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惡夢,
沒有留下什麼印像。

我醒來的時候,身子滿佈汗水。
心臟還「噗通噗通」地亂躍着。
 
不知為何,
有些想吃火腿奄列和培根。
 
等等自己去弄。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我攝手攝腳走去厨房,
不想弄醒爸爸。
 
經過客廳,
門的地下不規則地放置了一對女性皮鞋。
 
媽媽回來了呢。




 
 
我打開冰箱,
尋找火腿、雞蛋和培根的下落。
 
肚子吃得頗飽。
把東西收拾好,
走回房間準備上學。
 
我穿起校服,




拿起書包。
 
這個怎麼處理好呢?
我看着放在桌上的人偶想着
 
是我錯覺嗎?
 
仔細看看人偶的動作和我昨天睡前有很大的分別。
 
和我其中的作品很相似。
 
是我睡前精神恍惚,
弄到的吧。
 
反正,老師的草稿也完成了。




還是早些拿回去好,
免得惹來老師的懷疑。
 

 看着手上的人偶,
卻有一種令我難以抗拒的魔力,
手情不自禁地將它放回桌上。
 
美術室尚有大量的人偶們,
遲些拿回去也應該不着緊的。
 
 
早晨的課室,
桌子和椅子也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一起。
很難想像,下課後亂七八糟的狀況。




 
這個時候課室也充滿着人呢。
 
原本是想去美術室。
可是美術室的門上鎖了,
也沒有人在。
 
 
 
我坐在座位上,
拿出畫冊繼續練習。
 
「你還真是很喜歡畫畫。」
「嗯。」
 




他習慣性地走過來搭訕,
而我也習慣地回應。
 
「好像好要考試,你開始溫習了沒有?」
「沒有。」
 
「那都差不多要溫習了,要不然很容易會不合格。」
「都是呢。」我嘀咕道。
 
每次話匣子都是他打開的。
不知他那來這樣多的精力。
 
我開始在粗糙的畫紙上留下筆跡。
「這形狀不像是人偶,反倒有些像人。你決定你沒有畫錯東西?」
他的語氣聽起來仿似在諷刺我。




 
「我很決定沒有畫錯。」
「躂。」手上的素描筆芯斷掉宛如在替我發出不悅。
 
「是嗎?所以你在畫新的東西。」
我拿出藏在筆袋底部裝着小刀片的小黑盒。
 
 把筆放進後旋轉,
「嗦嗦嗦……」筆的外皮被繞成環狀地削去。
 
「明知故問。」
「哈哈。我只是有些驚奇罷了,還以為你只會畫那些跟你人生一樣枯燥的人偶。」
 
我將削好的筆重新拿好。
 
「總感覺看到你的次數少了很多。你的存在感應該快要清光掉。」
「哈!是你那可恨的眼睛終於出毛病了。」
 
旁人聽我們的對話,應該會認為我們是較為熟稔的朋友。
 
雙方都只是在開玩笑,
但事實上我們真的在互相挖苦對方。
沒有其他額外的理由。
 
他強制性地跟我相處後,
發現我的社交圈子近乎沒有或真的沒有。
 
便開始在我面前剝去自己的假面目。
 
平時看到他跟其他人相處時的社交手碗,
在我面前完全沒有。
 
他應該認為沒有這個需要吧。
 
「我要集中。麻煩你不要打擾我」我冷道。
 
「隨便你,反正你也沒有其他可以談話的人。」他終於走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