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ce和Jane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Shirt,淺藍色牛仔短褲,帶了一個淺啡色袋子,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最普通不過的少女打扮,一種最不會錯的配搭。
 
Joyce的美麗不如Jane般來得叫人驚艷,
 
但平凡得來,也是帶著一種清秀,就是在校園裡也不乏追求者的那種。
 


Joyce把一頭烏黑的秀髮束起,露出了潔白的臉,清麗的大眼,
 
當我打開門的時候便見她露齒的對我笑著,
 
那個笑容很甜蜜,是在Jane身上找不到的。
 
果然,即使我對她如何愛理不理,她對我還是如舊的好。
 
「我來了啦。」Joyce笑道。
 


「嗯,進來吧。」我淡然的說,
 
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懷內,想要帶她到睡房去。
 
「你抽煙了嗎?」走到大廳時Joyce問我,然後咳了兩聲。
 
「你也要嗎?」我明知故問,一邊向她遞來一包香煙。
 
「可以的話就不要抽啦,」Joyce推開我的手,「無益的。」
 


「嗯,可以的話,」我淒然一笑。
 
其實每個吸煙者都知道,
 
用打火機燃起的,不單是香煙,還有自己的性命,
 
每吸吮一口就等於是讓空氣加速燃燒,早早把一條性命都燒個殆盡,
 
這是一種明知是錯也要為之的行為,
 
但全世界偏偏就有上十億人喜愛這樣錯下去。
 
一個人錯的話,是錯事;
 
可十億個人同時喜歡錯的話,就不再是錯了,


 
所以香煙即使有害,卻從來沒有被禁絕。
 
世界上的對錯從來就是很模糊,
 
今天是對,明天可以是錯,
 
今天是錯,明天卻也可以成了對。
 
有人說只要有法律,一切就有個規矩,
 
守法是對,違法是錯,
 
但有時我會想,法律不過是由人所制訂,
 


為甚麼就可以成了天條法規,去限制一切。
 
即使在行為上可以限制到人,但心靈上好像都不可以,
 
若然叛逆是罪,我的心靈每一秒都在犯罪,
 
我有罪,而且罪有應得。
 
Jane曾經用一點帶著尼采哲學的口吻對我說,
 
她說法律是弱者的盾牌,道德是限制強者的武器,
 
我覺得她好像有點偏激,但我始終找不出反駁,
 
或是我寧可,她說的其實就是事實。。


 
如此想著,我一邊把摟著Joyce腰部的手慢慢滑至她的臀部去。
 
 
 
Joyce沒有反抗,似乎是渾不在意我的撫摸,
 
或是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發覺。
 
「你家的裝潢很美。」Joyce贊嘆不已,兩眼不住的在觀賞我廳中的佈置。
 
「我房的更美。」我說,只想早早帶她到房間,
 
這一刻我需要的,就只有發洩,管別事的閒情,還是留待以後。
 


「你會彈鋼琴嗎?」Joyce鬆開了我的手,打開我久未有彈過的鋼琴,
 
隨意的在上面按了兩下,「聲音很美。」她說。
 
我苦笑一聲,沒有答她,只是動身逕往房中走去。
 
「可以彈首歌我聽嗎?」Joyce對房間裡的我說。
 
「我不會,譜子都給忘過了。」我答。
 
「我不信,」Joyce笑道,一邊走到房裡來,雀躍的拉起我的手,
 
牽我到琴椅上坐著,「彈一首也好。」
 
我看著Joyce殷切的神色,
 
不好拒絕,便勉為其難的演奏起來。
 
「明明就會,你騙人呢。」Joyce笑道,一臉陶醉的看著我。
 
我沒有理她,只是繼續把曲子彈過,浸淫在樂章裡頭。
 
「蕭邦,」Joyce認了出來,一邊跟住曲子輕輕幌著,
 
但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對,你彈得太哀傷啦。」
 
「這要看是誰人演奏。」我黯然答道,
 
還是彈奏下去,心裡卻念著與Jane的一切。
 
「我要你彈琴我聽,你不開心麼?」
 
Joyce突然按住了我的手,中斷了這首蕭邦的圓舞曲,「那就不要彈好啦,
 
對不起 …… 我不知道你不喜歡 …… 」Joyce說著兩個眼框都紅了起來。
 
「才沒有,」我強裝個笑臉。
 
「真的?」Joyce問。
 
我點了點頭,善意的謊言從來不怕多。
 
「那換我彈你聽,」Joyce笑道,已經坐到我身旁。
 
她用右手的食指在鋼琴上彈著一些簡單的旋律,是近年流行的曲式。
 
「你沒有聽過嗎?」Joyce見我沒有反應便問,「小酒窩,長睫毛,
 
是你迷人的記號 …… 」Joyce說著已經哼起歌來。
 
「剛剛聽過,」我答道,我和Joyce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不覺很浪漫嗎?」她笑道,似乎全然沒有發覺我心中所想,「你看,」
 
她用左手指著自己的臉頰,「我也有個酒窩呢。」
 
「嗯,很美。」我又撐起笑臉,強裝歡顏,其實都沒有往她的臉上看過。
 
Joyce聽後很高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James …… 我很愛你呢 …… 」她一臉害羞地說。
 
「我也愛你,」我淡然答道。
 
我想,好像只要說過愛她,女人都會心甘情願的跟你做愛,
 
於是我毫不猶疑的說了,然後站起身來,拖著Joyce的手到我的房裡去。
 
「你真的愛我嗎?」關上房門時我問,然後一手便把她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