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Guy,自小學畢業後便移居美國,本已為會在美國落地生根,不料因為老爸在中美的貿易生意自2014的網絡終結日後開始不濟,於2017年開始回港親手打理生意,我亦在大學畢業後回港準備幫老爸。不料2018年初,我跟在這公司的所有人一樣,被強行招攬進來。 

剛進來的時候公司只有Bosco,我,Eugene及Priscilla,Bosco很會照顧人,我能安心適應這份工作很大原因都是因為他。Priscilla是一位很害羞的小女孩,從她口中得知她才二十歲左右,年紀輕輕就被卷入這家公司,肯定另有一番故事。Eugene是一位活力充沛的人,好像有去健身,公司內只有他經常往鋼閘的另一邊工作,雖然他人很健談,不過有關工作內容則半點口風也沒透露過。 May比我晚幾個月加入公司。她年紀跟我差不多,對人大方有禮,就是工作期間不苟言笑。平常我們都會一起去午餐,聊天的時候都很少談及自己的事,感覺上好像要和我們保持距離一樣,到目前為止我對她所知無幾,只知道跟我一樣住在港島,但因她每一次也有意無意間錯開我們下班的時間,我還沒有機會跟她一起回家。 

我第一天在這公司下班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查看Z提及的特別獎金,我當時馬上便被屏幕上的銀碼震懾著︰八十萬!而且Z提及到獎金還會增加,自那時起我確信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之後的一年反而過得很平淡,直到Darnell加入後,事情發展完全超出我意料之外,或者,一切本來就超乎想像。 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Darnell。他年紀應該比我大上十歲,曾經在我憧憬的ICI內待過,在短短一日的工作交接中就知道他能力非凡。很難想像在一般情況下會接下這種簡單的工作,不過身處在同一公司內的人也應該各有自己的苦衷,我也從沒打聽其他同事加入的原因。但我自問Darnell比我勝任公司的保安工作,所以更奇怪為何運籌帷幄的Z會作如此安排。 

ICI之所以在我心中佔如此神聖,是因為ICI的創辦成員都是不世的天才兼英雄。他們的故事要由2014年1月1日說起,噢!不對,也許是2012年才對: 

2012年,一種新型的電腦病毒"Flame"在中東國家的電腦系統內被發現,而且被發現時已經潛伏了超過兩年。保安專家當時形容Flame為超級電腦病毒,結構複雜嚴密而且無孔不入,認為是有龐大組織甚至國家在背後支持開發。不過當時病毒的對象只是中東國家,而且病毒以竊取資料為主,故未有造成大規模損害。 





不過到世界各地的2014年1月1日0時,一種毀滅性電腦病毒在全球開始爆發起來,世人後來替其命名為「Hellfire」。一來因為此病毒普遍被認為跟Flame有關連甚至乎是完全版,二來是此電腦病毒令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有混亂,簡直像是世界未日一樣。 由UTC +14:00的基里巴斯開始爆發的Hellfire,每隔一小時就在下一個時區全面爆發,各國政府都趕在電腦病毒在境內爆發前作防禦及補救措施,不過全都宣告失敗。本來就不堪一擊的股市金融等被迫休市甚至崩潰已非首要問題,國防、通訊、醫療、核電危機以及電力供應才是令各階層恐懼不已的迫切問題。一日間,全世界陷入了一另一種安寧,大氣電波、電腦網絡、電話以及燈光幾乎完全消失,那天晚上的星空出奇地明亮,映照出人們面上的不安、恐懼以及淚水。 

Hellfire爆發後的第二天,世界開始混亂不堪,由於資訊網絡一下子全被摧毀,市民們根本不清楚災害及形勢發展,恐慌及流言如火一般蔓延開來。各地政府都在一日內同意暫停股市交易、市民開始往銀行排隊領款、往超市及百貨公司等搶購物資,這一天各地開始了零碎的暴動,而且還沒有組織或國家承認發起襲擊。那一年我身處美國的家,本來還在渡過美好的聖誕長假,豈料我收到的聖誕禮物,竟換成一把狙擊槍跟一大堆子彈,老爸那時跟我說: 「Guy,身為家中長子,你要和老爸一起好好守護著媽媽和妹妹們,記著,現在可以相信的人,只有我們自己一家人。」 那時,我又哪會真正意識到當人類失去文明後,可以為生存而原始到何地步? 

