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戰前。
島津歲久對島津忠長說:「我們必須誘他們出營作戰,並迅速打退他們。大友家的內應告訴我,他們將領中,由四國來的將士軍心並不怎麼歸附。我們可以在此下手,用激將法誘他們出戰。」
「成功誘他們出戰後,又用哪一種戰術呢?」
「家久常用了伏釣野戰術,我想你也早學會的吧。」歲久說。
「在戶次川下手,此地勢有利易藏伏兵。」忠長再說:「第一波要敗能難看一點,才能誘使他們追擊。」
「對,看來你已掌握其精髓了。」歲久笑著說:「但你打著家久的旗號,更易凝聚軍心。」
「的確,以家久的名聲,士兵作戰會更用心,只是⋯」忠長嘆口氣繼續說:「他善待士卒之心竟是攏絡人心的手段。如果家久一反,除了二當家的親兵外,相信大部分士兵都會接著反。」
「黑田官兵衛果然名不虛傳,一下子看穿了九州的內患所在,好一招削兵之計,教我們進退維谷。」歲久搖搖頭說。

然後一如所料,四國的士兵並不太聽從仙石權兵衛的指揮,在成功救出長宗我部信親後,竟沒依照仙石權兵衛的指示回營據守,反而追擊逃跑的島津軍。




「這次的首功必定是我!」信親騎著家臣為他帶來的戰馬說。
「少爺武功天下無雙,今次斬殺近二百人,一定能震懾了島津軍的所有人吧。」一個侍從說。
「對!」信親興奮地說。
「傳令!前軍變後軍一步步撤退。」快馬傳來指令。
「什麼?已經是第三次了。監軍大人攪什麼?士氣正好,退什麼?」
「臭小子!」仙石權兵衛從後飛騎而來並用力拍打信親的頭。
「媽的!是誰?」信親咬牙切齒的說。
「監軍,權兵衛!」權兵衛盯住信親說:「我們中伏了!還在吵什麼?」
「什麼中伏?他們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信親仍不相信。
「這只是對方的誘兵之計!我們身處的戶次川最適合設伏兵。現在慢慢後退,再迎擊將會前來的敵人。現在由我殿後,你父親已經開始後退。」




「遵命。」信親不得不服從。
「記住!只要活下去,所有戰敗的責任由我承擔!」權兵衛拍拍心口。

當他們在撤退的同時,在附近設伏的島津軍突然撃鼓,搖旗吶喊。
「九州戰神島津家久在此!納命來!」有士兵大叫。的確,有家久在的地方總可以出奇制勝,因此士兵只聞其名已士氣大振。

同在九州某處。
「身懷驚天之志、過人之才,更是示現流刀法傳人之一的你,又怎會甘心一直留在平庸的島津家當主之下。」黑田官兵衛邊喝茶邊說。
「沒錯,這便是你率先向我招手的原因吧。」家久笑說。
「由我推薦的話,九州探題之位必屬於你。」官兵衛說。




「反而我感興趣的是,以軍師之才,又甘心於豐臣家之下嗎?」
「換你使用離間計嗎?認真地說,我對豐臣家,甚至秀吉也無忠義可言。」
「什麼?」家久瞪大眼睛。
「他只是我名揚天下的器具。他有用不完的錢財、白米和士兵,更重要是他善於攏絡人心,良將過百任我擺佈,得天下更指日可待。比起伏麟淡薄名利虛度半生,我更在意名成利就。」
「好,軍師大人如此坦誠,我便放心歸附了。」家久雙手作楫,打底心裡敬重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