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吧……吾身是龍。」

「多謝森宿大人手下留情。我係人類。」類似既描述,只要內容唔同就無事。

不得不說做後攻有好大優勢,對方講乜我都可以將佢改左做自己既版本再講一次。
吾身已一千八百多歲。

我廿歲。」頭先佢都強調過自己既歲數,所以我對佢既年齡並無任何感覺。
但係一條龍究竟係點樣渡過咁多時間?係佢地眼中人類得平均八十幾年壽命又覺得係點?





大概同我地覺得大部份昆蟲壽命少於一年差唔多。
可悲既生物。
吾身是雄性。

我係男仔………屌!」中伏!
此時魔杖上既金色光球立即變成紅色。

「一比零。」三葉以平常語氣道,就好似自己同賭博結果無關一樣,毫無動搖。
失分既原因係我跟佢講左我係男性,咁就會因為內容重覆而當失敗一次!





「少年你太年輕了……呵呵。」
「你以為互聯網上真的有那麼多人………算。」雖然我地兩個講出黎既並唔係任何與遊戲相關既陳述,只要我十五秒之內可以回答到就,三葉就唔會判我失敗。若果三葉要我同森宿賭既出發點真係為左令森宿意識到自己幾夜郎之大的話,我同森宿既對話係必需。
如此一來,我終於意識到呢個賭局並唔係佢講乜我講乜既遊戲咁簡單。

係一個搵共通點既遊戲。
只要搵到雙方共通點的話,呢個遊戲就會攻守逆轉,就好似我依家咁。

「咁就介紹下我既家庭啦……我老豆係地盤工人。」我識左森宿幾個鐘都無,而且佢仲唔係人添,唯有慢慢吹下無聊野拖延時間。
此時魔杖既光球又變返金色。
吾父掌管大地及重力。」我地兩個老豆都係撈地產,點解可以爭咁遠?




我老母係護士。

吾母為眾生之,掌管物種繁衍。」
我有一個妹妹。

吾兄弟姊妹數量之多就有如天上繁星……」森宿既語氣有些微動搖,但係係我眼中佢講既野並唔係值得動搖既事。
「喂裁判,佢講既野咁唔實在咁虛無都得架咩?佢得的話,咁我用類似『我的妹妹很少』既陳述都可以矇混過關啦!」

「反對無效,因為你確確實實知道自己兄弟姊妹既人數,但係森宿並唔知道,佢只知道自己兄弟姊妹好多,而佢既陳述正正透露左呢一點。」

「我無野問喇法官大人。」
係有人問既時侯先會將啲規則講出黎,自己唔知規則又犯左錯既時侯又唔可以用不知者不罪黎抗辯,公平咩?
回想起大學第一年初初開學果陣,上Leture果陣隔離位有個經常上堂都見到既女仔表現得悶悶不樂,我開玩笑咁問一句:「失戀呀?」然後佢回答:「係呀!」然後淚如雨下。
自此我大學就再無朋友,輕鬆踩雷無難度。
「二比零。你做乜諗野呀?」三葉再道。





「喂屌!」係我於痛苦既回憶之海中掙扎既時侯,十五秒既時間已經悄悄地流走。
「喂,小伙子,你能認真點嗎?」連森宿都咁講。

「先破而後立既野你地識條春咩。」
「好,我就睇你表演。」三葉雙手抱胸道。
我個妹無當我係呀哥!

「………………」森宿頓時語塞!
「哈哈哈………知道我既厲害未?」

「喂嘉穎,你眼淚流緊出黎,無野丫嘛?」

「哈哈哈………傻啦!點會有野,我都已經習慣左!」





「點解聽起上黎咁悲哀……算喇,都係唔好再揭你既瘡疤……」
除左共通點之外,無呢啦更既野都可以令到攻守交替。

自家父逆鱗之後,吾便一直守護白石之地。
Oppa既逆鱗,亦即係『龍降』正正係大規模地改變左恩基大陸地貌既事件,之前亦都曾經解釋過。
森宿既歲數係1800歲,而龍降係發生於1300年之前,即係森宿生命中大部份時間都無離開過白石。若果守護白石係佢既職責,咁即係佢被自己既職責束縛住;亦因為呢個職責,森宿由傲視大地既上位龍族變成籠中之鳥。
點解聽起上黎同我地世界既『工作』咁相似?
「嘉穎?」三葉提醒我時間就到,畢竟我再失一分遊戲就會結束,佢會緊張都正常。

雖然佢既語氣根本唔似緊張。
「森宿大人,你好慘,但係要鬥慘的話,我唔會輸比你。」

「我還不需要你這種下位生物的同情。」講出黎既野雖然非常傲慢,但係配搭上佢帶點悲哀既語氣,成句說話聽起上黎感覺並不如佢之前咁囂張。
我老豆無當我係仔!





「喂喂……我都已經特登唔勾起你既傷心事,你做乜又自揭瘡疤?」三葉低頭掩住半邊臉。

「狂戰士既戰鬥方式你識條春咩?」
「呵呵………有趣。」森宿道。

「過獎!」我拱手謝過森宿既稱讚。
「可惜同樣的陳述不能重覆使用,但被父母所討厭的並不止你一個。」

「矣?」森宿自今最令我意外既一句。
吾身不為家母所喜愛!

自我介紹既遊戲立即就變成自揭瘡疤大會。
三葉既魔杖並無異樣,睇黎森宿講既野都係真。

頂!本身想講既野比森宿搶先講左,我又要諗過!




「二比一。」三葉道:「森宿你有無意見?」

咦?明明支魔杖無反應?
「呵……是嗎……?」雖然失左分,但係森宿並無因此而憤怒,相反仲流出欣慰之情。

「喂喂,究竟係乜野一回事?」

「既然森宿無意見你就唔好多問。」八婆你咁囂張等我特登講錯野賣你比森宿條仆街先!
「順帶一提,由此刻起遊戲進入第二階段,總覺得繼續咁落去氣氛會越黎越差。」

好對唔住,係我身上面講出黎會令到大家開心既野根本唔存在。
「也罷,第二階段的規則是?」

「你唔使咁心急……」

「吾身身為創世古龍族之一員又豈會是一條急燥的龍?」

「得得得,你話點就點。」三葉舉起右手阻止森宿發言,然後續道:「第二回合既規則同第一回合大同小異,唯一分別係雙方只可以對對方背景作出陳述。」
的確,第一回合既規則係可以對雙方之任何一方作出陳述,但係我同森宿之間並無太多既了解,某然對對方背景作出陳述既風險太大。
我手頭上既資料,就只有第一回合森宿自己講出黎既野,而我以此為基礎推測更多有關森宿既事。考慮到呢點,可以話第一回合只係為第二回合而準備,第二回合先係遊戲既真正開始。
但係我已經失誤左兩次,會唔會太難玩?
「開始,由森宿繼續。」
「小伙子。」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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