在美國我們一家都是住獨立屋,有儲糧水以及發電機,最厲害的還是有一個地下防空洞,內另有糧水等足夠支撐一年所需。所以我們亦沒冒險外出搶購,而老爸亦沒去銀行提取存款,因為他相信很快銀行就會關門及凍結所有人的資產,而政府及軍隊必然會開始行動。 在第二天完結前,各國政府開始調動軍隊協助維持治安以及確保各醫院的電力及運作。不受電腦管束的無線電通訊發揮了莫大的作用,接下來政府的目標是恢復電視及電台廣播。另外電腦病毒亦暫未有入侵所有交通系統的跡象,不過為安全計,政府開始實施海陸空的交通管制以防大規模的意外發生。 

進入第三天後,各地陸續開始恢復零星的電視及電台廣播,政府們一致宣佈各核電設施運作正常,因為它們的系統都是獨立運作並與外界隔離;第二件事是電力及食水的供應都同樣會在數天內穩定下來;第三件事是銀行及股市會暫停運作以防止病毒的進一步破壞以及金融系統的崩潰;第四件事是軍隊會協助建立緊急救援設施及定期物資的發放;第五件當然是政府們正在設法解決問題及追查原兇。一切似乎受到基本控制,各地人民也陸續安定下來。 第四,第五以及第六日都進展如常,直到踏入第七日,情況開始急轉直下。

一樣由基里巴斯開始,交通、衛星導航、電力及食水系統都陸續全部被Hellfire控制,幸好政府們早在重要設施設置了後備發電系統以免最壞情況的發生,不過一般市民又陸續開始了恐慌,電台廣播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政府們都在竭力安撫民眾的情緒,儘管很多人在這七日內盡力地儲糧食及水,但對於滯留外地的旅客來說簡直是災難,無家可歸之餘連家人都聯絡不上。在短短七日內政府再次無力抵抗的情況下,人民已經動搖了對政府的信心,各種謠言和猜測如瘟疫般開始傳播開來,使人們開始埋下了瘋狂的種子。
 





第八日早上,我家附近的居民還是表現如常,畢竟鄰居們大多都是受過高等教育而且有禮的那一批。但老爸卻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我要注意警惕、小心提防,我甚至開始怨我老爸過份緊張。終於在第十日開始,電視的定時廣播中斷,接下來的電台廣播也說明軍隊大規模地負責維持治安。第十一日開始,政府的廣播內容口氣日趨強硬,說明對搶掠等行為會採取武力。到第三十一日,農曆新年的大年初一,我開始聽到了附近傳來的槍聲。 我們身處的住宅區不大,疏疏落落的只有三十戶左右,只第三天開始居民們都自發性組織互相通報系統,如遇上意外或生病就以無線電通知大家,目的是互相扶持以渡過這埸不知要持續到何時的危機。這時我們沒有收到鄰居的無線電呼救而又聽到槍聲,各人都馬上緊張起來並先關上門窗視察。直到兩三聲的槍聲過後,我發現手心已經冒出了汗。我們一家聚在一起屏色靜氣地等,希望有斴居能告訴大家發生了甚麼。 等待的事間過得特別慢,我甚至乎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過當我見到老媽跟兩個妹妹已經緊張到呼吸也像屏住了一樣時,身為男性的自覺令我鎮定下來,老爸也在緊握著老媽的手開始安慰她。實際時間大約十分鐘後,無線電傳來其中一位鄰居的聲音: 「我是戴森一家的,剛剛有暴徒出現,在不理會我們高聲警告及詢問來意的情況下接近。不過已經被我們開槍驅趕了,我想我們需要開始加強防範。」 聽到鄰居的報告後我們都鬆了一口氣,只是緊接而來的是擔心與些微的不安,因為危機終於向我們接近了。最後居民們開會決定各自負責自家的安全,任何一家被襲擊都要盡快透過無線電通報情況,以便鄰近的家庭在必要時作出支援,畢竟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們也明白的。

我們一家位於區內比較中央的位置,相對於好像戴森一家位於北方區入口那些地方要安全得多。只是一旦開始出現了入侵者,就代表了之後會陸續有來。之後我們過了數天擔驚受怕的日子,直到第三十八天,槍聲又嚮起來了。 這次受襲的是梅厄一家,就在我家對面,不過由於入侵者在沒有開火還擊的情況下便逃走,我們也不用作出支援。接下來的兩個星期也有零星的駁火,可幸的是我們還沒有出現傷亡。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六十日,我們終於收到了軍方的無線電通訊,在報告位置及情況後軍隊決定派員過來駐守。兩天過後軍隊終於派了兩個小隊過來駐防,在專業人員協助巡邏及佈防的情況下,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得到安寧。 之後的一個多月除了每星期零星的幾場槍戰外,日子總算平淡。不過由於駐防的軍隊也有補給不足的問題,開始要求我們協助提供糧水,我們也本著互惠互利的精神而答應。

