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困之時，我遇上了自稱情性的情聖》: [Case 13－黑白分明] PART 06

坐喺間茶餐廳一邊等野食黎，一邊繼續同Carol傾。

「凍啡～凍奶茶～」等到個侍應放低兩杯飲品。

「係丫～我有個好姊妹呢～佢畫畫架～」Carol飲下飲下杯凍奶茶。

『嗯...』畫畫？

「佢呢～岩岩開左個畫展喎～」Carol又啜下啜下杯凍奶茶。



『嗯...』開畫展既...係畫家嘛？

「佢D畫都幾Colorful架～我諗應該都可以幫到你架～」Carol啜住杯凍奶茶咁點點頭。

『嗯嗯...』Colorful既畫...

「咁我地食完野之後就一齊過去咯～」Carol咬下咬下支飲管咁點點頭。

『嗯嗯...好丫。』都好既...



反正屈喺屋企磨又磨過...

出街四圍兜又兜過...

諗左好耐...睇過好多...都係毫無頭緒咁...

睇下D Colorful既畫...或者真係可以攞到D靈感返黎...

同Carol食下傾下咁，好快就食完個Lunch。



「食飽飽～我地出發喇～」Carol就帶住我行。

出發...出發前往靈感既來源...

希望嗰道真係有我需要既靈感啦...

同Carol搭一程地鐵，好快就黎到展覽廳。

我望一望個門口...望一望一幅色彩繽紛既油畫...望一望個名...

『Stella So…』呢個名...好似喺邊道見過咁架呢？

Stella So…Stella So…S…S…

「嗯嗯～Stella就係我個好姊妹喇～」Carol望住幅油畫點點頭。



『嗯嗯...』都仲係諗唔到喺邊道見過...

我再打量一下幅大油畫...雖然話色彩繽紛...但總係好似...好似...

好似...色彩之中帶點灰...

帶點灰？

係…係灰…灰暗既灰…灰心既灰…

喺五顏六色之中，好似隱藏住灰暗…

就好似喜悅既氣氛包圍住無盡既低沈一樣...



好似講得好矛盾咁？

其實一D都唔矛盾...

只要你理解為“對人歡笑背人愁”就簡單直接得多。

的確就係咁...但點解會係咁架呢？

人地話相同畫都可以反映到攝影師同畫家既內心...

咁即係話...Stella係一個對人歡笑背人愁既女仔？

「我地入去咯～」Carol搖一搖我隻手。

『哦...好好...』諗到有少少失魂添...



同Carol行入去...一開始都有好幾張黑白既素描...

「黑白素描～好有你既感覺呢～」Carol望一望住張湖邊既素描。

『嗯...』呢種素描...係我熟悉既黑白配襯...

呢種黑白配襯...總係會令人感到...感到有無盡既哀愁...

睇黎…Stella係一個...多愁善感既女仔...

我再同Carol繼續行...一邊欣賞住D素描...D水彩畫...D油畫...一邊慢慢行...

慢慢...慢慢...作品都慢慢咁變得有色彩...



而呢D色彩...就好似門口張油畫咁...總係好似用黎遮掩住D灰色...遮掩住內心心處既哀愁...

呢種色彩...真係好特別...

總係好似...好似要有經歷既人...要內心同樣隱藏住哀愁既人...先可以...先可以發現得到...感受得到...

呢種色彩...呢種色彩...就係我想要既色彩...

浮於表面既色彩...

為左掩飾而刻意製造出黎既偽色彩...

我同Carol繼續行一行...又停一停…欣賞住一幅又一幅精心既藝術品...

真係好厲害...估唔到喺香港...可以有咁厲害既畫家...

邊個話香港係文化沙漠？

只係D唯利是圖既人先會覺得香港係文化沙漠。

喺香港搞文化可能真係變唔到李嘉誠咁有錢...

之但係絕對有滿足感過李嘉誠多多聲！

李嘉誠識D乜？

李嘉誠只係識得壟斷！識得錢搵錢！

一D創新都無！一D創造力都無！

如果呢個世界無左錢呢樣野既話，李嘉誠呢D人一早就餓死！

我就繼續同Carol欣賞Stella既作品...

