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華神曾經講過:大家都以為破碎家庭一定喺好嘈,你鬧我時,我鬧你,間中仲有出手打人。
 
其實唔喺呀,我屋企依個破碎家庭就嚟得好靜,近乎完全無交流,因為我同屋企啲女人全部都無血緣關係。
 
我親生媽媽喺我好細個果陣,遇到一次交通意外中過咗身,估唔到我依個咁嘅爸爸,就喺媽媽落葬之後第二日,佢竟然帶咗個女人入嚟屋企。
 
「阿澤,從今日起佢就喺你新媽媽。」
 
你話!我一個細路點接受到,我當然發哂脾氣,將屋企啲嘢亂拋亂掉。
 


「佢唔喺我媽媽,快啲走呀。依到喺我屋企,我同你一啲關係都無呀。」我一路喊,一路指住個女人喺到鬧。
 
突然,我爸爸出盡力一巴摑埋嚟,我成個人跌咗喺地,呆哂咁摸住腫哂塊面,連喊都喊唔出啦。
 
之後,佢仲好大聲咁講咗一件事,我連發夢都估唔到嘅事俾我知。
 
「你即刻同我收聲!依個先至喺我老婆,你阿媽喺我情婦嚟架咋。如果你仲想有得食,有得瞓就學精啲。」佢一雙佈滿紅筋嘅怨毒眼神喺咁睥住我。
 
我咁大個仔,爸爸都未打過我,依家媽媽唔喺到,佢竟然為咗個女人打我。雖然我當時唔太明白,咩喺情婦,我只喺知道,依到已經再唔喺我屋企。
 


原本以為,只需要唔理依個後母,當佢透明,日子會好快過,當我大個之後, 一有自立能力,我就要離開依到,離開依個完全唔屬於我嘅家。
 
點知,就喺另一日,個女人打算搬入嚟嘅時候,竟然仲帶多個人入嚟住。
 
有個細路女,一直好怕羞咁企喺個女人後面,不時伸個頭出嚟偷望我;當我回望番佢,佢又會即刻縮番埋去。
 
個女人將個細路女輕輕咁拉上前。
 
「巧伶,依到就喺你新屋企。依個喺你哥哥,你叫阿澤哥哥啦。」女人摸摸細路女個頭,鼓勵佢。
 


細路女個頭垂得好低,手指仲好唔自然咁玩住衫角,我見佢面紅紅,紅到連耳根都紅埋,就喺講唔出任何嘢。
 
不過,咁仲好,唔好叫我哥哥,我從來都無兄弟姊妹,我同你地兩個一啲關係都無。你地要入嚟住,我阻止唔到,不過唔該,你還你,我還我。
 
我見個細路女一直都無出聲,我都唔想理佢。走番入自己房,仲故意好大力咁關門上鎖。
 
無錯,依道門後面,喺我嘅私人空間,喺我嘅最後防線。
 
唔該......唔好用任何親人嘅稱謂叫我,因為,終有一日,我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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