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去,見阿翔整個人凝住了的看著牛奶妹,也不知他心裡在想甚麼,
 
但想他性子本來就古怪,我也懶得去理。
 
「阿翔你 …… 」文靜聽著大出所料,他和弟弟關係不好,
 
此時見他挺身而出,自然是錯愕了,我卻想這是修補他們關係的大好時機。
 
「唔好講咁多啦,去到再慢慢講未遲,」我話未說完,
 


阿翔已急不及待的走到牛奶妹前頭。
 
「得罪啦,小姐,」他對牛奶妹說話溫柔得很,然後輕輕一抱,
 
便將牛奶妹橫抱在身前,然後只見他目不轉睛的眼著她的臉,站著發呆。
 
「唔好望住啦,行啦行啦,」文靜似乎也發覺阿翔對牛奶妹有異,便催促前行。
 
牛奶妹自然也是知覺,但她此刻痛苦難當,沒有理會的閒情,
 


「我塊面係咪有咩啊?」牛奶輕輕帶過一句。
 
「無 …… 無啊 …… 都係咁靚啊 …… 」阿翔說,一邊抱著她往屋外走去。
 
 
 
我和文靜也不敢怠慢,匆匆打點好隨身物品,便也就追了上去。
 
阿翔在街上走著,仍是一路痴痴迷迷的看著牛奶妹,
 


但兩腳卻始終沒有放慢,雙手也是極穩,沒有要牛奶太過顛簸。
 
文靜所料不錯,婦科診所沒有離她的家很遠,
 
也不過三、四分鐘的路程,我們便趕到了。
 
阿翔自然是不顧一切的抱著牛奶妹直往裡頭走去,
 
我和文靜在後頭看得有趣,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咦,個醫生個名幾得意啊,」我在診所門前,「Mason Ma …… 咁古怪既,」
 
「你就古怪,」文靜在我頭上輕拍一下,「Mason係讀May神啊,唔係媽神啊,
 
好心你有時間就好好讀下書啦,」文靜說。


 
「係咩,Ma唔係讀媽咩,譬如Mama,都係讀媽媽啊,」
 
說實在的英文不是我的專長。
 
「總之我話係May就係May啦,係May神啊,」
 
文靜沒好氣的,「掛住D無聊野,一陣牛奶妹有咩事就唯你事問,」
 
「係既係既,」於是我和文靜也趕到診所裡頭去,
 
心裡卻始終認為那個英文是讀媽神。
 
 
 


當我和文靜走到診所裡頭,已不見了阿翔和牛奶妹,
 
姑娘說馬醫生正好閒著,便先接見了牛奶妹,
 
我和文靜聽著安心,便坐在外邊靜候,由得阿翔照顧牛奶妹。
 
「無事架,唔洗膽心喎,」我對文靜說,「不過都好彩有阿翔,
 
唔係既話唔知要等幾耐先有白車啦,」
 
「嗯,」文靜點了點頭,「你究竟同我細佬講左咩啊,哦!!我知啦!!
 
你一定有講我壞話係咪?」
 
我聽著一驚,我確實說過文靜野蠻,這下如何是好?


 
「咁呢樣呢 …… 你 …… 你有壞話比我講咩?」我反客為主。
 
「哼,點知你啊,把口生係你度,點知你地兩個男人係裡頭傾咩啊?」
 
文靜的話雖不饒人,可說著時嘟起小嘴,對我沒有絲毫惡意,反而可愛得很。
 
「可以唔講既 …… 就唔講最好啦 …… 」
 
我總不能把阿翔要我追求文靜的事跟她明言。
 
「好啊,我派你去做探子,你而家變節啦,同我細佬蛇鼠一窩添啦,」
 
文靜佯作生氣,可此時我就是如何不解人意,也知她不過是鬧著玩。
 


「咁又唔係咁講 …… 」我說,「你都無理由話你細佬係蛇蟲鼠蟻啊,」
 
「唉,」文靜嘆一口氣,似是很失望,「你個人都唔好玩既,講野傻下傻下,
 
又無厘頭,唔同你講野啦,都無情趣既你,」
 
「我 …… 我都係有個句講個句姐 …… 」我心想她好好的怎麼又要鬧脾氣啊。
 
「咪話我唔教你啦,如果你頭先咁樣對住你個小草講野啊,
 
佢第二句就唔彩你啦!」文靜說,滿臉不悅。
 
「下?」我聽著一驚,「我有講錯野咩?我應該點講先係啊?」
 
「係啦係啦,講小草你就最著緊啦,知你鍾意佢啦,」文靜說,
 
「我好地地同你玩下,你又講乜鬼野蛇蟲鼠蟻,你話你個人係咪掃興啊?」
 
文靜續道,「拿,你應該要過黎攬住我,塊面貼埋黎,然後陰聲陰氣咁講:
 
『哎呀,文靜娘娘啊,我點敢變節啊,
 
你知我去同你細佬講野都係因為我著緊你啊,我知你嬲我唔落架,係咪?嗯?
 
你嬲左我以後無人同你打打鬧鬧,悶都悶死你啦,』
 
如果你識咁樣講啊,咩女都嗒你糖啦傻仔!咪話一個小草,十個小草都有啊。」
 
文靜扮得似模似樣的,我聽著只覺好笑,也沒留心她的內容。
 
「認真教你又係度笑,以後唔教你啦,你做死一世毒男啦!」
 
文靜見我發笑,又著惱了。
 
「好啦好啦,」我學著她剛才的語氣,「我既好文靜娘娘,你唔好嬲我啦好無?」
 
「哼,算你啦,不過仲差好遠啊,再講多幾次黎聽下,」文靜笑說。
 
如是我又學著她的語氣說了幾遍,二人打打鬧鬧,時間不覺過得很快,
 
再回過神來時,只見阿翔氣沖沖的從裡頭走了出來。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