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精擺起相撲手架式,想把蹲下的均均穩穩推下水,還未碰倒,均均兩手擒住大食精的雙肩,然後躺在地上,單腳頂住大食精的肚腩,順勢一拉,體重是均均兩倍有多的大食精竟然凌空了,「噗通!」,這不就是《撻出愛火花》中的絕技──「風火山林」嗎?二人先後入水,而教主一直在旁「等待時機」,我豈不是孤軍作戰,我伸出手,表示暫定:「喂!你開哂外掛,出哂絕招咁,點玩呀。」話沒說完,她就捉住我伸出的手,一摔,清脆的「噗通!」,水花飛濺。我們三個仍不上水,靜靜等看教主被凌辱的畫面,「士可殺不可辱!」教主自行下水。
 
均均在岸邊俯視我們:「呢個訓練係要你地預測對手動作,見到對手第一步,就要推測佢嘅第二、三步,再而喺眾多種折解方法入面揀一個最有把握嘅。」這恐怕只是說時容易……均均脫下外套,裏面一件純白色緊身背心,一身緊緻運動服,顯得她玲瓏有緻,練武的人線條都這麼好嗎?我們都看呆了,無視了天光前的寒冷和湖水的冰凍,她轉過身來,喝道:「快啲上返嚟再練啦。」親身感受過我們與她的差距,四人對他恭恭敬敬唯命是從。
 
交過幾次手,我們已放棄把她推下水的念頭,只要能堅持多一秒,不被她送下水就算進步了。光陰一點一點逝去,天色漸亮,直至太陽從對岸的建築物之間冒起,仍在亂戰的我們,一個個停手,看著東方,等待日出。我們都太過專心等待日出,忽略了頭頂上一片烏雲,天還未亮透,雨點就急不及待地,輕輕落下,雨點很小,但又綿又密,均均心急躲雨,沒為意背後的大食精,一轉身就撞到肉壁,無情力反彈令整個人都失平衡,眼見她快要掉下水,我伸手摟住她腰,向自己一拉,敏感部位與她貼在一起,我慌張地舉高手,本來快要站穩的她,踮起腳尖嘗試找回平衡,這次我拉她的手,一用力,兩人緊貼著,踮起腳尖的她身高跟我差不多,只差一厘米就能吻到她的唇,湊得這麼近,我連她身上的香氣也能聞到,還不經意地輕輕說出:「好香。」均均推開我,轉身就走向最近的涼亭避雨,雙頰已是通紅。他們三個掩著胸膛生怕心臟跳出來般。
 
教主:「經典又老土嘅愛情故事情節就係剛才一分鐘發生喺我面前,我嘅小心臟有啲受唔住。」
 
大食精:「我終於知道大婆台點解呢條橋用十年都唔厭。實在太刺激啦!」
 




毛毛:「俾啲時間我,俾啲雨水我,淋醒我,我要一個人冷靜吓……」
 
我指住他們後方的長櫈:「你地啲銀包濕哂啦。」他們兩個跑過去拯救錢包,教主則跑到涼亭避雨。我不知所措,站在微微細雨中,冷靜自己。這只是場過雲雨,僅僅幾分鐘就放晴了,可它讓我們錯過了日出,又創造了意外,這場意干預了陽光的純淨,當陽光混雜了不請自來的雨水,還會像當初一樣嗎?
 
均均木無表情的走過來,邊走邊說:「到此為止。返去食早餐。」回程時,我只是遠遠的跟在均均後面,看著四周的風景。忽然在公園裏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上,發現黃山上看過的旋轉黑印,如此巧合,事有蹊蹺,如果真的是新型流行煙火,怎樣在網絡上看不到,也不見其他人在玩,的確疑點重重。思考這事正好能分散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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