而作品都開始變得...變得充滿色彩...

係真心喜悅既色彩！

色彩之中再無隱藏住灰色...再無哀愁既感覺...

係真真正正既色彩繽紛...多姿多彩...

你可以由畫中感受到...係發自內心...由心而發...

呢份喜悅...呢份幸福...就連我呢種...呢種灰到一個點既人都可以...都可以感受到...

感受得到...嗰種溫暖...嗰種...幸福...

係幸福既感覺...呢一個區域...每一幅作品...都充滿住幸福既感覺...

呢種幸福既感覺...真係暖到入心...

我真係估唔到...估唔到我都會被彩色所感染...

而且仲係好深...好深...

深到中和左心靈之壁...直入內心深處...

幸福既色彩...我都可以擁有嗎？

我都好似曾經擁有過...

喺好耐好耐之前...

耐到已經唔記得左有幾耐...

或者係我刻意去記不起有幾耐...

一直都迫自己忘記...一直都要自己記不起...

忘記一段過去既經歷...記不起一段不想記起既往事...

往事...

不想再回味既往事...

唔值得回味既往事...

曾經幸福過既往事...

幸福...總是來得快...也去得太快...

快到...總係捉不緊...又留不住...

幸福一遠去...留下來的就只有遺憾...

呢個世界上，有乜野係永恆？

或者就只有失去才是永恆...

正當我被遺憾吸進歷史漩渦裏之時...

「Carol～黎左丫？」有一把少女既聲音喺我地背後出現...

我回一回頭...第一眼係見到有個男仔...

再定一定神...望清楚D...望清楚D個男仔推住...推住一個坐左喺輪椅上既女仔...

呢個女仔...呢個坐住喺輪椅上...帶住幸福微笑既女仔...

我眼定定望住呢個帶住幸福笑容既女仔...身上散發住陣陣光芒...

就好似...好似天使一樣...

「Stella～」Carol上前捉一捉住呢個好似天使一樣咁既女仔隻手。

「黎左都唔打個電話俾我先～等我出黎接你丫嘛～」Stella摸下摸下Carol對手。

「諗住俾個Surprise你丫嘛～黎～同你介紹下先～」Carol行一行埋我身邊，「呢個係雅暖～呢個係Stella～而喺佢身後既就係佢男朋友曉揚喇～」

「你好丫～雅暖～」Stella同佢男朋友曉揚帶住微笑咁同我揮揮手。

『你地好丫～』我都帶住微笑向佢地揮揮手。

我再望清楚呢個坐喺輪椅上...著上白色連身長裙既Stella...

坐輪椅...畫畫...Stella So…

哦！我記起喇！

Stella So！坐輪椅既畫家！

之前有睇過報導有講過一個坐輪椅既女仔成為左新進既畫家！

而呢個女仔個名就係叫Stella So！

我記得份報導裏面既Stella就已經十足十個天使一樣！

總係散發住陣陣光芒！

起初我都以為只係攝影角度同燈光效果下刻意打造出黎...

之但係...而家一睇先知...Stella身上既光芒完全係來自佢本身身上...

一個本身就已經識得發光既天使...

而報導亦都有講過點解Stella要坐輪椅...

好似話係...係種...先天性既疾病...

係咩疾病我就唔記得...就係記得好罕有...

報導亦都有講過佢畫畫既歷程...

亦有講過Stella由一開始既風格，慢慢由身邊既事和人影響之下，亦有所改變...

講返轉頭...我又真係無諗過原來Stella係Carol既好姊妹...

「雅暖係做時裝設計架～佢話想攞D靈感～所以我就帶左佢黎喇～」Carol笑笑口咁點點頭。

「原來雅暖係時裝設計師～唔怪得衣著咁有品味啦～」Stella帶住天使般既微笑望住我。

『邊係呢...邊係呢...我邊算得上有品味呢...』望住Stella既天使微笑...我都有D尷尬...

因為...太溫暖...

Stella既微笑...Stella身上發出既光芒...都太溫暖...

