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我低聲怒吼,四周景物化成灰白色而且停頓,眼前出現既係彩色既小智,鮮紅色既CAP帽睇起上黎竟然十分討厭。

「比你做英雄喎?咁都唔滿意?」小智問道。
「如果我救唔到佢,後果會點?」我好認真咁問佢。

「唔好將事情諗到咁複雜,就算係冠以任務之名,後果都係可以用邏輯推斷到。」
「咁即係佢會比車撞,然後受傷入醫院,最嚴重既係會死?」

「In the worst scenario, maybe.」小智無啦啦學人講英文,聽起上黎又令佢加添幾分討厭。
「你係唔係癲架!佢都有老豆老母生架,你竟然為左自己既娛樂而用佢條命黎較飛?」





「No,No,No.如果我無比到選擇你,我就係無情,但係依家所有野都係你自己掌握之中。」佢將手掌放係我心口:「我觀察左你好耐,你成日怨好多野你自己控制唔到,怨我點會對你唔公平,但係依家我比你自己主宰自己,你又將責任推落我到?」我不能回答。
「記唔記得我同你講過,你周遭既一切都將會圍繞你而發生?就好似依家咁,你變成主角一樣。」

即係係我累左桑妮?仲有呀方?

「以FF7為例,Cloud係主角係因為一早設定左,亦都因為佢係主角,所以所有野都係圍繞住佢而發生。」我唔明,於事佢繼續講:「一個故事既然有一個主角,故事既情節理所當然係圍繞佢而發生;正如你睇一個故事果陣,你會期待有特別既情節,而唔係期待睇一條毒撚番學放番打飛機食飯訓教,無無聊聊咁過人世,比著係你,你會唔會睇個咁既故事?」

唔會,但係我唔想將答案講出口。





「當然,我係非常之慈悲,我給予你風險既同時,亦都將相對既能力比左你;你應該留意到你頭先做任務果刻有超人既表現?全部都係我比你既效果。」
唔怪得我會跑得咁快……

「我稱之為主角威能,正因為你係你依隻遊戲既主角,先可以享有咁既威能。」佢又企番起身,然後圍住我不斷講解:「如果我唔比威能你,你一定好快就gameover,所以成日投訴漫畫動畫主角有威能既人全部都係on9仔。你會唔會期待路飛係未入偉大航道果陣就收左皮沉左船?正因為佢有威能,所以故事先得以繼續。」

我心情開始平伏,小智的確有比到選擇我,我唔可以賴。

「當然威能唔係無代價,如果唔係你就可以係咁用,咁個遊戲就唔好玩……好好享受你既遊戲啦,哈哈哈……」小智伴隨笑聲而消失,周圍既景色亦都開始恢復原有既顏色。
當周圍回復原狀既時侯,我咳得更加犀利,而旁邊既桑妮亦都跪低問侯。





「呀波你無事丫嘛?」
「嘎……依個問題……係唔係……應該我問番你?」我依家個肺好似穿左窿咁,講句野都好辛苦。

「我……對唔住……」桑妮將臉埋入兩隻手掌之中,睇黎佢唔想比我見到佢喊既樣。
水牛遞上紙巾,然後話:「有乜野番到去先講。」

於事我地三個就乜野野食都無買就番左學校,但我地唔係番課室,而係去左一條好小人用既樓梯。
「你頭先做乜會睇唔到架車?」水牛帶住小小責怪既語氣。

「我其實講左個大話。」桑妮答得好快:「琴晚其實我媽媽唔比我出黎。」

原來佢琴晚暪住佢屋企人偷偷地出左黎?唔怪得頭先呀飯提到依點既時侯桑妮好似面有難色咁啦。

「即係你頭先……」水牛已經估到頭先桑妮係電話講緊乜。
「我頭先就係求我媽媽比我今晚出黎……佢唔肯但係我又應承左你地……我唔知點交代。」





「哦,咁你同我地照直講咪得,大家做Friend既知道乜野重要啲。」水牛知道自己間接害左佢,所以語氣亦都轉得比較溫柔。
「唔關事,其實我一向都唔鐘意屋企管得我太嚴,我知佢地係為左我好,但係我壓力實在好大……頭先我都只係借題發揮想抒發下自己既諗法。」

原來依個乖乖女都有反叛既一面。

「其實我一直都好妒忌你,妒忌你屋企比咁大自由度你。」桑妮望向我,我無言以對。
「我有時都想放鬆下自己,做自己想做既野;但係我媽媽永遠將我既時間表排到密麻麻,我想抖下氣都唔得。」

我時間表都係密麻麻,但係全部都係24-7咁鋪滿打機二字。
「你有得揀,但係你寧願留係屋企;而我想出黎都無得出……」

「籠中鳥嗎……」我暗自道。

「劉驚波,你真係好戇尻!」咁粗俗既字由乖乖女張桑妮口中講出黎特別震撼,隔離既水牛雙瞳亦都瞪大,我相信佢感受同我亦相同。




桑妮拉近我倆之間既距離,然後對我講:「應承我,唔好咁浪費自己既條件,代替我好好地出黎做番個正常人得唔得?」

「哦……」我相信依個情況無人會答唔得,如果有人真係咁做,佢真係可以即係喊出黎然後再跳樓比你睇。

「我唔信你。」桑妮伸出手指尾。佢真係好幼稚,但係幼稚得黎好單純好可愛,亦都係我鐘意佢既原因。
「唔得。」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剩係我應承你,你咪好著數?作為交換,你都要應承我一樣野。」桑妮對我既反應覺得奇怪。
「你都要應承我,盡快令到屋企人妥協,唔好再做一隻籠中雀仔。」

聽完之後佢呆左一呆,然後洩笑一聲,笑住點頭,同我勾手指尾。
於事,我同佢就做左勾手指尾依啲非常小學雞既行為。

依個時侯,我既世界就得番桑妮;水牛?WF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