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完畢,我們全班聽到後都發了呆。一秒過後,「有得出去啦!」「呀媽唔洗死啦!」「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BB,我地有救啦!我地出到去一定要瘋狂扑翻擠!」「嘢~好衰㗎」..........

正當全班的希望值爆錶的時候,一位平時被全班無視,經常玩鼻屎,只會躲起來閱讀的高大暗瘡毒撚王偉勤走到剛才鄭老師倒吊的地方說:「大家冷静d先,聽一聽我講。即使校長有法力過到黎呢個空間到,咁又點?你地望下出面d人頭,就算校長黎到都出唔到去啦,一開門人頭咁湧入黎,佢地一個頭嘔一條頭髮都浸死我地啦。」

那班人一聽完王偉勤的分析,立即静了下來。「呀媽,我唔想死呀......嗚嗚嗚.....」「我碌jer除左痾尿同打下丁之外都未扑過人.....我唔想死嗰陣仲係青頭仔呀......」「BB,既然我地都係要死係度.....不如痛痛快快咁扑到爽死啦,俗語話就算死都要做隻爽死鬼唔好做隻青頭鬼.........」「BB,唔好死死聲,我地仲有希望㗎,不過我地都係宜家快d扑,唔扑我驚無機會扑呀~」.......

我望著白鎵釗,我心裏很恐懼,究竟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裏。我們久久不能就話,終於,他用堅定的眼神望着我,開口道:「横死掂死反正都係死,不如痛痛快快咁死左佢好過啦!」

「.................」





我呆住了,我未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一下用力推開門。

全班的眼光即時都投在他身上我閉想了眼睛,因為我不想看見人頭湧進來然後啃掉我的樣子。耳邊殘存的,就只有尖叫聲,悲嗚聲。

再見了,我的世界。

再見了,媽媽。

再見了,巨龍。





...........

等等,推開?

門外不是充斥着人頭的嗎?怎能推開?

怎麼我感覺不到人頭凶湧的感覺呢?不是會咬我的嗎?

我睜開雙眼,眼前的景像跟10秒前截然不同。巨龍依然掛在跨下,同學依然尖叫,門仍在開著,血仍在流著,可是我們身處的班房卻不再光鮮,四周破爛,燈管在半空中吊著,一貶一貶的;黑板的乾爽,被中間的三道抓痕劃破;光鮮的瓷磚,被一條條藤蔓包裹著。





「................」我呆滯了。再望下窗外,人頭盡數消失,卻被黑暗濃罩着,一丁點光都沒有。

我走向前門,見到白鎵釗躺在前門,外面的走廊漆黑一片,且陰風陣陣。我立即將他拉進班房,並關上了門。

「醒啦比卡超!醒啦比卡超!」我着他的肩膊。

「.........唔........發生咩事呀........班房點解咁嘅..........d人頭呢........」他迷糊地睜開眼。

「我都唔知點解呀,你一開門就係咁啦,我諗頭先嗰d應該係鄭老師嘅幻覺.....嗚嗚嗚...........衰人白鎵釗你知唔知我好擔心你呀!」我攬着他。

「得啦得啦,你放手先啦,d人望住我地啦。」白鎵釗說。

我仍然攬着他,他見我沒放手,過了一會他也攬着我。

這時王偉勤走了過來,「我無阻住你地吖嗎?」他說。





我立即放開了白鎵釗回應他:「唔阻呀,咩事呀?」

「其實我係想了解下宜家嘅情況,由頭先到宜家,最冷静係你地兩個,所以我覺得揾你地幫我最適合。」王偉勤說。

「唔,咁都係,咁你有無咩睇法?」白鎵釗說。

「你地有無玩過屍體派對?」王偉勤問。

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毒撚,我心想。

「睇你地個樣都未玩過㗎啦,屍體派對係一個RPG遊戲黎嘅,內容就係話有幾條友係學校度玩一d禁忌嘅野,跟住受到詛咒,入左個結界裏面,困左係間學校入面。學校到有一d怨靈會追殺人,而逃出嘅方法就係將一開始個儀式倒轉翻黎做,咁樣就會逃出結界。但係值得注意嘅係係結界入面恐左嘅人,係我地出翻現實世界嗰時會完完全全地消失,就好似無出現過咁,我覺得.... 」王偉勤繼續說。

「等等,咁即係話宜家嘅情況就好似咁?」我打斷了他。





「係,就係咁,不過我我覺得無咁簡單。」他說。「我地無做過任何儀式,又無得罪左邊個,點會咁樣呢?」

我在腦中飛快地回想這一個月做過甚麼,的確沒有甚麼特別大事。

正當我沉思之際,一把唔鹹唔淡的夾雜著澳洲口音的廣東話在我耳邊道:「因位呢度係呢地個撈師嘅gr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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