我呢個長時間躲喺黑暗處...冰冷之地既人...總係唔係好習慣...

「唔知我D畫可唔可以幫到你呢～」Stella笑得好燦爛。

『嗯嗯～幫到丫～幫到丫～仲幫到好多添丫～』睇完Stella D作品之後，我真係靈感湧現！

「咁就好喇～可以幫到你，我都好高興呢～」Stella既燦爛微笑真係好溫暖呢...

『係呢...唔知你介唔介意我想問一問有關你創作既歷程呢？』我突然諗起呢個問題...

「唔介意～唔介意～可以隨便問～問乜都無所謂～」Stella帶住微笑咁點點頭。

『係咁既…我頭先入黎既時候...一開始係睇到D好...Sad既畫...之後就變得...好似無咁Sad...再之後就充滿歡愉喜悅...我想知道...點解會有咁既轉變...同埋係唔係刻意安排架呢？』我唔知咁樣算唔算係問得太直接...

之但係...我已經盡量間接...

「哦～呢個問題...好多謝你有留意到呢點呢～其實...由展覽廳門口入黎開始，就係我由開始至今，順序排列既作品～一開始...其實我係唔多開心～因為我既病...影響得我太深...我既日常生活都好難過...總係要行得比人多…而慢慢...我唔係習慣...亦唔係適應...而係...我唔想令身邊既人因為我而難受...所以我就喺人前扮開心～扮睇得開～一直都係咁～直至到...嗤...」Stella打左個乞嗤...

喺Stella身後既曉揚就立即將身上件褸除出黎，披到Stella身上：「呢道D冷氣凍丫～摟住佢先～唔好凍親～」

Stella面紅紅咁望住曉揚：「知道喇～」

睇起上黎...曉揚好緊張Stella...

「嗯～直至到遇到佢～」Stella甜絲絲咁望住曉揚，「遇到佢之後...我就感覺到真正既幸福～而我既作品，就真真正正可以俾人得到真正既幸福喜悅既感覺～」

我望住呢對身上都散發住溫暖光芒既戀人...

幸福...喜悅...

喺佢地身上...我的確可以感受到幸福喜悅...

但我自己呢？

又可唔可以好似佢地咁呢？

由曉揚既眼中，我的確可以睇到佢就只有Stella一個...

Stella既每一舉...每一動...曉揚都有好好咁留意住...

留意住Stella會唔會有乜野需要...

喺Stella未出聲...又或者就連Stella自己都未察覺到之前，曉揚就已經幫Stella處理好...幫Stella解決左...

避免Stella操心...唔需要Stella顧慮...

所有所有都有曉揚為Stella準備好...

好用心咁...又花上好多心機同精神...仲有時間去為Stella打點好一切...

讓Stella唔需要再多行幾步...行多左路...

要花既...要行既...就讓曉揚為Stella花...為Stella行...

無可否認曉揚係一個好男人...

我相信呢個好男人一直都對Stella好好...無微不至...以前會...而家會...將來都會...

之但係...我總係覺得呢個世上並唔會有咁多好男人...

一個...半個...已經好難得...

我仲要痴心妄想可以俾我遇上？

無可能呢...我邊會有咁好福氣呢...

我都係做個觀眾，好好咁欣賞住呢對天造地設既完美情侶好喇～

同Stella佢地再傾多一陣～再欣賞多一陣～再交流多一陣～

『多謝晒你呢～你令我得到好多靈感～』我同Stella道個謝。

「唔使客氣～幫到你就好喇～」Stella帶住天使既微笑點點頭。

「咁我地走先喇～」我同Carol就同Stella仲有佢男朋友曉揚揮揮手道別。

「嗯～拜拜喇～」Stella同曉揚都同我地揮揮手道過別之後...

我同Carol就離開展覽廳～

出到去出面，先發現原來都開始天黑...

冬天嘛…冬天既黑夜都係特別快來臨...

