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歲久走到島津忠長的軍營中,一開口便問:「如果四當家謀反,你會支持哪一方?」
正在看兵書的忠長嚇得把手上的書跌下。
「快回答我!現在的你地位舉足輕重,是坐擁四萬精兵的先鋒大將。」
忠長和島津四兄弟是表兄弟關係,而他和家久的感情最要好。
「家久怎麼了?」忠長問。
「他打算謀反,聯合豐臣家奪取九州。」歲久認真地說。
忠長聽到後如中電殛般呆了。
「怎麼可能?家久他⋯」
「這便是証據。」歲久拿出那議和書,此時忠長他不得不相信了。
「早前家久力薦你成為先鋒大將,我怎知道你倆有什麼勾當?」




「如果真的有,你可會被我馬上殺死。」
「是英雄又怕什麼?」歲久豪氣地說。
「放心,我的主公只有大當主一人。」
「很好,我正努力誘使豐臣家出撃,然後給我狠狠打擊他們!」歲久說。
「遵命!」忠長雙手作楫:「我必定挽回上次的失態。」

在豐臣家軍營,仙石權兵衛在加緊練兵。
「監軍大人,為何你如此肯定那封信是假的?」長宗我部信親在旁協助練兵。
「單純是蠢人的直覺。」仙石權兵衛笑著說。
「直覺?」




「對,我跟著大人十多年了,他從不會用如此正經的書信找我,所以我肯定是敵人的誘兵之計。雖然字跡已經無從挑剔,但感覺就是感覺。」權兵衛肯定地說。

這便是所謂的「默契」了。

「大人,大友家的情報兵帶來附近地形情報。」
「只說重點。」權兵衛仍在指點士兵槍術。
「於戶次川一地,容易遭到伏擊。」
「記住了。」權兵衛點點頭。
「報!有敵將在陣前罵陣。」另一個士兵跑到權兵衛面前說。
「多少人?他罵什麼?」信親問。




「一個人。他說⋯說⋯」士兵不敢說接下來的話。
「不用怕,照著說。」信親盯著士兵。
「他說豐臣先鋒全是垃圾!特別是四國來的。」士兵低頭說。
「什麼?居然小看我們!人來,把我的兵器拿來,讓我先殺死他向他們下馬威。」信親大聲地說。
「小子別胡來!」權兵衛說。
「我已經忍不住要抒發一下悶氣!」然後他一鼓氣的跑開了。
「可惡!」權兵衛憤怒地踹地說。

陣前的敵將看到營門沒開,但只有一個人遠遠的跑出來。
「敵將!報上名⋯」敵將在叫喊的一瞬,長宗我部信親把手中的鋼鈎爪投出去,正中對方的喉嚨,他的話還未說完,已經沒機會說下去。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信親自言自語後再大聲說:「出來吧!懦弱的島津兵。」

突然之間,一隊騎快馬的島津兵湧至並包圍信親。信親一看四周環境,離大營雖然不遠但如果逃跑有失志氣,然後他豪言一句:「來吧!」

「報!少主他被圍了!」一個士兵跑到長宗我部元親的大營。




「什麼?」本來在喝酒的長宗我部元親立刻召集部眾,打算營救兒子。
而在另一邊廂的仙石權兵衛接到消息後依然不為所動。
「監軍大人,你不會打算任由信親大人送死吧?」一士兵問。
「我已明令不許出營及出戰,他卻連犯兩罪,軍令如山!」權兵衛認真地說。
「大⋯大人⋯長宗我部大人連同十河大人一同強開營門去了。」
「他媽的!沒辦法了,召集士兵迅速打退敵人後回營。」權兵衛憤怒地說。

近六千人的部隊全軍出擊,成功擊退島津先鋒,也救出了長宗我部信親。看著落荒而逃的島津軍,豐臣士兵完全沒有退意並乘勝追擊,一下子追打敵人五公里,才發現自己處身的位置有所不妥。

「告訴我現在在哪裏?」權兵衛向左右問。
「大人,是戶次川附近。」
「戶次川?糟了。」權兵衛記得方才有士兵提醒他必須注意此地,心裏的不安漸漸湧現。

媽的!這明顯不過是敵人的激將法及誘敵法。我們需不斷計算敵人的下一步才固守不出,現在竟因一個如此低級的計謀和沉不住氣的小子而突然出撃,只希望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