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太陽慢慢升起照耀著皇宫的每一個角落,
花園內草坪的露珠在閃閃發光,淡淡的花香撲臉迎來,
唯獨大剎風景的是一把娘娘腔的嗓子劃破了怡人的風景,
 
「黎副統領,公主已經準備起行,你亦準備率領部將隨行。」
 
「係,有勞蔡公公。」
 
今天萬里無雲陽光普照,皇帝狩獵,一支護衛著他的禁衛軍浩浩蕩蕩地出發,
而我則授予了護衛柔嘉公主的命令緊緊相隨,走到汴京城外的郊野河畔,


這裡的風光明媚,河水潺潺地拍打著岸邊的小石,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這刻間我才想起了,宋徽宗是一位文人雅士,愛好詩詞歌賦,但更愛搜集怪石珍寶。
 
他對隨行的將士下令,把河畔旁的其中一顆怪石採過來,
但隨行的其中一位將士語帶擔憂地說,
 
「微臣斗膽稟請聖上,此地不宜久留,畢竟此處四面環山,而且隨行禁軍大隊亦未趕上,微臣恐怕會出亂事。」
 
宋徽宗聽到後戚了眉頭一下,而從旁的太監則喝令,


 
「聖上旨意,汝敢不從?」
 
「臣等不敢,立即去辦。」
 
太監此話過後,宋徽宗才顯出一副滿意的笑容。
 
隨行的大軍在搜著怪石期間,只有少數的禁軍保護著那個孩子氣得很的皇帝,
唯獨我伴隨在柔嘉的身旁,不過風光怎樣怡人,她總是掛出一副拘緊的容貌,
沒有跟她交談的人還以為她是冷若冰霜,其實她心底還是一名善良的少女,


不過被拘禁於一個富麗堂皇的籠子內,得不到自由,朋友,什至歡樂,
這樣的生活,有誰人能夠每天開懷大笑,我相信只有那個望之不似人君的皇帝。
 
就在我沉思的傾刻之間,一道冷箭於我眼前掠過,更命中伴著宋徽宗的其中一名士兵,
明顯地這一發冷箭只不過是射歪了,要是命中的話我相信歷史會改寫。
 
我立即拔劍以身作盾護著柔嘉,柔嘉見狀更是驚恐雙手抖震握著我的左臂,
 
「公主請放心,有卑職在此絕對無人傷害公主分毫。」
 
宋徽宗望到冷箭射殺了隨行的一名士兵後,感到大驚,而一把娘娘腔的嗓子大喊,
 
「護駕......啊!」
 
真可惡,竟然不是射死那個跟訓導主任貌似的蔡公公。


 
再來一發冷箭射穿了大聲喊道的那一位太監喉嚨,他立即苦不堪言地滾在地上,
而在河畔的禁軍立即驚慌地趕回護駕,並且拔刀舉盾。
 
接著冷箭接二連三的射出,不過命中的只是護駕的禁軍,
顯然發冷箭的人目標只是那個昏庸無能的宋徽宗。
 
冷箭過後,一陣呐喊聲四方八面傳來,接著是一堆接一堆的......蒙著面的甲士,
 
他們齊聲喊道,
 
「殺昏君!殺昏君!」
 
他們峰湧趕至,宋徽宗聽到後慌忙地說,
 


「快走,快退!」
 
「聖上快撤,我等殿後。」
 
宋徽宗策馬而逃後,我再沒有理會,只見殿後的禁軍被殺得血肉模糊,
另一邊廂,我跟柔嘉被一行二十人蒙著面的甲士圍著,
而那個蔡公公趁著沒有人為意時,早早跑掉。
 
其中一位蒙面人說道,
 
「竟然被昏君跑掉,捉住個女!」
 
「誰敢意圖傷害公主,我立即取其性命。」
 
柔嘉聽到後更是躲在我身後,我回頭對她報以一個堅定的眼神,


望著她淚眼盈匡,楚楚可憐的模樣,世間任何一位男士都會願意為保護她而豁出性命,
 
「公主要是不介意既話,請緊緊躲在卑職身後,好讓我容易一點解決那班亂黨。」
 
她聽到後只是點著頭,然後我目露兇光的瞪著那班蒙面人,
其中一名不怕死的衝上來,寶劍瞬間乾脆俐落劃過他的頸部,他的人頭徐徐落下,
其他人見狀一湧而上,我右手的劍擋著其中一人的刀,恰巧另一人對柔嘉揮刀,
我起腳踢走其中一人,他被擊倒後彈退數丈,然後立即把柔嘉擁入懷中以背擋刀,
再來一個回馬槍砍殺揮刀的人,他們來一個便會送掉一條人命,
我一邊跟他們血拼,一邊找著退路,望見他們的神色開始猶豫更掉下刀劍逃去無踪。
 