但到過了一百日左右,我們開始發現部隊的神情及行動有點怪異,但又無從猜測到底有何變數。
 之後的兩天,部隊的人對我們的態度變得惡劣,不斷要求我們交出更多的儲糧及食水,一旦有人表現出不滿的神情便威嚇要離開此集居地。只不過糧水我們還有足夠多半年左右的儲備,倒也沒有構成壓力。不過兩日過後,他們開始提出更過份的要求:要我們交出槍械及彈藥。 對於此無理要求所有居民都無法接受,部隊的人居然開始在我們面前鳴槍示警,一時間氣氛僵持了下來。有的居民馬上回家拿出更槍來跟部隊互相對峙,由於持武器的居民在人數上佔上風,一時之間陷入了膠著狀態。直到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才打破了困局:如來是老爸在屋頂上向中心大街的部隊成員開槍示警。之後老爸大喊道: 「你們再要脅我們的話,下一顆子彈就不是打在你們腳邊,而是打進你們其中一顆腦袋內!」 老爸其實在年輕時為了加快入藉而服兵役,他雖然沒有在任何特種部隊待過,不過射擊是他強項,甚至做過軍中射擊訓練的助教。我在美國長大到十六歲時他已經帶我去做射擊練習,老爸常說,定點射擊除了眼力外基本上無關體格,剩下來的就是集中力加練習量,只要有耐性去練習,一定會有好成績。

部隊的成員都是行內人,看到老爸在屋頂找的射擊點和裝備就知道他所言非虛,也只好邊破口大罵邊收拾物資離開。直到確定他們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其他居民開始鼓譟起來,埋怨道老爸把協助守備的部隊都趕走了,居民的安全要怎麼辦之類的說話。此時老爸慢慢地叫所有人靜下來聽他說幾句︰ 「相信各位朋友都有留意到最近部隊成員都一反常態地主動向我們索取物資,最後今天甚至要徵集我們的槍械及彈藥。」 居民們聽了之後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並沒有作聲。 「其實各位有沒有想起,部隊在來到這裡後,軍方一直都沒有再提供補給?我想外面其它地方的物資也非常緊張,但如果單是糧水的話我們還可以提供協助,而且他們也應該沒有那麼緊張才對。他們最大的問題是彈藥開始短缺,長期持續的駁火消耗掉他們大部分的彈藥,使他們開始焦慮急燥起來,結果開始打我們的主意。如果我們如他們所願把武器也交出來,再加上情況沒有改善的話,我們就成了他們的羔羊,最後只能任人宰割。」 居民聽了後都恍然大悟,亦暗暗慶幸事態沒有往最壞情況發展。各人向我老爸道謝後便各自回家,老爸跟我返家後,老媽馬上緊抱著我倆,我那時清楚感覺到老媽的一雙手在抖震著,證明了老媽有多擔心我倆的安危,以及剛才的情況有多凶險。 

人算不如天算,在部隊徹走後的第二天,在我家附近終於出現了不速之客。最先發現他們身影的是在日間負責看守的我,我如常從閣樓的窗口用望遠鏡視察住宅區的外圍,突然發現距我家三百米左右的樹林內有人影晃動,吃驚的我馬上用無線電通知鄰居及正在地下大廳休息的老爸。老爸聞訊後即時跑上來拿起望遠鏡觀看,之後他低聲道: 「馬上通知威廉姆斯及歐文斯兩家人準備協防,這次的入侵者來意不善,人數眾多而且裝備充足,視我們設立的警告牌如無物。我們要靠狙擊的優勢先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希望他們知難而退。」 威廉姆斯及歐文斯兩家人分別住在我家兩旁,老爸是希望藉著拉長防線加上更多人手以確保來者不會輕易攻入住宅範圍。他們兩家聽到安排後都馬上答應,而我亦回閣樓準備。老爸說他要上屋頂找更廣闊的射擊點,因為他比誰都更有把握可以快速轉移目標,而我只要專心應付視線範圍內的入侵者便可以。老爸留下了一台對講機給我以保持聯絡,並竭力提醒我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家中的老媽跟妹妹們,下手時千萬別猶豫,老爸接著安排老媽們進地下室暫避,然後就爬上了天台準備發號施令。





