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既人生好似打機一樣……: 6.3, 期望伴隨住既往往都係失望

果日朝頭早起身，下午同老母食完餐「團年飯」之後就一直係屋企繼續打機。
滓滓話越緊張越易壞事，就算再靚既女都一樣有手有腳有西有性欲，所以唔洗太隆重同特別。
 
所以我就做番平時做開既野，打算五點零鐘先開始準備出門口。
「喂波仔，你做乜野開錯怪呀！平時唔係咁架喎你！」團友A問道。
「哈哈……係咩？」
 
「太陽都未落山你就比人上左身？」呀方問。
「我屌死你老母。」
 




「你以為屌人老母唔洗付出代價？」呀方竟然唔幫我吸我開錯果隻怪！
 
「你已經死亡，請點擊這裡復活
復活　　　　　　」
 
又係一輪惡鬥之後，我打完副本，望下個鐘原來都差唔多要準備。
於事我就走左去沖涼換衫咁，然後就坐係電腦面前上網等時間過。
 
點解我要咁戇尻話七點先見呢……
 




望下個鐘，六點半。我依到行落去老麥兩個字都唔洗，但係廢事係到戇尻尻亂諗野，所以都係落定去先。
 
六點八，行到去老麥既大型Ｍ字招牌果到，桑妮並唔係到；好似小說果啲條女會早啲到既劇情並無發生。
唔通我今晚成晚就要一個係到等，然後食Ｍ記做晚餐，夜晚番到屋企要扮OFFLINE？
 
唔得，我要比啲信心至得！
 
七點。
 
我望住自己電話上面顯示住既１９：００，腦海中開始懷疑。




係唔係個鐘較快左？但係M記入面播緊mr既果部電視機係確確實實顯示住七點，就好似話緊比我知「七點喇，你今晚都係自己番屋企打飛機啦毒撚。」
 
我唔信，無理由係咁架！點解我唔可以好似果幾隊坐時光機抄mr歌既外國band咁？即刻跳去果一個桑妮已經到左既未來？
 
唔會既劉驚波！可能係桑妮個鐘壞左姐！
 
七點三。
 
桑妮咁既女仔，一定唔會遲到！就算係遲，點解佢又唔打電話比我？
我開始崩潰，嘴角不覺意向上揚；唔係開心既笑，而係恥笑果種笑。
 
毒撚最忌就係有自信，桑妮佢依家只係用行動去表達「毒撚只有打飛機既資格」。
 
原來高登上面果啲負能量POST唔係尻吹，啲香港K歌唱出黎既痛楚亦都唔係無中生有。
回望後面果枱，大約兩個星期前，麥當勞無情既黃色招牌已經提示過我毒撚就要有毒撚既本份，點解我仲要去犯下同樣既錯誤？




 
「咕……」
就算再傷心，人都係會肚餓，今晚究竟食麥樂雞餐定係食魚柳包餐好？
 
我雙目失去焦點，悲傷既心情已經開始影響神智。
而之前追逐戰果陣出現過既雷達依然健在……但唔同既，就係無藍點。
 
「ＰＯＫＥＭＯＮ！日夜鍛鍊去取勝！」
唔通係桑妮？我即刻拎起電話。
 
「喂？」
「呀波，你真係唔黎我地到食團年飯？我地未開飯，仲黎得切喎。」
 
原來係水牛。
 




「哈哈……係咩？睇黎我真係有食依餐既需要……」我點樣都隱藏唔到自己既心情。
「你黎？到果多打比我啦。」但係水牛無拆穿到我。
 
「哦……」
臨走之前，我環視麥記一周，再確認一次雷達，無任何類似桑妮既物體。
 
我垂頭嘆氣，傷心？當然有，但係夢都係早啲醒比較好，就算我無愛情，我都仲有兄弟。
 
我要開始放低追逐戰果日童話式既遭遇，張同學已經比左個最好既答案我。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曾經畢竟只是曾經……依一刻既我已經忘了愛。
 