「我係唔係無介紹錯呢～～～」Carol搖下搖下我隻手。

『嗯嗯～真係無介紹錯～我真係獲益良多～』睇黎今次真係有得交差～

「咁係唔係抵請我食飯先～」Carol古古惑惑咁望住我。

『係喇係喇～夠晒抵請喇～』呢個衰妹真係丫～不過又真係抵請既～

「好野～有雅暖姐姐請食飯～超開心～」Carol好開心咁彈下跳下～

『咁你想食D乜呢？』Carol幾時都好似咁易開心咁～

就算剛剛有幾唔開心都好，轉過頭又開心返～

呢種係唔係叫做大起大跌既性格？

呢種性格又係唔係好？

我都唔知...

我只係知我係一個比較平穩既人...

情緒係無咁容易受到波動...

「唔…我想食…」Carol諗左一諗，「我想食中式野～」

『嗯～都好～我都幾鍾意食中式野～』其實我係無乜所謂～

我對食都可以話係無乜要求～

「咁就好喇～我知道附近有間酒樓好好吃架～」Carol就好心急咁拉住我行。

『嗯嗯～』

「係Stella介紹架～」

『嗯嗯～』

「佢尋日話佢男朋友搵架～」

『嗯嗯～』

「Stella話食過真係返唔到轉頭架～」

『嗯嗯～』

「我地要行快D先得喇～因為聽Stella講呢～間酒樓無得Book位架～又好多人等架喎～我地呢個時候去有可能都要等位架～」

『嗯嗯～』

「咁我地行快D行快D～」

『嗯嗯～』

同Carol急急腳咁行到去間酒樓，都真係幾多人等梗。

我地一邊傾，一邊等...等左差唔多成個鐘先入到去。

「唉～真係超多人呀～咁早黎到都仲要等成個鐘先入到黎囉～」Carol一坐低，就叫晒救命咁～

『唔緊要啦～』起碼都叫做等得到～

喺呢個世界上，有好多野係你等一世都等唔到...

「快D叫野食先～快D叫野食先～好肚餓丫～好肚餓丫～叫左仲要等架～唔該～」Carol就Fing晒手咁叫個侍應過黎。

同Carol一邊等野食黎又一邊傾～

一邊傾又一邊食～

Carol都好似好開心咁～又好雀躍咁～

好似已經唔記得左佢身邊件禮物...

送俾佢男神既結婚禮物...

係唔係真係咁易唔記得？

係唔係真係可以咁唔上心？

我都唔知...

我真係唔係好清楚Carol點諗...

我只係知...如果係我...我諗我會無時無刻都會諗起...記起...一直喺我腦裏面打轉...

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會好好記住呢件事...但唔會俾呢種感覺湧出黎...

我唔會...一定唔會...

我唔容許俾感情影響到我既情緒...

之不過...我諗我都唔需要擔心...

因為...都唔會有男神喺我既生命中出現...

唔會...唔會...一定唔會...

同Carol一邊食一邊傾～Carol都叫左好多好多野食～

食到我地兩個女仔都飽晒～飽到個肚腩仔都凸埋出黎～

到走既時候，我地兩個仲要飽到喺條街到擺下擺下咁行～

「好飽丫～好飽丫～真係飽死人喇～」Carol搖下擺下咁～

『呻飢莫呻飽丫～』我拉一拉住Carol～

「係喇係喇～知喇知喇～」Carol仲係搖下擺下咁行～

『行多陣～消化下先返去啦～』我行下行下...好不自覺咁掃左幾下條頸～

「真係要行下先得喇～咦？你條頸...好痕丫？紅紅地咁既？」Carol打量我一下。

『下？係咩？』唔講唔覺...講左真係有D痕痕地...

「係丫…越黎越紅添丫...」Carol眼定定咁望住我條頸...

『好紅丫？咳...咳...』我仲好似有D...有D呼吸困難...

「係丫…你塊面...塊面都開始紅紅地...」Carol一直打量住我...

『死喇...我應該...敏感...咳...咳...頭先...頭先食嗰條魚...咳咳...係黃豆...咳咳...應該係...咳咳咳...』我越黎越抖唔到氣...越黎越辛苦...

