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考試的日子,我可沒有偷懶,仍然努力溫習,雖說得出來的結果不是我的,但總不能不負責任吧? 


可是學校不會體恤要應考的學生,功課仍是接踵而來,怎樣趕也趕不完,而且其實有不少都是無聊又乏味。 


例如中文科就有個什麼交通安全的報吿,要搜集新聞剪報,以論說交通安全的重要性。 


什麼狗屁啊? 




可是在這忙碌之中,我仍然問了一句。 


「我們去踩單車好嗎?」 


當我這樣問時,葉施嶠第一個反應就是..... 




「吓?為什麼?」 


「你不覺得冬天很適合踩單車嗎?」 


「是嗎......?好像秋天才是吧?」她認真的思考說。 




「不是啦,妳試想想,冬天那麼寒冷,最適合是什麼?當然是做運動暖暖身。」 


「可是冬天最幸福是在被窩裡。而且做運動也有很多類型啊。」 


「......別嘈了,一句到尾,妳去還是不去?」 


最後我們約了在大圍站等。 


好像一年前的我們,我還是比她更早等,然後她還是那一句對白。 




「為什麼你還是比我早,我明明已經早到。」 


「妳賴床吧。」

到了租單車的場地,我跟葉施嶠說:「不如這一次特別一點,我們踩雙人車好不好?」 


她同意了,但我有一個要求的。 


「我一定要坐前面。」我極度強硬的要求。 


「為什麼?」她似乎被我這麼堅持而惹得發笑。 




「妳可以望我背面啊。」 


「這個是答案嗎?」 


「這個是答案。」 


「為什麼?」她還是不明白。 


沒關係,我才不吿訴妳。 




冬天的溫度很冷,我們選好一輛紅色的單車後,便徐徐出發,沿著路往科學園踩去,再往大美督。 


當暖過身後,在冷風迎吹下與明媚風景,視覺及觸覺上都極為舒服。 


雙人車蠻好的,只是在上斜比較麻煩,麻煩過推POST,需要人手推車。 


特別是上水霸那段斜路,簡直想自殺。 


可是當上到去,坐在旁邊望著碧藍、波光粼粼的大海,心情一陣舒暢。 




葉施嶠看起來也好像很高興。

「喂葉施嶠。」 


「嗯?」 


望著大海,心中好像什麼都能說出來。 


「有一日,我不理妳,妳會怎麼?」 


「為什麼要不理我?」 


「如果我對妳忽然很冷淡,好像從不認識妳,那代表我需要時間和空間冷靜。」 


「什麼.....?」她好像聽不明白。 


「妳只要記得就可以。」 


「喔......」 


「我們來拍照吧。」 


自拍數百張後,天氣也開始變冷,葉施嶠冷得開始往手心吹氣。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一手緊握著她,她似乎沒有預料我的舉動,驚訝一下。 


「這樣比較暖,我的手很暖的。」 


「對喔......對喔。」她沒有推開,反而口吃的說。 


這好像是我最大膽的一次。 


回到家後,我繼續趕功課。 


就是那一份什麼剪報嘛。 


當我去翻找一些車禍的舊新聞時,我忽然在一宗一年多前的車禍裡看到一個名字。 


然後我全身都毛骨悚然,久久不能復和,文具全掉在地上。 


「仔,搞什麼?」 


我望到施媽媽,卻不能說出話來...... 


我看到我,周信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