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哥他說到做到,果然不論我如何哀求,也是不肯透露半點風聲,
 
「我既好三哥,你做下好心講我知啦 …… 」
 
如是我每日死纏著他,懇懇哀求,他卻始終不為所動,
 
很快便過了三天,我做女僕的工作也開始熟習了,
 
有些客人反而就特地來為笑我一笑,咖啡店的生意雖未如前,
 


但Kay媽明顯是放下心頭大石,少了一重掛慮,
 
而這數天來,我也一直在打電話給小草,又到過馬醫生的家,
 
卻始終不見她半點蹤影,她就像人間蒸發般,完全跟我們斷了聯繫,
 
於是我又去翻翻新近的報章,卻又未見甚麼報導,
 
我對她的安全是擔心至極,但說要報警求助,卻又未試過,不敢貿然行動。
 


「竹生啊,我地好耐無傾計啦,點啊,你做左女僕慣唔慣啊,
 
得返我一個係廚房,有時都幾悶,Haha,」一日Jude突然跟我說。
 
「係啊,我地好耐無講野啦 ……. 」其實跟了小草以後,
 
就是往常最合得來的Jude也生疏了,只是我想起她與Mark哥在房內的勾當,
 
似乎對她多了種戒懼。
 


「係啊,點啊,出去招呼客人定留係度洗碗好玩D?」她笑問。
 
「咁 …… 」我心想兩樣都不是味兒,我好好一個大學生,滿腹經論,
 
該是吟吟詩,作作對,談談風月,寫寫文章,才算是人盡其才,
 
如此留在咖啡店一時要洗碗碟,一時又要派傳單,一時又要扮女人,
 
這那裡有好玩不好玩?都是侮辱啊!!
 
但為了五斗米,也只有忍過去就是,
 
「洗碗好玩D啊,有Jude你陪住嘛 …… 」我說。
 
「你幾時學到咁口花,」她笑道,我聽著卻臉上一熱。


 
「我 …… 我 …… 」被她一說我又變回那個口齒不清的竹生。
 
「咁先係嘛,咁先係你,」她笑道。
 
「唉 …… 我都唔知啊 …… 」我嘆道。
 
「做咩啊?唔開心啊?其實你個人都變左好多,你有冇留意到啊?」她笑問。
 
「我變左?」其實文靜也早說過類似的話,
 
她初說我還不相信,但再與Jude說的印證,想我確是不同了。
 
「係咪應該叫成熟左?定係憂鬱左?Haha,或者可能成熟就係憂鬱,」她笑說。
 


「我 …… 」我細細咀嚼著她的話。
 
「你係咪有好多心事啊?無我同你分享睇你鬱都鬱死,好啦,講我知啦,
 
我做你個樹洞啦,」Jude對我是除了母親以外最好的了。
 
「Jude啊 …… 多謝你啊 …… 」我說。
 
「咁客氣既 …… 」她笑道。
 
「我真心架 …… 不過 …… 」我想起她與Mark哥的關係。
 
「嗯?」
 
「我有樣野想問你啊 …… 」


 
「講啦,你想知咩啊?」她很期待我的問題,
 
其實跟Jude認識這麼久,從來就只有我跟她訴苦,
 
她的事麼?卻是隻字不提,今天也是個例外了。
 
「你 …… 你同Mark哥 …… Mark哥佢 ……. 係咩關係啊 …… ?」我鼓起勇氣。
 
「我同阿Mark?」Jude的臉色大變,決不像平時那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我正想要追問,卻聽外邊門鈴響起,小月大叫了一聲「糖果姐姐」
 
Jude似是有心迴避,催我到店面去看,
 


那知我一看那個從未見過的神秘女僕時,卻看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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