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時候,我老母都回魂回得七七八八,佢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問我:「點呀?阿仔,你無事吖嘛!條頸點呀?痛唔痛呀?個癡線佬呢?」

  「屌,你不如等我死咗先嚟問啦。醫生搞掂咗佢喇。仲話自己老江湖,呢啲濕碎料都嚇到你O嘴,遇到大場面你仲唔嚇到瀨屎?」雖然我講係咁講,但我畀條茂利嚇一嚇搞到我而家都真係有啲急屎……

  我望返住一臉頹廢嘅阿叔,諗返起佢狠辣嘅鷹爪,當堂氣結難解:「Billy,邊撚個Billy呀?阿叔,你叫佢出嚟見我!等我同佢隻揪隻!我幫你隻狗報仇!如果我見唔到佢,就即係你吹水,你吹水會點?我即刻就執鳩你一鑊!」

  「Sorry呀細佬,我今期啲藥仲未拎到先至會咁……真係好對唔住,你千祈唔好報警呀,唔該你吖,唔好報警吖……」

  仆街!睇嚟阿叔又傻唔撚哂……係喎,如果阿叔真係癡線嘅話就唔會係青山出到嚟啦,就算真係癡線,出到嚟之餘仲識得自己返嚟醫院覆診?屌,邊有可能……咪住,咁佢咪即係借題發揮叉Q我?





  OK,我算,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啱啱聽到醫生叫阿叔乖乖地坐係度等佢,似乎阿叔係醫生照開嘅,如果我再同佢爭執落去,恐防會令醫生對我產生壞印象,所以我同阿叔鳩Up咗幾句就無再交流落去。

  眼見醫生房再度徐徐打開,有對父子出咗嚟,然後醫生門又徐徐關上。

  「佘文樂。」嗚呀終於到我!姑姑……過兒苦候咗你十六年,終於再有機會同你相見喇…

  「請佘文樂嘅親屬入嚟先。」

  我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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