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氣沖沖的走出來,我和文靜看著也是莫名其妙,
 
但文靜怕跟她弟弟說話,於是也只好由我上陣。
 
「做咩啊做咩啊,邊個激親你啊?」我趕上前去,安慰阿翔,「牛奶妹佢點啊?
 
醫生點講啊?」我問,她的安危比較重要。
 
「唔好講啦!」阿翔緊緊握著拳頭,「我未見過會有男人做婦科架,
 


都唔知佢係想抽水定睇病,佢個樣又鹹鹹濕濕咁望住人,正一斯文敗類!」
 
阿翔怒道,說著揮拳往牆上打了一下。
 
「你冷靜D先啦,」文靜勸說,阿翔卻置若不聞,一個拳頭仍是握得緊實。
 
「咁 …… 咁 …… 你係男仔,未睇過婦科,未見過男醫生都正常啊 ……
 
但係聽講會有姑娘係旁邊啊 …… 應該唔係你諗咁既 …… 」我說。
 


「喂,」文靜把我叫住,白了我一眼,似是怕我又惹惱她的弟弟,
 
但我也不過是有話直說,何罪之有?
 
那知正說間,牛奶妹也從門後走了出來,
 
只見她臨行前仍不忘向房裡深深鞠了個躬,「唔該晒你啊,馬醫生,」她笑說,
 
與阿翔的反應實在大相逕庭,到底剛才裡頭發生了甚麼事啊?
 


這真是耐人尋味。
 
「佢有左我可以唔介意,但係 …… 但係 ……
 
點解佢仲可以笑笑口對住隻禽獸啊,唉,點解 …… 」
 
說到最後,阿翔由怒轉悲,一個拳頭鬆了開來,只是黯然推開診所的大門離去,
 
撇下了文靜、牛奶妹和我,文靜想要追出去,我卻把她拉住。
 
「比佢冷靜下啦,搞清楚咩事先啦,」說著我們不約而同的往牛奶妹望去。
 
 
 
「牛奶,做咩事啊,醫生點講啊?」文靜先人後己,


 
也沒立時就問自己弟弟的事,「阿翔又做咩會咁大反應既?」
 
「醫生話我無事,叫我以後戒酒,早D訓就得,佢話會開D藥比我,
 
同埋叫我以後定時返黎覆診。」牛奶笑說,似是遇到甚麼天大的開心事。
 
「咁阿翔呢,佢到底做咩啊?」文靜始終難掩關切之色。
 
「原來佢叫阿翔啊?你要幫我多謝佢抱我過黎啊,」牛奶說。
 
「唔係啊,佢係我細佬黎啊,今晚返到屋企你自己多謝佢啦,」文靜說。
 
「嗯,好啊,我會啦,」牛奶妹甜甜的笑著,混沒當是一回事。
 


「咁究竟頭先入面做咩黎啊?」文靜又追問。
 
「嗯 …… ?無 …… 無啊 …… 無事啊 …… 」牛奶妹含糊其辭,嘴角卻是帶笑。
 
文靜知道牛奶妹不願說,也就不再問,
 
「竹生啊,你返去我屋企先啦,鎖匙係度,我同牛奶一陣會上返黎啦,」
 
文靜對我說,想是覺得有我在場,不易與牛奶妹說話。
 
「哦,好啦,你小心D啦,」我接過鑰匙,便又回到文靜的家去。
 
 
 
此時一個人回到文靜的家,我才有閒情欣賞她家中的佈置,


 
她都選了白色的傢俱,可每一件都排列有序,一塵不染,
 
想文靜該是時時打掃家居,才能保持如此面貌,
 
她竟有這份耐性,還真叫我看不出來。
 
不過最叫我驚訝的還是她那個書櫃,剛才文靜在的時候我也沒為意,
 
此時見上面放的盡是滿滿的英文書籍,
 
除了那本Alice in Wonderland以外,其餘盡是我從未見過的書,
 
怎麼文靜無端變得這麼好學?
 


