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前輩,準備好了吧!」真田信繁身穿紅鎧,手持十字槍,騎乘白馬,和數十名同穿紅色鎧甲的武士由上田城城下秘道出發。

當時,以井伊直政為首的德川軍正一步步逼近上田城。
在上田城外門外的大道,井伊直政在地上插下武士刀:「如今,誰退至刀後者,皆視之為逃軍!全力攻城!」
在井伊直政督軍,加上昨天戰事失利的情況下,三河武士的三河魂全部被逼出來了。他們懷著必死的意志,攻向上田城。
同時,真田軍也用重兵守著第一城門,因為他們孤注一擲,如果對方攻下第一城門,上田城就返魂乏術。
「攻城木預備,一二攻城!一二攻城!」攻城士兵命令完,巨木便打在鐵門上。
而真田特攻隊的望月六郎在城門上不停拋炸彈,以妨礙對方攻城。而出浦盛清、霧忍才藏和猿飛佐助亦在城下和對方的攻城兵激戰。佐助更用飛鐮刀殺死使用巨木的士兵們,令城門暫時不會受攻擊。
突然間,天空一記悶雷,然後下起滂沱大雨,但雙方仍沒有停止下來。
「下雨而已!但不會淋熄我們的志氣!繼續攻擊!」井伊直政大聲在風雨中疾呼。





同一時間,在城上的真田昌幸則自信地笑說:「果然下雨,這回是天亡你也!紅月,下令吧。」
站在他身旁的紅月立刻奔跑出去。同時,在秘道上的真田信繁已經準備就緒。
突如其來的豪雨,德川軍根本不以為然,其實暗藏殺機。他們所駐軍的位置及城下前的土地竟慢慢下陷。直到發現一刻,已經泥足深陷。
「為什麼要這樣?」鳥居元忠在駐紮點大叫。
由秘道衝出來的,是真田信幸及備用的一百位長槍兵,走到他面前的真田信幸對他說:「因為這裡本來是灌溉農地,水多了,自然下陷。」
「媽的!中伏了。」鳥居元忠咬牙切齒地說。
而另一路伏兵由真田信繁率領,於井伊直政左後方的山洞跑出。
「殺!」真田信繁大叫一聲。
井伊直政看到同是紅色鎧甲的人便說:「報上名來!」




真田信繁這些年來,隱瞞身分多次出入戰場,終於可以正式向敵人大聲說:
「真田源次郎信繁!」
「赤備井伊直政!來吧!」
十字槍和長槍利刃相撞拼出火花,而德川軍對他們的出現根本不以為然,還以為是自己人,直至有同伴被殺才猛然驚醒。
「你們是什麼人?」德川士兵大叫。
「真之赤備!」一個紅色武士道,他正是當年跟山縣昌景一同出戰長篠之戰的倖存者,如今他負責執行真田赤備的訓練工作。
幾十人赤備面對數千人的大軍也毫不畏懼,因為他們已掌握了天時、地利。
對方泥足深陷,而己方則用駿馬在戰場上左穿右插,彷如行雲流水,一下子已殺近百。
而信繁和直政互鬥亦不分上下,互有攻守。
「黃毛小子,你真厲害!」井伊直政說。




「你也不賴!可惜,你只是一個武士。」信繁在馬背中掏出紅月給他的手裏劍,並用暗器直接攻擊直政的馬兒,使得直政連人帶馬倒地,但在倒下的一刻,他將長槍飛擊,刺入了信繁的甲冑並將信繁撃下馬。
「死吧!」井伊直政冷笑說:「我也懂暗箭傷人。」
信繁吐出赤紅的血,再木無表情的把長槍拔出來:「可惜這點傷殺不死我。」
井伊直政看到這幕,有點似曾相識。
他好像看見自己。

但他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信繁已經拿著雙槍走近自己。

看到自己吐出的鮮血,我覺得自己在真真正正的燃燒生命。父親對我說,我是繼承甲州赤備的不二人選。
赤鎧紅,血花更嫣紅。
就以對手的血,染成赤備才匹配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