柔嘉緊緊地環著我的腰間,依偎著我的胸膛,我輕輕推開了她,
 
「公主,卑職剛才無禮。我地依家快走,以免被亂黨找上尋仇。」
 


只記得我視線開始模糊,一邊走著,柔嘉神色迷茫只是緊緊地握著我的左臂,
走了一段路,天色漸漸轉暗,找到了一個山洞,我確定安全後,眼前一黑.....
 
待我清醒過來後,山洞漆黑一片,只靠著山洞的一小缺口,把月光折射進來,
只見柔嘉雙眼擔憂的凝視著我,伏在我的身旁,我趕緊緩緩地起來,
 
「卑職無能,讓公主憂心。」
 
月光照拂著柔嘉的臉龐,她雪白的臉頰和衣裳沾染了髒血,
 
「卑職令公主沾了髒血,罪該萬死。」
 
此刻一滴淚珠由她的眼框溢出,
 
「何解你要以身擋刀。」
 
我恭敬地答道,
 
「因為係卑職既職責。」
 
柔嘉哽咽地追問,
 
「我要真說話。」
 
我從胸甲後的一個小袋,把一支玉簪取出展示於她眼前。
 
我們二人沉默起來再沒有說話,只是含情默默的互望著對方,
這刻間的交流,把想說的千言萬語傳遞於雙方的心扉。
 
她是我守候的溫柔,只因我曾許下承諾。
 
我打破靜默道出了一句,
 
「公主就係一切既理由。」
 
柔嘉眼光泛淚的微笑,
 
「只有我倆時,記得叫我柔嘉,守義。」
 
「遵令。」
 
「嘻,係知道呀。」
 
「......知道。」
 
在洞穴外,我們並肩而坐,這晚的一片星空和明月跟在皇宮的與別不同,
月光灑滿了我們的衣服,溫暖著我們的心,
星光不再孤寂清冷,因為有了溫柔恬靜的月光作伴,
縱使此地沒有林林總總稀有珍貴的花草,每呼吸一口氣是自由的,
群星的閃爍,風在吹動,如像為我們的情意添上一點一點的祝福。
 
柔嘉此刻間的眉頭開了,懂得笑了,她的笑容猶如罌粟般美麗,
我們在洞外的草地上,以鮮草為枕,綠茵為床,仰靠著石塊觀賞著月色和星海,
在這裡她放膽伏在我的肩膊,我亦明目張膽地把她擁入我的懷中,
不需理會世俗禮教,不需顧忌會被旁人撞破把我們分開,
此刻我可以直呼她的封號,她可以放任地叫我的名字。
 
那一段回憶,記得我正值十六歲,她比我年少一歲。
 
我搖晃著腦袋,拍拍臉頰,擦擦雙眼,原來我經已回到家門前,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想著應否開門時,母親經已打開了門,拉開了鐵閘,
本以為她會再次對我掌摑之際,她二話不說的在家門前把我緊緊擁著,
 
「馬仔,你嚇鬼死阿媽啦,你去左邊呀?我知阿媽有唔岩啦,阿媽以後斬手指戒賭啦,以後每晚煮飯,唔扣你零用錢啦。」
 
我只是微笑的媽媽說,
 
「去左行下姐,我無野呀。」
 
媽媽趕緊地說,
 
「行左咁耐?即係無食飯啦,快啲入黎食飯,阿媽煮左飯呀。」
 
徐徐地走進房子內,媽媽關上了門後,飯桌上真的擺下了三餸一湯,
情景真的詭異萬分,畢竟媽媽除了在過節的情況下很少做出三餸一湯。
 
我呆呆地望著飯桌,媽媽報以一個溫惋的微笑,
 
「食飯啦,肚餓啦,唔好餓親呀。」
 
我一邊吃著久違的飯菜同時,心裡感受到一股家庭溫暖,
此刻間還在想著一條問題,我的媽媽是否換了另一個人?哈哈。
 
 
她說,要是一切都需要理由動機的話,大概會是一種因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