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津城附近,上杉家的主力軍正開往上田城,支援盟友真田家。
「對先鋒眾下令,加速前進!」上杉景勝對直江兼續說:「如果真田家被滅,德川家和北条家便可以雙線攻打我們。但在公在私,你也一定比我更心急。」
兼續作為真田信繁的義兄,自然比誰更著急。
「天下之大義,由我倆伸張。」上杉景勝策馬加速向前,而直江兼續亦馬上加速。

一個繼承武藝軍略、一個繼承忠義氣魄。此二人正是後謙信時代,仍能維持上杉家威名的原因。

在上田城外,真田信繁提著雙槍,一步步走近井伊直政。
「納命來!」信繁盯住井伊直政說。
「真不幸,我沒打算在這裏死去。」井伊直政站起來:「你受傷了,我卻絲毫不傷,打下去,贏的是我。」




「是嗎?來吧!」信繁衝上前,一槍刺向直政,他一個華麗轉身避開,並迅速斬斷了槍頭。
「這支破槍還給你!」信繁將那支爛木棒拋向直政:「你剛才沒有使出真本領!出手吧,不要隱藏實力了。」
直政拔出腰間的武士刀,笑著說:「你也一樣吧。」
信繁不置可否地笑了半秒,便用十字槍刺向直政,對方用武士刀死命擋住。
「不夠,還不夠用力!」直政用力推開信繁的十字槍:「大家都是赤備,以死為鄰的極限武士,求求你快出盡全力和我戰鬥,太輕易得來的勝利並無樂趣。
此時的井伊直政和真田信繁也戰意全開,因為他們沒有想過,世上有另一個跟自己如此相似的人。二人同時大叫一聲,便忘情激戰,刀來槍往,一下比一下接近要害,彷彿下一瞬就成敗將亡魂。

城下的德川軍被打得不知所措,真田赤備的指揮官在指東打西,過程有如行雲流水,兵數多少已經不是問題,因為打仗是由士氣決定一切。本來在攻城的德川軍已經慌亂,真田昌幸突然城門大開,大力擊鼓,並且城內所有守兵反攻出去。

武田信玄雖然不在人世,但其甲州兵法的繼承者真田昌幸並不遜色於本尊。





另一邊廂,真田信幸將鳥居元忠打得落花流水,並打算追打其殘軍而深入屬於德川家的甲州。突然一支箭射向信幸,並僅僅在他耳邊飛過。
「這是一個警告,不許我們進入此地。」信幸對眾士兵說。
「沒錯,小子!」本多忠勝在樹後走出來:「好久不見。」
「是忠勝大人嗎?這意味我無法再進一步了。」信幸苦笑說。
「對,再前進的話,別怪小松的箭無情。」忠勝認真的說。
「是小松?不可能吧?」信幸和小松曾有一面之緣,但印象中只一個溫文的女孩。
「她已不再是我家的小女孩,而是貨真價實的女武士了,弓術更師承於我。」忠勝深呼吸一口氣:「言歸正傳,有一個人想和你見面。」
然後信幸被帶到一個破廟,一個虛弱的人半躺半睡,一見信幸便說:
「等你很久了。」那人說。




「能動用本多忠勝大人作護衛,想必是大人物了。」信幸推論說:「閣下是南光坊天海吧。」
「正確,果然聰明。」天海坐正了身子:「上一次的行動給我識破,心有不甘吧。」
「對,但這一次真田家再不會輸。」
「所以,我是來講和的。」天海奸笑說:「和德川家講和,並進入德川家的體制,成為我的學生,學習黑暗兵法。」

成為我南光坊天海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