我這時在窗旁再搜索入侵者的跡影,然後在可視範圍內給我找到了其中一位年輕的男子,他手上持著步槍在森林內小心翼翼地緩慢前進,看來有人在指揮他們前進的路線及速度,老爸此時要我們各自鎖定一個目標,之後會再通知下手的時機。樹林離我家最近的距離有二百米左右﹐由於我接受過老爸的射擊訓練,二、三百米的定點射擊我十分有信心,只不過這次的目標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透個狙擊槍上的光學瞄準鏡﹐我看到對方停在離我們家二百米左右的樹林邊界,因為他們要是再走出一點,就會失去樹林的掩護。在我還在屏息觀察時,對講機傳來老爸一句急促的髒話,然後叫我通知鄰居們在聽到第一聲槍聲後馬上向目標開火,之後不夠三秒: 「砰!」老爸開火了。 

生命到底有多重?對於很多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哲學性的問題,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很簡單,生命只有四點五磅重。 

在聽到槍聲後的一秒內,我開始了屏住呼吸,透過瞄準器緊找著目標的頭,右手食指跟隨我的指示拉下了板機。 「砰!」響起了生命終結前的聲音。 隨著槍聲緊接而來的一連串物理現象,到現在我還難以忘記。子彈伴隨著打在我肩上的後座力從槍筒內旋轉飛射而出,其產生的熱力令火帽上閃出一下火光,子彈接著筆直地向目標人物的額上飛去,因為風向的影響使子彈落在目標人物的額角,由於其強大的推進與旋轉力使子彈破開了對方的表皮,繼而鑽入頭骨,再沒入腦袋之中,然後在鑽出後腦頭骨時消耗光了能量,最後伴隨對方倒下的身軀而停留在那裡。 我當時手上那把狙擊槍,其所需的板機力為四點五磅。 

曾幾何時我不知在那裡看到過一本漫畫,其中一幕大約內容是甲和乙兩人的對答。甲問乙槍械怎樣改變了戰爭,乙回答說: 「槍械大幅地增加了殺人的效率,透過簡單訓練便可使用,而且就算打不中目標,槍聲也能在一段距離外起震懾作用,是改變了戰爭面貌的發明。」 甲聽了後略有所悟。乙接下來心想,槍械真正厲害的地方,是大大地減退了殺人時的罪惡感,只要輕輕扣下板機,便可以奪走別人的性命,不用看清楚對方的臉,不用近距離地觀看別人的死相,甚至連對方的呻吟聲也聽不見。眼中所見只有準星上的一點,或是瞄準鏡內狹小的世界,亦即是別人的煉獄。 

閣樓內的我在擊殺了一名入侵者後,馬上便條件反射似的尋找著下一位倒楣的人。不用幾秒我便瞄準了下一個目標:一名手持雙管獵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顯然有點慌亂,因為他不知道我們在哪狙擊他們,同時又見到同伴接連受傷或倒下,只能舉槍向我們家方向不斷開火。我再次屏住呼吸,右手食指再扣上板機,用瞄準器在他額上劃上十字。 「砰!」 再一有條生命在我手中消逝,不過在當時,我手上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當我再度尋找目標時,對講機傳來老爸的聲音: 「你通知其他人暫停開火,不過繼續瞄準目標。」 我跟據指示通知鄰居停火,之後一邊繼續瞄著目標不放,一邊等待老爸的下一步指示。此時我留意到,目標好像雙手舉起了槍,同時慢慢地開始徹退,而老爸也在指示我們不要追擊,任由他們把同伴的屍體也一併帶走離去。 半小時後,他們全部都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而我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時我發現我雙手在不停地發抖,我用力握緊拳頭希望能停止抖震,不過一點作用也沒有。此時老爸回到閣樓,亦留意到我狀況有異,於是走過來用雙手按著我雙肩說:
 「我知道這是你第一次對別人下殺手,無論是甚麼原因也不會好受,我不會說這不是你的錯、你是迫於無奈才下手、不用內疚等癈話。你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你是一個善良、有良知的好孩子,我以你為榮。」 我聽了後眼淚開始奪眶而出,跌坐下來哭起來。 「待會由老爸接手觀察,你整頓好情緒後便下去先好好休息,不要令老媽她們擔心。」 過了一會我慢慢平復下來,畢竟意識到一旦再有人來襲,我還是要挺身而出去保護家人,我只是沒有想像到奪走他人性命之後罪惡感一湧而上的感覺,簡直令人窒息。 幸好自那次槍戰之後便再沒有入侵者的蹤跡。