開始落微雨，我無帶遮，就算有亦都唔打算擔遮。
 
去水牛屋企係要坐小巴，我上左車之後揀左個單丁位黎坐。
我坐出窗外面朦朧既景色，我望唔透，我望唔清究竟呢個世界有幾多野我係掌握到。




 
我好迷惘。
 
我離開架小巴，我俾錢既時侯發覺有個OL都比條仔放飛機。
我望住佢，佢望住我，我地互相搖搖頭。
 
我好感動，原來呢個世界仲有人係同我有相同處景。
我忍住淚水，落左架車，望下隻錶；
頭都無回就去左水牛屋企。
 
可能個OL會問，點解我要放棄依一段咁難得既姻緣。
 
我唔知道，係依一刻。
 
我覺得我係一個毒撚。




 
黎到水牛所住既霸權花園道大閘外面，我打左比水牛。
「我到左。」
「依家接你。」
 
我放低電話，抬頭望住落緊雨既天。
點解我睇小說動話有悲慘情節果陣，個天一定會落雨？
 
大閘打開，係我對面既係水牛，我乜野都無講，剩係跟隨佢既引領，帶我入佢既屋企。
水牛見我無出聲，亦都無問任何野，佢好清楚我依家需要既係寧靜。
 
我入到門口，用雙手拍打自己塊面。
無理由新年流流西口西面比人睇，水牛屋企人係無辜。
 
我地行上一層，去到飯廳，水牛老豆坐左係到睇電視，而水牛呀媽就同個賓妹準備緊飯餸。
 
「波仔好耐無見喎，高大左好多喎。」
「Hi Uncle，恭喜發財！」係依到我感覺到好濃烈既溫暖。
 
「波仔你到拿？新年快樂呀！」伯母放低啲餸之後過黎摸我個頭。
「Hi Auntie.」
 
「坐低一路食一路傾。」伯父向我招手。
「多謝晒先。」我坐係水牛隔離。
 
「酒微菜薄有乜好多謝，起筷啦。」
酒微菜薄？有魚有雞有魚翅，酒微菜薄？
 
「一個人係屋企過年好慘架，黎依到就岩架喇……」琴晚水牛咁婆媽睇黎真係伯母俱使。
「後生仔梗係想陪下女朋友架啦，我地啲老野只係次選黎，你唔好迫人先得架。」
 
我知伯父無惡意，但係個心都有小小唔舒服。
 
「過時過節梗係陪屋企人架啦，你睇你個仔都坐左係到無去街啦。」
「佢邊有咁叻識到女朋友丫，有就一早帶左番黎啦……」
 
水牛一路食飯無出聲。
 
「佢上次唔係帶左個女仔番黎食飯架咩？話時話乜你今次退步左，帶個男仔番黎呀？」
伯母將個對比講到好gay.
「果個朋友黎架咋……」
 
「朋友？係真唔係呀，我記得佢幾靚女架喎。果陣我仲以為就快有孫抱添呀。」
「啋，佢地中學生黎架咋，你想個仔犯法呀？」伯父幫水牛打圓場。
 
食完飯之後，我地睇左陣戇尻電視節目。
伯母係一路睇一路鬧，但係奇就奇在佢又唔會熄電視，而坐係旁邊既伯父就睇緊啲財經雜誌。
 
「仔，跟住個市你點睇？」
「美元靠唔住，買澳幣。」
 
「哦，咁我聽日打比經紀陳買番十幾個玩住先。」
「買多啲都唔怕。」
 
伯母同水牛父子可以話係兩個世界既人，而作為外人既我就好似被依兩個世界排斥緊咁，兩面都搭唔到嘴。
 
「Ace佢好叻仔架，之前估到個市會點行幫我賺左唔少……你教下波仔都玩下賺下錢丫嘛。」
「我地屋企都無閒錢玩……」我同水牛既家境真係天淵之別。
 
「投資依樣野學定無壞，唔好比任何理由自己唔去學野；就算係打機我都覺得有野學到，所以我先唔反對個仔打機。」伯父既教子之道真係唔係咁多人理解到。
 
睇多陣電視之後，我就跟左水牛上房，係佢到打下X BOX咁。
我係到玩緊BF3，佢係到睇。
 
「呀波，你本身諗住去邊？」
「………」我想逃避依個問題。
 
「我唔係想干涉你私人生活，但係我想提提你，我係你可以信任既兄弟。」
我放低個手制，無視遊戲中被亂槍數射既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你當我係兄弟……」我面向佢，續道：「但係，要乜有乜既你明唔明白第一次約女仔去街然後比人放飛機果種感受？」
 
「我明！以為自己可以拍拖但係最後失望而回既感覺我好明白！」佢捉住我雙肩。
「你明條春，你係學校入面既男神，一開句聲大把囡囡等你揀，而我只係一條小小既毒撚咋！你知唔知我打閃避球果日見到啲女同學改變印像我幾開心？但係依家我乜都無喇！」
 
小智果陣比我既改變人生既選項，原來一切都係假既，到最後我只係返回原地。
 
「充實自己，要積極！」
「猩猩講得岩，毒撚就要有毒撚既本份……」
 
「你做到正常人既可能性係存在！唔好再標籤自己做毒撚喇你！」
 
「你已經上左岸做男神，你咁講就梗係簡單！」
「你以前同你差唔多咋，但係依家一樣改變到自己，小智比能力你唔係想你係到自怨自哎！你咁簡單就自暴其短你對得住你父母、你對得住自己咩？」
 
佢好小可會講一堆字，我一時間比佢既氣勢壓住於事收口。
 
「總之，我會幫你。會考果陣，你就唔再係一條毒男。果啲背叛過你既女人，將佢地全部置諸腦後！改變係自己去爭取，而唔係乞番黎。」
久違既任務框出現：
《任務：告別毒男
於會考完結時被龐毅斯認同，不再是一名毒男。》
 
由此至終，水牛都無提起過張同學放我飛機依一單野，但係佢比我既感覺就好似佢完全知道咁樣。
 
十二點，已經係年初一。
 
「我都係時侯番屋企。」聽完水牛講左一輪之後，我望望隻錶，原來都咁夜。
「嗯，總之由聽日開始，我每日都會教你要點做，你信我就得。」佢帶我出去坐小巴。
 
我落到廳果陣，伯父伯母見到我就走過黎。
 
「波仔走拿？我地有間空房，你可以係到過夜玩多幾日先走喎。」
「唔喇，唔好意思打搞你地咁耐。」
 
「老婆，依家後生仔梗係有節目架啦，你咪阻住人先得架。」
佢講完依兩句之後，係褲袋拎左兩封利是出黎。
 
「祝你學業進步，心想事成啦。」水牛老豆既眼神非常之友善，瞳孔裡面好似充滿希望咁，同我一貫對水牛既感覺完全唔同。
 
「多謝晒，恭喜發財。」
「得啦，得閒再黎玩啦。」佢大力拍拍我肩頭。
 
水牛送左我出去小巴站，佢一路都係講啲唔似佢講既鼓勵說話，例如「女之嘛，唔怕無。」「大把野重要過女。」之類既野。
 
我上到小巴，雖然心情唔算太好，但係都無岩岩黎果陣咁差。
經過一輪交談，我覺得水牛由一開始就知道我約左張同學咁，到底有乜野係佢唔知？
 
佢知唔知道我最終脫唔脫到毒呢？不過既然水牛講到咁，我唯有信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