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有什麼意義?

有時候,我羨慕著那些被社會倒模出來的人,日復日,夜復夜,日做夜做,滿足這個貪心的、血盆大口大開大合的社會的需求,努力地跟隨這個社會定下來的規則。至少,他們有著他們活著的意義,儘管這個意義是別人強加給他們,但他們卻不以為然,也許他們真的察覺不了;也許他們察覺了,但也無能為力,只好裝作察覺不了;滿以為考上大學便足以出人頭地,但當他身處大學時,便發覺身邊全都是大學生,驚覺我們都是倒模人。
井底之蛙,出了井,井外仍是井。雖知,但也無能為力,如小小的齒輪正陷於無數齒輪間。轉動,亦被轉動。
但這樣也好,至少,他們面對的殘酷,只局限於試場、職場和情場。
過得到這些考驗,便殘;過不了,便酷。酷一會,又被玩殘。
不過,這只是文明人的殘酷。
我所面臨的,卻是野蠻人的殘酷,原始的,殘酷。
過得到等待我的難關,便酷;過不了,便殘。
然而,這卻是我活著的意義。




我是一個被一股蠻力拉出了群體齒輪的小齒輪。從一個群體齒輪跌進另一個群體齒輪,齒輪外又是一個齒輪,不同的是,這個是一個轉速快十萬倍的群體齒輪。不容停下。
齒輪,靠著獨特的設計,齒輪才可以帶動別人,亦靠著設計,尖銳的,齒輪可以破壞其他齒輪。

我,活著,就是要破壞這個殘酷的齒輪群體。

鏗。我彷彿聽到齒輪破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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