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房裡仍是掛著她的內衣褲,她打開門後羞得兩頰都紅了起來,
 
「擰轉面,邊個比你睇啊!」她急道。
 
「啊?」其實上次乘文靜不在時,我早就在裡頭都看過了,
 
但我又怎麼可以如此不攻自破?讓她知道我偷偷潛進她的房間去?
 
於是我便背對著她,待她慢慢把內衣褲收拾好。
 


「得啦,擰過黎啦,」文靜說。
 
我見那日在地上絆到我的背包,此時放在床邊的小梳化上,
 
我心中始終念念不忘裡頭那些全家福與那張一千元紙幣,
 
「咦,你個書包咁得意既 …… ?」我試著打開話題。
 
「個個?」文靜看了一看,「個書包唔係我架,係牛奶妹既,
 


佢同我同一間房訓架嘛,做咩咁問啊?」
 
「哦 …… 」我裝作若無其事,「我都係隨口問下咋 …… 」
 
也難怪相內的女孩與文靜看來不太相像,
 
原來牛奶妹雖然離家出走,但也把父母的照片帶在身邊,
 
其實啊,她要是惦記著她的父母,就不該出走啊,
 


本來有一個好好的家不要,一個人在社會流離,才是苦日子。
 
「真係無野?」文靜又問,想我演技真的遜得很。
 
「真係無野啊,」我裝得自若,
 
但做了虧心事,又那能掩飾過去?「你又話過黎有野要教我既?
 
係要點做啊?」我把話題轉過,希望文靜不要察覺。
 
「嗯,」文靜雖起了疑心,但也沒有追問,
 
然後只見她從房中的小几上,拿起一個橙。
 
「橙?」我看著不解,不知文靜又要怎麼裝神弄鬼。


 
「無錯,不過唔係一般既橙,」文靜說著又從口袋中拿出鑰匙,
 
用力一戳,插進了那個橙之中,「我要幫你改造既方法,係發條橙療法!」
 
「發 …… 發條橙 …… ?」一個橙能裝上發條麼?
 
「有冇睇戲架?發條橙都唔知?」文靜笑說,一邊把那個香橙放在床前,
 
我的目光很自然的順著她走,卻正好見到她床頭那個棍棒狀的瘦面機。
 
「唔知啊,我都好少睇戲既,」我答,「不過話時話啊,你個瘦面機又幾好用喎,
 
震下震下咁,而家諗返都好舒服啊,得閒多D借黎用啊,」
 


我說罷即覺後悔,糟了,我這不是鬼拍後尾枕?把不該說的都說了?
 
「咩 …… 咩瘦面機啊?」文靜問。
 
「Um …… 」我想要找個藉口,但腦袋不靈,只知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棍棒。
 
文靜隨著我的目光一看,見到那白色棍棒,嚇得立時伸手拿到身後,
 
「咪就係呢個囉 …… 你手上拎住個個啊 …… 」
 
我想再也瞞不下去了,倒不如坦白從寬,「好啦,係啦,對唔住啦,
 
個日我偷偷入左你房,拎左你個瘦面機黎震左兩下,
 
但係我都無搞你其他野啊,你唔好怪我啦,我同你道歉啦,」


 
我說得誠懇,想文靜會原諒,
 
那知她卻拿出拿支棍棒,端在我面前,
 
「你 …… 你話呢個係瘦面機 …… ?!」文靜反應很大。
 
「嗯,唔係係咩啊?」我問。
 
「你 …… 你 …… 你唔好同我講你擺左上面啊 …… ?」
 
文靜初是震驚,可說到最後,不知怎的,一張臉都羞得紅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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