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七,是第三大社團「新王樂」的二路元帥,一向針對我們「二龍生」。唯一,他會給面子游走兩道的「米飯班主」賀老闆。上次他們走貨被警察「斷正」,矛頭直指我們,今日,怕是來找悔氣。

「洪爺,你真系好吾比面我地。」

「喪七,單野又吾系我地做,你想點丫?」爸和他對著坐,很有殺氣。

「你拋我呀?我比面賀老闆,先叫你聲洪爺。」他站起來,他的一眾手足也出來包圍他們。

「我都比面你,先叫你聲喪七。」冷爆一站起,我們一眾兄弟立刻包圍他們。



「文少!」我走到爸身後,對着喪七擺出不屑的樣子。

「將個女養到成個仔甘,洪爺你真系把炮!甘叻仔既文少,邊個吾識丫?連賀老闆個千金都敢搞到上床……」喪七的囂張我倒氣上心頭。他還未說完,我便走到他面前用槍對準他的額。所有兄弟也提起刀棍戒備。喪七只是看著我,繼續囂張。

「愷文,不得無禮。」爸走到我身旁,拍拍我持槍的手臂。但我始終不順氣,未肯放下槍。

「文少夠po, 我中意!」喪七直話直說:「洪爺,甘我d貨?」此時,一個兄弟拿了些東西給冷爆。冷爆拆開,正面就拍向喪七,說:「高純度正野,益左你啦!」喪七一臉白粉,七竅生煙,舉起手指,眾兄弟們就開始「互片」。

「爸,你走先,我call 左差佬。」我和冷爆送走洪爺同時,阻止想離開的喪七。



刀光劍影,喪七想趁亂搶走我的槍,勾中我小腹兩拳。冷爆立刻向他踢了數腳與他大打出手。其他兄弟則在停車場大開殺界,斬一兩刀,血就一點點滴濺到車窗。

「伍愷文!」我看到賀嘉善從一個小側門跑向我。

「妳過黎做乜野丫?」我氣得半死。但見他們把槍都搶得拋到樓下去,喪七忽然掏出一把薄匕首,想對冷爆不利。我也管不了嘉善,立刻拉開喪七,並窩了他數拳。

「伍愷文,我睇到妳比劉熙個msg,妳以為自己系邊個丫?」她走到一條近我們的主力柱,一臉憂心而且雙眸含淚,語氣重得令我驚訝。

「关妳咩事丫?」我邊與他們糾纏,邊大罵她。



「甘我中意邊個有关妳咩事丫?邊個照顧我又关妳咩事丫?」

喪七和冷爆在糾纏之際撞開了我,雙方手持匕首爭前恐後,首尖左右晃動。

「冷爆哥,差佬到。」我們兄弟早已走了大半,喪七堂口的人亦非傷則處下風。冷爆聽見了,立刻推開喪七。喪七一下多出了很多無情力,連同匕首向前仆了數步,嘉善正好在他前方數步。

「差人。米郁!」腳步聲漸近,喪七顯然不收步。我立刻擋在賀嘉善面前,並正面雙手與喪七持住匕首柄。但他力度太大,一下插中了我右小腹。警察正好看見,而且持槍包圍我們和餘下十數名兄弟。

「伍愷文!」「文少!」冷爆和嘉善同步嚷道。我這刻,的確明白刀峰的利。一股灼熱滿身,血從嘴角像湧流吐出;喪七目瞪口呆,抖著放手。警察們立刻上前,冷爆便配合說:「系我報警既。」

「冷爆哥都會搵我地幫拖?不過多謝合作。」三合會調查隊總督察謝sir帶隊,將喪七鎖上手扣,道:「你涉嫌傷人,非法集結及摳鬥……」他用手指抹一下喪七臉上的白色,問:「咩黎架?」喪七苦笑。他嘗了一下,臉色大變說:「仲有藏毒。依家摳捕你……」

「救護車就到,妳等一等。」一名警員讓我靠著主力柱坐下。賀嘉善和冷爆坐在我旁邊,我小腹的傷口插著匕首亦流血不停,嘴角的血條徐徐落下,有點頭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