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男人身材各異,有一個身體瘦弱如柴,好像隨時會被風吹走般,有兩個則粗壯如牛,兩人當中甚至有一個比起閻白海還橫練! 我和他們距離太遠,看到眼睛酸得開始流眼水也都看不清他們的面容。雖然我在暗別人在明,但他們人數上有優勢,同時又有閻白海作人質,我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如果反抗起來可不是我這軍師型的角色可對付,一個不小心還可能隨時給他們摔下樓去。 我趕忙折返告訴給他們兩人聽,文山楓聽罷就立即抽出插在腰間的匕首,眼中射出極凌厲的殺氣,連我也不敢和他對視。只見他手臂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口中喘著大氣,沉默不語。 一時間,他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變得截然不同,沒有了一貫的瀟灑,沒有了一貫的微笑,沒有了一貫的嬉皮笑臉,他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彷彿就像是變了做另一個人般,他身邊就似是有一堵無形的氣牆分隔開我們,以前的他似是一個不會發怒的書生,但現在的他就像是變成了一個脾氣極度暴躁的殺人犯。 我唯恐遲一步他可能連我們都一併幹掉,所以我不敢怠慢,趕緊摟著腳步浮浮的阿恩跑在前頭引路。 我們快速經過兩個滿佈雜物的天台,順手拿了兩支大約有手臂長的木棒後,很快就回到我剛才刺探軍情時所待的位置。那群人還是一言不發的坐著,不過和剛才不同的是他們手上拿著一些焦焦黑黑的東西,口部一動一動,好像在吃著甚麼。 靠,不會又是人肉吧。看著倒在那群人一旁的閻白海,又加上文山楓所道出的經歷,我聯想到這樣的想法其實也很正常。呃,應該不會個個也那麼變態吧。我搖了搖頭,強壓下他們把閻白海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切下來的場面,開始跟在文山楓的背後找路下去那群人所聚集的天台。 我們從一個天台走到另一個天台,又從一棟唐樓跑到去更遠的唐樓上。九龍城寨中的唐樓之間基本上都沒有太大的縫隙,窄的話就只是一個手掌的闊度,就算大的縫隙也都只有約一個成人般闊,所以我們都跑得很輕鬆,跟在平地上活動沒有兩樣。 很快,我們三個就很順利地繞到那群人的背面,同時也把我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不少。文山楓把我們手中拿著的木棒要走,坐在地上忙碌地弄著,我和阿恩則在躲起來休息,在休息的期間,我爭取時間,先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些人的面容和特徵。 我第一眼留意到的就是身體瘦得像條柴般的那傢伙。這個人看似疑心極大,只見他即使坐著或站著都經常性地抬頭左看右看,同時,他的頸上掛著一個東西,也不知道是甚麼,只知道他不時捏著那東西唸唸有詞,像電影裹的神父在幫人驅魔一樣。身上的衣服是五人之中最為破爛,一邊褲管長一邊褲管短的,身上的背心早已變成了泥黃色,然後在外面套上一件軍裝外套。 而那個身體還未比得上閻白海粗壯的那男人很安靜,基本上和其他人的沒對話或眼神交流,只是低頭坐在火堆旁,有節奏地啃著手中的東西,而其他人也好像落得清閒似的,都沒人主動找他搭話。身上穿著一件應該是UNIQLO的平價緊身TSHIRT,壯健的肌肉都快要爆衫而出,靠,這傢伙肯定是1仔,給他逮著了可能連菊花也不保。 五人中身體最粗壯的那哥兒也是常抬頭觀看附近環境,但我卻見到他是有系統地去探查,大約每三十秒就會轉換一下方位觀察,他很有可能曾當兵或者受過正統的訓練,是守夜的絕佳人選。他身上穿著一件皮外套,上衣內口袋鼓鼓的,可能收起了甚麼兇器在那兒。 而另外兩人則沒太大的特徵,體型都和我差不多,互相間有些交談,他們亦很常用點頭擺手等肢體語言,看來也就跟一個普通人無異。身上的衣著也很普通,至少沒有那「瘦骨仙」般破爛。 突然間,有人輕拍了我兩下肩膀。回頭一望,才知原來是文山楓,他把那兩枝木棒削尖了,然後又在這天台上找來一些線和釘裝篏上去。天殺的,這枝根本已經變成了狼牙棒了吧!我和阿恩都驚訝地接過那枝狼牙棒,又再望一望文山楓。 文山楓衝我們點點頭,揮一揮手中的匕首,然後竟然就二話不說殺入那群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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