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無聲的走廊中,白色制服的男性抽著煙在等待著,不斷重複動作,接二連三的煙圈在他嘴唇內而外吐出,似乎急不及待的想離開這不尋常的環境,遺憾的是,他並不知道有個比較上可怕的「人」,正在那門後站著,就在兩人一步之際,一道幾公分的木門,將會教他如何改變。 


面具男一言不發的把門打開,與阿牛的雙目對視了一眼,彈指之間,面具男快而準,直接用那硬硬實實的手臂把穩著阿牛的頸部,強行拉進屋內,半凝滯在空中的阿牛,手腳緊緊的反抗著,試圖讓面具男鬆手,可惜只是徒勞無功。 


關門聲音隨即響起,面具男乾脆的把阿牛狠狠地摔在地上,那重量級的力量使阿牛發出輕急的呼喊聲,阿牛毫無搏擊之力,如像被屠宰的牛羊般,腦海裡迴響著自己有限的心跳聲。 

面具男沒有讓他喘息的空間,轉身之際,把藏在身後的斧頭雙手放在胸前橫架著,走前一步立即瞄準阿牛的頭顱砍下去,揮擊剎時,弧形的刀刃反射著一點白光。 



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的阿牛,臉上呈現出極度驚慌的表情,可見他臉色青白,雙眼無神。手腳不斷亂爬著,嘗試遠離面具男,不過人總會在生死關頭表演出不一樣的潛力,阿牛看見面具男正想揮斧垂直的砍向他,意想不到的把身子轉向,在地板上滾了一圈。 

「卟!」面具男的斧頭竟然落空了,呆滯片刻,再次把斧頭提起,雙手穩持著,挺直胸膛,架出攻擊的姿勢,雙手舉高於頭,但求要一擊致命,不留下其他的沒用的傷口,線視離不開那細緻的頭顱。 

「卟!」再一下狠狠的斬下。 



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阿牛如反射動作般的打滾,沒有染紅的跡象,而面具男卻因為過分的力度,使斧頭深深的陷入地板的裂縫。 



阿牛不敢怠慢半步,在阿牛心裡,這地方如同虎穴,百死一生,死亡就是決定於瞬間,他迅速環顧四周,驟眼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 

有自知之明的阿牛,明知沒有制服面具男的能力,趁他現在還沒有攻擊能力,望著那道彷如天堂入口的正門,頭也不敢回,用盡全力,一直的奔跑...希望可以偷生在這世上。 

在廳的中間,有一秒鐘,逃跑中的阿牛與面具男擦身而過,面具男卻用帶著殺意的眼神注視著,他雙手好像感覺到某樣東西,下秒鐘,阿牛的手已經在扭動門把,開門之時,廳內滲入淡黃色的走廊燈,如呼喚著阿牛趕快迎接光明。 



面具男拿起斧頭,迅速擺了一個投擲的姿勢,斧頭的利刃指向著阿牛的要害,他穩重著身軀,雙眼猶如準心般集中,看似已經準備好了... 




 一息間。 


「呼...」靜止的空中變得流動,伴隨著高速的氣流,眨眼般,斧頭狠狠地直飛阿牛。 


「滴..滴滴滴。」鮮色的血一直在流著,把白色的制服都染成紅,一把半弧的利刃深入的插著阿牛的背脊,完整的皮膚隨即破裂,被割出一道直而深的傷口,血...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若不及時治療,很可能會失血過多。 


但是阿牛卻沒有停止的意欲,在失去意識前,他側身支撐著木門,回頭看了面具男一眼,狼狽不堪的背著斧頭,一搖一晃的消失在面具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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