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時間沒搞懂紙上的句子,和我身邊的阿恩對望了一眼。阿恩顯然也沒有搞懂到底發生了怎麼一會事,面上表情也是一愣一愣的。我決定把這個問題留待最後才解決,先把其他的紙都先看一遍。第二張紙應該是一些規則,紙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如螞蟻的小字,遠距離看著也有點頭痛,近距離看豈不是要了我的老命?算了,我決定先把頭兩張紙都給阿恩研究,而自己則琢磨起第三張上來。 第三張紙,也是最後一張,與其說它是一張紙,倒不如說它是一塊破布,因為它的質感很特別,摸起來很有粗糙感,不像一般的紙。我們仔細一看,赫然發現原來這破布竟然是一張以人手標記的地圖! 這地圖跟甚麼香港地圖王沒有太大的出入,都是畫有一堆又一堆的四方體。不過這地圖上卻有一個很顯眼的紅色交叉,按照正常的地圖學來說,這紅色的交叉應該是標記了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嗯,不過,這地圖怎麼看著看著有點眼熟啊?我腦中努力地搜索著這些年來所接觸的地圖,突然,腦海中一個激靈,不禁拍一拍自己的額頭,心中大叫了一聲:「九龍城寨!」 我興奮地仔細看著,中心點最大的建築物不就是義學大樓,旁邊的不就是老人中心嗎?地圖最左邊的街道不正正就是西城路嗎?肯定沒錯的了!我在大學最後一年的時就曾以九龍城寨的設計去做PRESENT,當年和一眾組員研究了幾日幾夜,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已經深深地印在腦海中了,我甚至有信心可以在白紙上把地圖毫無錯誤地重繪一次!但是這裹又怎會突然出現一張九龍城寨的地圖呢?夾著興奮和不解的心情,我默默地陷入了迷思中。  一旁的阿恩見我對著地圖發呆,以為我有甚麼想法,便湊了過來,但一看,面色也變得有點不解。 我沒跟她搭話,只嘗試把我所知的綜合起來,但沒幾秒鐘,我就放棄了,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多少線索!我們一張眼就在一間黑房中,沒頭沒腦的跑了出來後就得到了這地圖和一些奇怪的宣言。阿恩拍一拍我,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呢兩張紙都無咩特別,第一張紙就只有你讀出黎既個幾句宣言,另一張就係一啲規則,類似我地平時玩Killer既規則咁上下。」阿恩見我回過神來,就開始跟我簡略說了她幾句的發現。「不過,有一點好特別既就係呢次Killer中係無MC HOST GAME,要動議邊個係Killer既只有去咩義學中心到投票,過半數人投個個人就會宣佈死亡。」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像有繼續說下去的跡象。我揮一揮手阻止她再說下去,冷冷地說:「唔好估啲字想表達啲咩,出左去睇下咩料先。城寨一早就拆左,Killer亦都只不過係一個GAME,我地唔好比呢啲野迷惑到,離開呢到,報左警先係我地依家要做既野。」 阿恩點點頭,沒再多說。表面上,她好像很鎮定,但我卻留意到她緊張得快要把手心的紙都捏爛了。我心中有些不忍,一手輕挽著她,另一手推開了走廊盡頭的門。 門一推開,我們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都發麻了。眼前的景色實在太震撼,我們身在高處,腳底下是一間接一間矮小又殘破的樓房,堆得密密麻麻,完全沒有空隙,而樓房間的天台都用木板連接著,可以輕易地從一個天台跑到另一個天台上,同時,在樓房的四周就被一道極高的石牆包圍著,我們現在就好像身處在一個滿佈障礙物的羅馬鬥獸場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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