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回想起,自己曾做過很多令人誤會的事,多餘的事情。
 
可能一個肥宅,過於珍惜自己與異性相處的時間,過頭的緊張,所以……
 
但到這刻我都想不通,為何她會突然出現,突然的喜歡上我,所有來得太突然。
 
至於阿言,我都為自己設立了一個無距離的目標,就是永遠在終點,看著另一個他站在她身邊,照顧她。
 
從客觀點出發,我只是一個無勇氣的死肥宅,永遠的給自己一個解釋不了的爛藉口。但我何嘗沒有給過自己所謂「勇氣」,奈何,在這一場賭博中,我只是一個未賭先輸的敗者。
 


只怕我一直放在心,不知何時會放不下,直到永遠……
 
聖誕節假期後的第一日上學日,我早早就換好校服上學,不是因為為了抄功課,更不是為了吃早餐,只是……突然間想在街逛一逛,。
 
Boxing Day那天的事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明明是一個肥宅,為何我有拒絕別人好意的資格。
 
街上冷清得很,就連平時去慣的茶餐廳都還未開門。而公園的公公婆婆早已準備晨運,這個情況還尚算正常。
 
一個學生渾渾噩噩,毫無目的地在街上流連,總是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知不覺,我走到公園的一角,一張象棋枱。坐了下來,一個人在沉思,我不斷嘗試拼合雜亂的思緒,但卻離不開那兩個女孩的事。
 
突然,我想起了安琦平安夜那天,臨別時的一句說話,「你真估唔到你係啲咁既人,難為佢......」究竟難為了阿言甚麼事?一直以來,我不就是那個不斷被傷的人嗎?
 
太陽的陽光早已打在我的身上,不知覺間已經坐了大半小時,拿起書包,轉身就離去。
 
差不多到了校門,只見同學們都三五成群地回校,顯得我特別的孤獨。
 
我走在那「六十米」的路上,冷風迎面而來。突然,有個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把我的目光吸引住。
 


只見阿言與那潮童挽著手回校,你言我語般的甜蜜,她那幸福的笑容早早就植根在我的心中,就算這不是給我的笑容……
 
現在你是間接的在難為我,但你卻不懂。
 
我隨著他們的步伐,一路走到四樓的課室,路上一直不其然的看著他們在耍花槍,心裏不是味兒。
 
那一種甜蜜,可能只限情人與情人的「限時產物」,我們這些不懂女孩手上餘溫的人,何嘗不是妒忌?不懂與女孩相處的人,何嘗不是痛苦?看著自己最恨的人挽著自己暗戀的人的手,何嘗不是心如刀割?
 
走到四樓的走廊,潮童把阿言送到門口後,便轉身,想著離去。他突然一個回頭,冷了我一眼,還向我報了一個極其陰險的笑容。接著他向門口喊了一句,阿言便出來了。
 
她看到我後,本來面上的笑容,瞬間變得面有難色,顯得有點驚訝,始終我們早已關係破裂。
 
「阿言,我愛你。」那潮童說罷便吻了在阿言的面頰上。
 
那一刻,好比加洲大地震來得更震撼。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不停在我心裏打滾。


 
當然,作為一個有骨氣的肥宅,絕不會向潮童低頭,我挺著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唔該借借。」
 
