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方原中,勝頼眼見德川家康於浜松城使出空城計大開城門,就知道德川家已經無計可施了,為免趕盡殺絕,並看在信玄病中份上,他們決定退兵,在返回甲斐信州地區的歸途中,一代軍神武田信玄病逝,由武田信玄的孫兒武田信勝繼承武田家,在其長大前,由其父諏訪勝頼攝政。

諏訪勝頼取回本家之姓,易名武田勝頼,成為甲斐、信濃、駿河等地的掌權者。

在武田家主城,位於甲斐的躑躅崎館,內殿之中掛著武田信玄的畫像。
「陣代大人,在想什麼?」喜兵衛剛進入內殿,看到在發呆的勝頼。
「父親像神一般為武田家建立出盛世,我們應該依照父親的生前方式去處理軍務政事。」
「非也,如今大勢,以農為本的經濟哲學已經過時,以流動的錢去建立全新的經濟系統。這樣才能有四季也能出戰的士兵及源源不盡的軍資。」喜兵衛接著說:「織田家近年的掘起,此乃其因。」
「喜兵衛,可惜守舊的家臣必然反對,因為父親建立的軍制,他們早視為絕對法則。」
「因此必先拉攏老臣支持,其中身為四名臣之馬場大人及山県大人更為重要。」




「山県大人已請求到駿河駐守,明顯是刻意離開權力中心。而馬場大人是由小便是我良師,毋憂。」
「山県大人的離開,是我刻意遊說安排的。」
「為什麼?」
「陣代下一歩是什麼?是三河,是尾張吧。」喜兵衛單起眼說。
「什麼也瞞不過你,父親雖死但我們密不發喪,只是為了保存士氣,突襲三河。」喜兵衛用紙扇指著外面。
「因此山県大人前往駿河,是為了訂立行軍路線,了解地勢,以便佈陣攻佔三河。
「喜兵衛,有你在,我就可以專心練兵。但你還是先見一見家人吧,你已很久沒有回家了。」

喜兵衛回到自己的府邸,看到剛三歲弁丸靜靜的坐在地上,腰佇得筆直的正坐。
「父,這,這個,苦的。」弁丸指著一杯剛沖好的熱茶。




「小子,你剛才喝了?不燙嗎?」
「不,不。」然後骨碌骨碌地繼續喝。
看到蒸氣不斷,但弁丸居然不熱不燙似的喝下,喜兵衛吃驚之餘又不禁回想刀割親兒的一幕。

我的孩兒,你到底是什麼?
我想,你必然是異能之人。

快將一年,武田家沒有太大的改變,最少,在外人看起來是沒有的。
因為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信玄已死。





在隆冬過後,勝賴下達命令,出兵明智城。
「信玄公康復了,要打仗了。」
這風聞在甲信地區的農民中流傳開了。依仗這消息,甲州武士士氣大增,然而...

「信玄已死!」身在岐阜城的織田彈正忠信長在天守向城下的士兵說:「武田家的當主有勇無謀,如今的武田家已不足懼怕。」

細作就此回報喜兵衛,他只是點點頭,什麼都沒表示。

只是細語「正中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