「雅暖你點丫？有無事丫？」Carol好緊張咁捉一捉住我。

『唔...咳...唔得...咳咳...要入醫院...咳咳咳...』我已經頂唔順...坐左喺地上...

好辛苦...敏感到好辛苦...完全抖唔到氣...

「黎黎黎！上的士先！」Carol就扶住我上的士...

『咳咳...咳咳咳...』一路上我都係咁咳...抖唔到氣...

一直都出唔到聲...又唔想諗野...

好彩既係一直都有Carol照顧住我...睇住我...

一直黎到醫院...食D藥...抖返下...

「你有敏感就小心D！唔好亂咁食野丫嘛！瞓返一晚病床觀察下啦！」當然唔少得就係俾醫生話啦...

『嗯嗯...知道喇醫生...』我坐喺病床上點點頭...

醫生就無我咁好氣咁擰一擰頭後就走左去...

「對唔住丫...我唔知嗰條魚會令你敏感架...」Carol超級唔好意思咁...

『算啦算啦～都唔關你事～係我自己大頭蝦無留意到姐～』都係自己衰...

「之但係...」Carol仲係好內疚咁...

『唔好之但係喇～嗱～你幫我做返D野就當無數啦～』最好既方法都係等價交換～

「嗯嗯～你想我幫你做乜？」Carol好積極咁～

我就喺個手袋仔拎一拎條鎖匙出黎：『嗱～上我屋企～俾D貓糧同食水阿Knight～』

「嗯嗯！無問題！」Carol接一接過我條鎖匙～

『不過要小心D喎～阿Knight D脾氣唔係咁好架咋～』一個唔好彩，真係會向Carol出爪架～

「放心放心！放心交俾我！阿Knight一定唔會餓親同渴親！」Carol點晒頭咁～

『嗯～咁好啦～麻煩你喇～』我同Carol揮揮手～

「唔麻煩～唔麻煩～你都要好好抖下喇～」Carol又同我揮揮手～

『放心啦～拜拜～』

「嗯嗯～拜拜～」

目送住Carol離開之後...就得返我一個...同埋同房幾個病人...

好彩既係我習慣一個人...唔怕寂寞...

唔怕寂寞...唔怕寂寞...

我一個人坐喺張病床上呆下呆下...

過左一段時間...又有一個女仔入左黎...喺正我對面張病床...

「你有敏感就小心D！唔好亂咁食野丫嘛！瞓返一晚病床觀察下啦！」醫生又同個女仔講返頭先同我講嗰番話...

「嗯嗯...知道喇醫生...」個女仔坐喺病床上點點頭....

「唉～都唔知今日做乜有咁多人敏感入院架～」醫生擰一擰頭後就走左去...

我望清楚個女仔...同我差唔多咁上下年紀...而且眼裏總係...總係帶住點點哀愁...

唔知點解...我望到呢個女仔...就總係有一種...有一種他鄉遇故知既感覺...

只見個女仔拎一拎出部電話...撳左幾撳之後就放埋一邊...

個女仔瞓一瞓喺床上...望一望住個天花板...

望下望下...呆呆咁望下望下...

總係好似...好似喺另一個空間...只有佢自己既空間...

呢個女仔真係...真係...

我都係唔好理人咁多...瞓一瞓落床...望一望上天花板...

呆下呆下...望下望下...諗下諗下...不知不覺都過左好耐...好耐好耐...

突然我聽到有好急速既腳步聲...

「阿月！阿月！你無事丫嘛？！」我抬頭望一望，望到有個...好似韓仔咁既男仔企左喺對面床既女仔身邊...

「醫院黎架...細聲D啦...你點會黎架？」個女仔冷冷放下一句...

「我見你個Facebook有人問你有無事，就走去問你發生左咩事！一知到你入左院就立即走過黎喇！」個韓仔仲要好似好緊張咁...

係個女仔既男朋友嘛？

睇佢咁緊張...都似係...

「哦...」但個女仔就好似唔緊唔緊咁...

「你無事丫嘛？而家見點丫？有無好D丫？醫生點講丫？」但個韓仔仲好似好緊張咁...

究竟...個韓仔同個女仔...係乜野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