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進來的是一張輪椅,
椅上坐著一個人。
她不由自主地坐在上面,臉上蒼白惶恐,
由額角,頸,胸口,腰,膝蓋到腳腕,
被人用精神病院的束縛帶綁緊。
當她見到荊士魄的時候,
兩行眼淚湧了出來,嗚嗚苦叫,
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荊士魄怔住了,




這次,他也再接捺不住,
全身抖顫起來。

小提琴獨奏的聲音像二胡般淒楚,
揚聲器裡不斷重播的地獄曲又來到了荒涼的一幕。
「我想了很久,
嗯,大概只有把你最珍視的東西毀滅,
才能自你臉上看到我最想見到表情。
所以,我千辛萬苦把你女友⋯⋯」
她走過去,拉起了紫寧的無名指:




「呀,不,是妻子從機場請過來見證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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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你說這個世紀,
怎麼還有人天真到以為許個諾言就可以禍不及妻兒。」
羅莎眉毛一揚說。

David就像等了這個機會很久,
急不及待地搶答:




「羅小姐,我看這個人是太笨,
膽敢跟我們作對已經是自取滅亡。」

羅莎點點頭:
「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樣生存到今時今日?」

還差一點點。

荊士魄兩拳緊握,指甲都陷入肉去,
他的一呼一吸都非常沉重,內心幾近崩潰,
但這場戲沒有人會喊卡,
他只得強忍滿腔的鬱結,演下去:
「你到底想怎樣!?」

「想你死,而且是痛苦絕倫地死!」




羅莎咆哮:
「騙子從來就該死,
而如果他還頂撞我的話,
我要他死之前,先體會比死更難受的感覺。」

「不過,我一向對快死之人寬大仁慈。」
羅莎說:
「比如在你死之前,
我還許你說一句遺言。」

假如這是一場賭局的話,
羅莎本來只是Two pair面,
卻在最後關頭揭出一張Ace底,成了夫虜。
而荊士魄原來是佔上風的2345同花順面,
現在既Ace被拿了,就只餘下一個希望,





他的底牌。

他現在沒有退路,只能Show 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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