不,不,這定都是阿翔的,他說要到外國留學,這些書籍大概都是他的了,
 
不過也看不出來啊,他年紀輕輕就這麼好學,
 
比我還猶有過之,我剛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如此想著,我又走到文靜的睡房去觀摩。
 
 
 
那知甫開文靜的房門,即見裡頭吊墜著她純白色的內衣褲,
 
我才不過踏前了一步,一張臉已撲在她的一條內褲上,
 
「哎唷,」我呼了一聲,
 
但隨即又覺她的內褲上溢著淡淡的甜香,叫人聞後心曠神怡。
 
「死啦死啦,我咁樣偷偷地入佢間房好似唔係好岩添,」
 
我心裡暗想,一邊拿開了臉上她那條內褲。
 
「不過我都係參觀下姐,唔搞亂佢D野就無事啦,」如此想著,心裡稍安,
 
又撥開頭上她那堆像是珠簾一般掛起的內衣褲,繼續在她房中探秘。
 
那知復又行上一步,即覺被甚麼硬物絆倒。
 
我心下好奇,便蹲下來要看個究竟。
 
但見地上一個打開了的背包,裡頭放著一個盒子,
 
想剛才把我絆到的,便是它了。
 
「打唔打開黎睇下好呢?」我想好好的怎麼會有一個盒子攔在路中?
 
「但係偷睇文靜D私隱好似唔係幾好喎,」我又想,「唔係唔係,
 
我要幫佢變返鍾意男人,當然要知道佢D野啊!」
 
於是我便再無顧忌,輕輕打開了那個盒子。
 
 
 
打開那盒子以後,見裡頭放著一些玩具,幾張家庭合照,可我點一點人頭,
 
「一個、兩個、三個,咦,無左阿翔既?」我看著一奇,但也不以為意,
 
想若那時阿翔還沒有出生,合照裡少了他也不為奇。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照片內文靜的相貌,
 
「文靜細個都幾得意喎,不過就係同而家唔係幾似樣,女大十八變原來係真既,」
 
我心裡暗嘆,要不是在文靜房裡找到這幀照片,我實在認不出來,
 
可小草跟中一那時候,樣子還是沒有差得很遠,還是不要一概而論好了。
 
我把盒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後,卻見最底下放著一張一千元紙幣,
 
我看著奇怪,也不知是文靜不小心遺下,還是有意放在最底下,不讓人見到,
 
「唉,好彩係我咋,如果係第二個貪心既人,就拎左你D錢啦文靜,」
 
我心裡暗道,於是把東西都放回原處後,便將那千元紙幣放在頂頭,
 
讓一天文靜再打開盒子時,也會知道自己遺下一張千元紙幣在裡頭。
 
 
 
我把盒子放回在背包裡頭以後,其時蹲坐已久,
 
稍感疲累,便坐在文靜的床上休息。
 
那知才一坐下來,即見她床頭放著一根白色長形,似是棍棒的事物,
 
我看著只覺眼熟,拿來一看,
 
便認出是那日在更衣室裡頭見過的,文靜便是用它來把我擊昏。
 
我看著奇怪,好好的怎麼會有支棍棒在房中?
 
如此我拿來在手中把玩著,見上方有個按鈕,
 
便輕輕按下去,要看它到底有甚麼神奇功用。
 
那知才一按下,即覺手裡劇震,發出「滋滋」聲響,
 
我嚇得立時把那事物拋倒在床上。
 
「識震既?!」我心裡暗驚,
 
也不知過了多久,驚魂稍定,才又敢拿起來細細端詳。
 
這一次有了心理準備,拿在手中,只覺那棍棒震動得徐疾有致,有趣得很,
 
「係啦係啦,聽講近排外國流行一隻瘦面既玩具,應該就係呢件啦,」
 
我怕吃虧,便拿起來在自己兩邊臉頰震動了幾下,
 
只覺那棍棒散著淡淡香氣,又震得我一張臉舒服無比,
 
「原來文靜屋企有咁多寶貝既,得閒叫佢借一兩件黎玩先,」
 
我想著暗喜,隨即卻又聽到外邊有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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