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 Escape 走為上計 

大家都覺得大鳥的推論頗為合理,駕著BMX極速返回清水灣,在天空俯瞰我們車隊會瞧見我們成了一條直線,高速移動著的直線。 

銀白色的BMX率領著車隊,我第一個衝落斜度約為65度的倒J字形斜坡,當我全力驅車極端高速經過了斜坡的一半時,有一個穿著救護人員服裝的人影陡然從旁聽稠密的灌木林中搖晃著地走到了前方,我定睛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瞳孔同時放大,天殺的「牠們」怎麼會在這兒出現,他們不是在後方嗎?就是牙買加的保特也沒這樣快呢! 

只見「牠」面上和身體外露的部份都是爛肉,就像放了在臺上整整一個星期的豬肉般,沒有了表皮和真皮層,只起到油膩的黃色脂肪再加上淡紫紅色的肌肉條,但肉眼已難以分別不同肌肉組當中的紋理。還有「牠」左邊肩膊有一個碗口大的撕裂性傷口,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這些資訊在我腦海激盪著,原來近距離盯著「牠」是這樣震撼的,如果剛才沒有在遠方注視過「牠們」,我這一刻必不能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我的世界就像放慢鏡般,我帶到BMX在牠前方兩米不到的地方躍起了,我抓緊了車把,屁股離開了座包,右腳使盡了吃奶的力踢在車架的後端,車身以車頭為軸心,畫了個銀白色的孤形轟向「牠」。 





咔咔──咔咔咔──咔咔── 

一連串的咔咔聲宣告著「牠」的右胸肋骨粉碎性骨折的事實,「牠」噁心的肉體隨即依照慣性飛去了右邊的濃密的灌木叢中,我則待車身旋轉了一周後騎回車座著地繼續向下衝去,希望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我著地的轉瞬間,阿邦已在我擦過我身旁,超越了我作領頭車。 

「小心前方有『牠們』呀!」我著急提醒道。 

好的不靈壞的靈,又一個身穿救護人員服飾的「牠」出現了,令原來清涼的環境變得凝重起來。 





阿邦沒有減速或轉向,反而是拉起淡黃色的BMX的車頭,以後輪單輪加速沖向「牠」,跟接下來是阿邦跟他的BMX跳躍起來,一個後空翻優美的畫了一個淡黃色的圓圈,同一時間後輪準確的擊中了「牠」的頭部並發出了咔一聲,「牠」的腦子向後抬了180度,緊貼著背部了。 

阿邦的BMX在後空翻後把「牠」的胸腔壓向地面,啵一聲,夾在散佈著黃沙的地面和身體之間的腦殼承受不了這一剎那噸位的重量爆開來了,黃黃綠綠的腦漿四濺,害我不得不躍過去這段路,免得我的愛車沾上一點半點的腦漿。 

我跟阿邦一個甩尾,瀟灑的飄過了斜坡後段那個向右的急彎,忽然後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我轉頭一瞄,我的心藏在彈指間提到嗓子去,皆因刺身的車撞在一個一身PTU服飾的「牠」身上,急速移動的刺身則是給拋出車外,打了一個前滾翻著地,「牠」也給撞得躺平在地上,胸腔內陷,手腳卻在蠕動,看樣子隨時都會站起來的。 

我立刻來個急煞,被鎖死了的車輪在沙上向前滑動了一段不短的距離後,我急忙跨越車架,從小徑旁拾起了小半截板磚,馬上扭腰,借助旋轉的力道把磚頭甩向已經撐起身來的「牠」的太陽穴,眨眼間,磚塊已嵌入了「牠」腐爛的頭部,左眼更給擠出來了,靠著一束視覺神經吊在面頰上,這次,「牠」沒有能力再起來了。


「我幫刺身,你們繼續走,不要停下來失掉機動的優勢!」大鳥沈聲說道。 





Swim和阿邦聽從了大鳥的話飆向清水灣半島。 

大鳥自己卻跳下了BMX,把仰臥著的刺身拉起來了,讓刺身騎他那墨黑的BMX離開,他則拉起了刺身的BMX,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前輪那兩支橫伸的金屬管有點變形外,車子還能用,連忙跨上了它,在那個早前被我撞飛的「牠」靠攏前離開了這個死亡急彎。 

我待大鳥開車後也全力開動了,誓要盡早離開這裡。 

我們就這樣駛離了堆填區,期間看到斜前方那條由外邊伸延入來的環保大道上有一輛翻倒了的救護車,相信是一名受了咬傷的PTU襲擊車上兩名救護員引致意外的車禍,之後就是過來襲擊我們。 

我們回到了清水灣半島的地段,之後把刺身的BMX橫豎立在那人高的鐵絲網洞前,用眾人的單車鎖把BMX和鐵絲網連了起來,防止有其他的「牠」竄逃出來為禍將軍澳。 

滴──滴── 

有輕微的滴水聲傳來,像是有什麼液體墜下發出的,我自然的向聲音源頭打量了一下,一層薄薄的冷汗不自覺的從額角滲出來了。 





一滴滴的血珠從刺身的右手掌心滑落到地面,原來,剛才的他和「牠」的對撞時,刺身已經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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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Of Survivor:4 or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