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阿邦你丫挺會選日子,選那天不好,就是選個陽光普照,35.2度的大好日子組單車團,你看看大家,通通都成了思春的婊子了!」我騎著白銀色的BMX(Bicycle Motocross)埋怨道。 

「那即是怎樣?」大鳥疑惑地問道。 

「呵呵,聶真是取笑大家出水了。」刺身擦著汗地回應。 

大夥兒跟我都隨著這句話哄堂大笑了起來,可是,這無憂無慮的笑聲,在未來那沈重的日子內還能重現嗎? 

「喂喂,不知是誰說這個星期就只有今天有空的呢?」阿邦開始還擊了。 





「咳咳,有人這樣說過嗎?我怎麼沒有記憶的。好了好了,我們快進去堆填區踏吧!」我臉紅地道(因為那人貌似就是我)。 

我率先把我的愛車送過了鐵絲網上那有人高的洞子,同樣我也遠離了清水灣半島的範圍,進了原為將軍澳堆填區的地方,我記得,新聞說這裡好像會興建足球學院跟環保村。 

刺身,大鳥,Swim,阿邦等人都推著各自的BMX緊隨著我進去了。 

「這地方很少人來的,我們可以放膽奔馳了!」刺身興奮地道。 

「一會兒讓我華麗地表演tailwhip給你們看吧!我苦練了整整一個星期了哦!」我大笑道。 





「對對對!你會tailwhip,我還曉得backflip呢!」阿邦譏諷道。 

「你們抬頭看看,牛仔在天上飛哦!知道原因嗎?就是因為你二人吹得太厲害了!」刺身嘴角微微向上剔著道。 

旁邊的大鳥早已不理我們,拉起了前輪,以單輪行駛走了。 

為了不給大鳥撇下,我們也騎著我們自己的BMX,交錯的穿過了平台似的水泥地,往堆填區的鋪蓋著黃沙的小徑去了。 

我一邊騎著BMX,一邊看著四周的青草和二米高的灌木,完全跟印象中的堆填區扯不上任何關係,未待我沈思下去,就聽到領頭的大鳥的驚呼,到底有什麼事可以讓平日以冷靜見稱的8A狀元驚訝呢? 





「看,岸邊有個人倒臥著,周圍還有七,八個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員,他們應該是PTU,估計那倒著的人有古怪。」大鳥很快就說明了驚呼的原因。 


我聚精會神地望過去,腳下的BMX同樣高速地往岸邊駛去,原本三百多米的距離就變作了二百多米,隨著兩者的距離拉近,我瞧見了那伏在碎石上的身影被鐵鍊絪綁著,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給海浪沖上來的樣子,但是內陷的海岸,那裡來這麼大的波浪,我正奇怪著,就聽見Swim說:「不要理會了,一會兒讓龜(對警察的戲稱)發現我們擅自闖入,我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Swim講得有道理,我們玩我們的,不要多管閒事了,我們要相信警方的辦事能力。」大鳥認同道。 

「好吧!我現在宣佈,一個月一度的越野單車之旅現在開始。」阿邦急促的吐了這句話,陡然間,他就驅車離開了小徑,穿梭於灌木和草叢間。 

當我回過神來,阿邦的身子已經在我的視線中縮小,我亦不甘他一人專美,我駕著我的愛車,以直線追趕著阿邦,直至前方有大石塊出現,我就使出BMX最基本的花式動作──後輪著地跳,躍過石塊,直接沖到阿邦車旁,和阿邦一同穿越這半野外的環境。 

大半個小時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停在了堆填區的小丘上,休息一番。我見這裡風景不錯,就把小丘上雜亂的硃紅色板磚堆砌起來,成了一個原始的相機架,我從口袋裡拿出了N86(這部手機有8百萬像素,廣角鏡加蔡司鏡頭,媲美得上普通的數碼相機),調教好十秒自拍模式,橫放在板磚上,按下了拍照鍵後,轉身走去銀白色的BMX旁,喝了一聲「大夥兒望鏡頭!」 

咔喳! 





手機傳來了拍照的聲音,拿回N86一看,只見我們一字排開,各自擺了個自認為最帥氣的姿勢,不過阿邦最搶眼,因為他騎著配合著他思想的淺黃色BMX,並且只用前輪著地,還騰空了左手擺了個V字,真是服了him。 

咦,當我再仔細察看,發現連岸邊的景物也攝下來了,慢著,什麼!早前伏在地上的人竟然面向手機的方向站著,而他身旁卻有一個PTU雙手掩蓋著左腳小腿坐在草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事發生了。」我指著岸邊的晃動著的人們說道。 

正當下驅車想靠近岸邊,砰──砰──砰── 

數下震懾人心的槍聲響起了,我瞄到刺身抖了一抖,想不到學過中國武術意拳的刺身跟普通人一樣,本能上都是會怕的。 

注視著前方,只見PTU們都拿起了他們的配槍,瞄準著原本的傷者,不,應該是疑犯吧!配槍閃著火光,加上傳入耳中的槍聲,就是腦殘的也曉得那疑犯必定會倒下了的。 

「What the fuck!」我難以置信地叫道。 

那疑犯身軀中了不下十槍,但只是晃了一晃,就繼續緩緩行向靠近他的PTU,媽的,難道他苦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一身橫練功夫已到了不怕子彈的境界?如果中國功夫有這麼厲害,八國聯軍入侵中國時,中國那會節節敗退呢! 





那疑犯不待我細想就把身旁一名PTU撲倒了,他開動了,靠!他真的開動了,他狠狠地咬住PTU頸部的肌肉,腦袋向上一揚,只見一道小兒臂粗的血柱從頸動脈中噴出,那PTU是救不活了的。 

其他PTU沒有再開槍,我猜是害怕射傷夥計吧!當中有兩個PTU上前正要拉起疑犯,但驚變突起,早前掩著小腿坐在地上的PTU在不知不覺間已站到那兩名PTU後方,還一下子熊抱著左邊PTU,那被抱著的PTU回頭一看,就能見一個不斷放大的血盆大口,聽到那PTU慘叫一聲,瞧見他已失去了鼻子,留下了一個血洞流出涓涓的鮮血。 

砰── 

原本擁有金剛不壞身似的疑犯被射到頭部,動也不動的趴在頸部嚴重出血的PTU身上。想來PTU急著要操控快要失控的場面,所以又開始射擊疑犯,看來頭部就是他的罩門要害。 

辣塊媽媽,一雞死一雞鳴,那個睡在地上的PTU推開了疑犯的屍體,他像是疑犯一般要開始襲擊其他的夥計了。 

「事情大條了,被咬到的人們都似像瘋了般,失去了理智,只留下了野獸的原始本能──進食,開始噬咬身旁的PTU,昔日的夥伴,或許疑犯身上帶有一種未知的病毒,它極具傳染性,跟AIDS(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和HBV(hepatitis B virus)一樣透過體液傳播去其他生物身體,不過它的潛伏相當短暫,只看那兩個被咬到的PTU就知道,不到十分鐘就變成了『牠們』。大家快點離開這危險的地方,不然被咬到成為『牠們』的一分子,就生不如死了。」大鳥以一個二年級醫科生身份作出了上述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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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Of Survivor: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