喎!」
馬彧華看一看,略為遲疑,最終下定決心:「好,我去拎佢地嘅避彈衣。」
張明德陪他回建築物內拿裝備,黃海澄向其他人講述情況。準備好之後,大伙兒從批發市場退出,回到欽州街西,進入旁邊的欽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