相安無事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四月中時,政府宣告電腦病毒終於開始受到控制,會先盡快恢復一切水電供應,通訊及其它公共交通系統。我們所有人在聽到廣播後都不禁歡呼起來,擔驚受怕的日子終於快告一段落。
 隨著各系統陸續回復正常運作,電視台也開始恢復廣播,而世人也認識了拯救我們的英雄:一班為數廿十六個大約二十到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人,他們來自不同國家,聯手攻破了電腦病毒,他們沒有政府或團體背景。只是後來成立了ICI:International Cybercrime Investigation。乃現在世界上網絡保安的領導者,一切網絡制式、系統要求以及標準都由ICI重新制定。因為只有他們有能力應付Hellfire級別的病毒,亦因為他們是一度拯救了世界的英雄,而且亦從這種磨人的日子中拯救了我。 2014年4月26日,互聯網正式重新運作,市民可按各地區的廣播接入指定的網址,由第三方替電腦掃瞄及剷除電腦病毒。自此那一天便被人們稱為「重生日」。 

2014年5月25日,我們決定一家回舊金山一趟﹐趁著市面開始回復平靜而超級市場陸續恢復運作時補給日用品,最重要是提款機及信用卡終於可以使用。 由我家驅車往舊金山要三個多小時,到達金門橋時可見城市和五個月前沒有大分別,直到進入市中心後才發現變化所在:街邊的商鋪還留下搶掠的痕跡,櫃員機及自動售賣機基本上都已給破壞,牆上地上也都有過槍戰的痕跡,隔不遠還可看到軍隊駐紮過的蹤跡,看來城市的生活比我們的還要嚴苛。 到達目標超市時發現超市也曾有被破壞的跡象,收銀機那些都全換上新的。我們到達時才上午十一點,不過人一樣非常多,超市員工也不斷補充貨品以應付眾多顧客的搶購,其他人都表現得很平靜,不過人與人之間都好像有著無形的隔膜。我們如常購物之後便回家,一切好像慢慢回復往昔,只是這一場災難已經給大家添上不同程度的傷痕。 





生活慢慢回復平常,隨著交通全面恢復,人們開始上班上課,老爸亦開始著手公司重新運作等事宜,最後在六月二十三日,全世界股市正式復市。一如所料,經濟還是受到莫大的沖擊,各國努力攜手刺激經濟,訂立各項重新建設項目以增加就業,不過最後令世界經濟從谷底走出來的,就是在同年年底成立的ICI。 ICI成立後便馬上著力替政府及軍事機構提升防禦系統,接著在各地成立分部,在2015年4月,全世界各國在ICI的帶領下通過了『網絡罪案對應法案』,由於網絡保安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級別,一切圍繞網絡衍生的產品及公司得到全面發展:雲端電腦、網上銀行、網上交易、網上通訊及網絡速度都可謂盛況空前,經濟亦因而得益,ICI的存在亦得到世人的肯定,除了,Hellfire的開發者及發佈人還是毫無頭緒。 亦因此我對面前的Darnell非常感興趣,畢竟世人所認識的ICI等於精英分子集中營。不過好像他不願多談這段過去,那就趁日後慢慢有機會時再深入探究,反正我們還要共事多一段日子。 

「Darnell,看你上手的程度,看來很快便可以把這些工作全部交給你了。」
「哪裡哪裡,到那天為止還需你多加指導。」 看來除了Z及這公司的謎團外,事情會變得比想像中有趣。 時間一晃便過了一個月,Darnell還是沒有再提及有關ICI的話題,不過在工作上的交接已經完成,他亦經常在空間時鑽研公司的保安系統程式。我倒不覺得奇怪,因為從我的角度來看這保安系統程式既不符合ICI的規格,運行起來效率又奇低,而且Z交給我的開發碼又奇怪,到我分享給Darnell時也可謂毫無進展。 

「Guy。」Darnell道。「甚麼事?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問題倒談不上,不過關於公司的保安系統,我有個發現。」
「甚麼發現?」
「我剛接觸時已經有點奇怪,因為打開程式碼時居然有點熟悉的感覺,後來經過這一個月我終於肯定一件事,這保安系統跟ICI以前在開發的很相似。」

看來事情一再向著超乎我想像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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