阿言讓開了一個身位,好等我進入班房。此時,阿言面上早已泛出紅暈,尷尬的氣氛漸現。
 
「行咁快做咩啊死肥閪?」他把我拉住。
 
這時,我的心情早已面臨崩潰,他的這一句無疑是推我到邊緣。
 
我向後大吼:「屌你,關你撚事,食屎啦柒頭MK仔!」
 
頓時間,班房裏的人全都把目光投放在我身上,所以,唯有挺多一會兒。
 
我站在門口,跟潮童對峙了十秒左右,我大概都知自己快撐不住,因為他眼神太兇狠,難怪一直有人怪我沒有安全感。
 


「不如……阿華,你番去先啦……」她對著那潮童說。
 
原來這個垃圾潮童叫阿華,幸好不是叫醉愛甚麼的,不然阿言就真的是浪費青春。
 
「連你都唔撐我!」他一個眼神瞪在阿言身上。
 
「唔…係…咁唔係幾好」阿言低下頭來。
 
「你地鍾意嘈就嘈飽佢,咪阻住我做功課。」我轉身走回班房。
 
「屌!」他對著班房裏吼了一句,接著就大搖大擺離去。
 
「好波啊雞叔!」阿銘向我大叫。
 
「型棍啊!」「掂!」班房上的所有人都對著我歡呼。


 
哈,肥宅之絕地大反撃,新聞價值極高。
 
回到座位後,旁邊的銘搭著我的肩膊說:「你突然咁夠薑?」
 
「我都忍得個MK仔耐啦!成撚日就恩恩愛愛,屌你啦!」
 
「你唔驚佢遲啲搵你尋仇咩?」
 
「驚啊!其實我岩岩都係勉強頂得住!我其實好撚驚!」
 
「哈哈!」我們都放聲大笑。
 
唉,這說得輕鬆,我還真的怕他回來呢……
 


反之亦然,阿言顯得份外失落,令我都有些少內疚。
 
不過,說好的做功課終始都是失敗,還不是要留堂班見……
 
「記住做完聽日交,好,落堂。」中文阿SIR連再見都沒有講就走出課室。
 
而我就正在收拾行裝,準備踏上往留堂班的征途。
 
此時,阿銘走到我前面的位置坐下來。
 
「喂雞叔!有野想搵你幫手!」阿銘露出了一個令人心寒的笑容。
 
「嗱,講明先,個啲咩咩套同咩咩杯我唔買架!」
 
「唔係,你鍾唔鍾意煮野食啊?」他裝作哄小朋友地問
 
「鍾意啊,我講過架啦,明知故問!」我站起來準備離開。
 
「咁得啦!我地家政學會差個人,你過黎填埋個位佢啦!」
 
「屌!我要留堂,下次先算啦!」
 
「留咩堂姐你,走留堂唔洗教啊!」
 
「我係屋企煮唔好?」
 
「有得同女一齊煮啵!」
 
「有咩咁巴……」
 
話口未完,阿銘把一張名單端在我面前。
 
「得啦!作為朋友,實撐你撐到行!」我搭著他的肩。
 
「屌……」他沒好氣地搖頭:「見到阿言就成個狗公咁款。」
 
我跟著阿銘走到二樓的家政室,只見有位老師正在開門。
 
「Miss chung,我帶左個朋友黎啊,佢話有興趣啊!」阿銘指著我。
 
對,我當然有興趣,對於女性。
 
這個鍾老師是全校唯一的家政老師,理所當然地她會負責家政學會。
 
「都好啵,橫店我地差咁個人」鍾老師把門推開:「入黎啦。」
 
進去後見到一袋袋的材料放在枱面,對於一個喜愛烹飪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令人興奮。
 
「有麵粉,有朱古力,整甜品?」我好奇一問 
 
「係啊!攞黎送比啲同學架。」鍾老師道
鐘老師走到預備室內,而我們就幫忙作最後準備。
 
「喂,會唔會分組架?」只怕要與阿言一組,氣氛會變得緊張。
 
「會分,仲已經分好添!」
 
這個銘哥,過去的聖聯,他已經出賣過我一次,對於他的安排,我一直都是擔驚受怕。
 
「咁你分成點啊?!」我瞪著他
 
「放心」阿銘半躬身地向著我:「做小既唔會難為大佬既。」
 
「啦」他把分組名單端到我面前:「你同個同類一組。」
 
「咩同類啊?」
 
「肥仔囉!叫苗偉添。」
 
「苗偉添?未聽過啵……」
 
「唔識正常既,佢低你一個form」
 
我正好奇阿言會與那位同組,正當我思疑著是不是那潮童時,我看到一個挺可怕的名字。
 
我看著掛在家政室中間的時鐘,還有五分鐘才正式開始,所以我要在人群還未到時離開。
 
「喂,唔撚對路啊!」說罷我已經拔腿就跑。
 
距離大門還有三秒鐘的路程。此時,有人把門打開……
 
是阿言,還旁邊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琪,等陣食唔食甜品啊?」她倆挽著手,聊著天。
 
她們好像沒有留意到我,差不多二秒鐘,她們終於發現我的存在。
 
這時,時間甚麼的都停了下來,她們呆呆地看著站在門前的我。
 
面上更流露出愕然的表情,此舉令我的心跳不斷的加速。
 
「砰砰!」心跳就像停不下來,我快到達臨界點。
 
我終於忍不下去,轉身走到阿銘身旁,裝作商討著甚麼的。
 
阿銘當然是不放過任何抽水的時刻,不停露出他那猙獰而無恥的奸笑。
 
「屌你!」我用口形來表示不滿。
 
我眼尾看到她們走到櫥櫃那邊,心就慢慢鬆下來,但緊張感卻毫無退減。
 
鐘老師從預備室走出來:「差唔多啦啵,點解唔見有人既……」
 
所言甚是,一眼看去,只見到我跟銘,還阿言跟阿琪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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