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睇你個樣都係唔明架啦,拿,其實呢我地根本就身處係一個安全室入邊,或者你可以稱呼佢做大型保險箱啦,呢啲咁既安全室牆身厚實,有好多層夾板,可以防禦到不同程度既爆炸,主要係比啲有錢佬躲避戰亂個時用,設計中當然唔容許有一絲既出錯...」大學時所讀的設計知識終於派上用場,那時我常常抱怨這些知識根本不可能在社會中用得著,可偏偏今天就神差鬼使地遇上了。 阿恩也不笨,聽到這裹,立即很自然地就接到話:「故此呢種既安全室可以話係無出口...如果要離開,就只可以從個度鐵門行出去!」我點點頭,打斷了她,輕聲道:「嗯,答岩,但係點樣開呢度門就大有學問。」我稍作一頓,揮了揮手,續道:「唉,當中結構好難同你解釋清楚,等我搞啦。」 在大學修讀心理學的阿恩見狀,也不多說,她心知道心理學學生和讀設計的人爭拗建築上的問題只會理虧,唯有退開一邊,讓我自己一個去弄。 但其實說實在的,我也沒信心可以把它弄開。明顯地,這個鎖是一個常見的機械齒輪鎖,我們需要運用門把中球狀的轉盤去轉動門中的平衡碟片或凸輪,只是平衡碟片或凸輪的開啟的先後次序或者開啟組合正確就可以把門打開,換句話來說,這其實是一個夾萬的密碼鎖。 但知道它的開鎖原理卻對我們的現況沒有任何幫助,因為天知道這個組合或次序會有多少個?萬一如果有幾萬個組合,那我們豈不是要試到猴年馬月?正當我對著那門苦惱之際,我眼尾忽然留意到之前任我隨手掉棄的那張提示紙。它正靜靜地躺在近門的地上。 我把它拾起來,重新再看了一次。沒有像變魔術般的變化,紙上仍然是印著大大隻字的:「Stage1:逃出」我望著紙上的字,忽然間好像想到了甚麼。啊,難道是筆劃!?不見得沒可能啊!我一想到這裹,心中不由得一下的振奮起來,之前的頹喪感即刻一揮而散。我立即數出逃出這兩字的筆劃,然後慢慢扭著那個門把的轉盤。我先以順時鐘扭動十下,再以逆時針扭動五下 — 這是一貫密碼鎖的解鎖方式。 就在我完成扭動最後一下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不大不小的一聲「噠」。然後門就真的開了。這一聲的噠真是我這生人中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啊!!而坐在附近的阿恩聽到後亦激動得跳了起來,還不禁尖叫了一聲! 我知道現在不是尖叫,興奮的時候,我立即拉著阿恩,用力推開了沉重的鐵門,把三步併作兩步就跑了出去。甫出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成人可勉強站立行走,約莫有一架巴士般長的走廊,和另一道門。屌,又有門!?但這次的門卻有點不同。這次門上依稀好像是粘了一些東西,扁扁平平的。我倆對望一下,頓時心生疑惑,那東西會是甚麼啊?難道會是一張火警路線逃生圖不成?我們邊想著邊靠近,只見原來那扁扁平平的東西是幾張紙和兩張印有數字的啤牌。 我把那幾張紙撕了下來。最面頭的那張紙上就只有一段文字,然而這段文字同時也為我的人生最驚心動魄,最血腥的經歷揭開了序幕。 「歡迎來到真人killer的世界。數字牌為平民,K為Killer,盡你所能生存,別讓Killer殺死你就可以了。Let the Game Be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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