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賊的腿很幼,腰很有曲線,
而Dorris的腿很粗,腰也跟她有點距離,
以我看女人的經驗,她不是女賊。
我賣過私煙,知道價錢,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Dorris一個普通秘書,
居然會抽得起這種五百元一包的限量版法國進口香煙?
所以,我起初推斷女賊另有其人,
但偏偏卻又無法解釋她外套上那股獨有的玫瑰薄荷煙味。」
荊士魄抬頭說:
「但如果真正潛入的那個人是你,事情就合理了。




要跟秘書借一件外套和高跟鞋,
佈置煙味,潛入,
完事後在門外套上自己的長裙和鞋,
再命令她穿上那件有煙味的外套,
以你的身分,並不是甚麼難事。」

他接著說:
「你很聰明,
成功給我營造了嗅覺敏銳,
只喜歡玫瑰花,討厭煙味的錯覺,




所以我由始至終,
都沒有懷疑這是你自編自導的好戲。
我現在想通,不過還是遲了一步。」

羅莎夾著煙,用掌托住手肘:
「被當面揭穿了居然還能保持鎮定。
雖然你的智慧遠遠比不上我,
不過你比起其他跟我作對的蠢人,算是不錯。」

「你知道嘛?」




羅莎笑起來的時候,只有一邊咀角拉起:
「你讓我很興奮。
雖然愈來愈不捨得,
但我現在更加急不及待地想要催毀你。」

「沒人可以催毀我,
除了我自己之外。」
荊士魄說得真誠,雙目炯炯,
就像一根強風下的勁草,雖曲而不折,堅定而不屈。
誰會知道他早已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信念和別人而活。

雖然荊士魄的反應讓她有點意外,
但她還是胸有成竹。
狡兔三窟,一個出色的獵人也不只有一套法子,
既然獵物如斯頑強,她也只好拿出殺手鐧:




「是嗎?」
她拍拍手。

門外傳出沉重的滾輪聲音,
車軸與車輪嘰嘰磨擦,
聽得出是時候要加潤滑油了。
對付荊士魄這種人,
她不打算用酷刑,對付精神意志剛強的人,
給他肉體上的折磨實在太便宜了他,
只有直接敲碎他的精神意志才有挑戰性。

所以,她留了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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