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妳做咩事呀?」

「冇事……冇事……」

「妳喺邊呀?」

「我………我喺屋企……」

「我嚟搵妳。」





好不容易才在墨的口中問到她的住址,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管什麼禮貌的問題,只想盡快去看一下,墨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

三十分鐘後,我到達墨的家門。

「叮噹!叮噹!」我按鈴,使勁的一直在按鈴。未幾,屋內終於有反應,墨慢慢的拉開大門。

「墨…妳做咩事?」我看見墨,一個沒有化妝的墨,面容憔悴的一張面龐。

「入嚟先。」





我踏進墨的家,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很整齊。牆上有很多書法作品,看下款有些是墨的作品,有一些是其他人的。

「係唔係澳門嗰邊有事發生?」我單刀直入,為了盡快知道墨發生什麼事情。

墨倒了兩杯開水,從廚房裡走出來,她先將一杯遞到我面前,然後自己拿著另外一杯,坐到沙發上。這完全是兩個氣息的唐爾墨,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她也是有自信和陽光的女孩子,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有這麼消沉和感覺無助的一面。

「澳門屋企…又有人上門騷擾,話我阿哥爭人錢。我爸爸抵唔住頸,仲同班收數佬打起上嚟…媽咪話爸爸塊面受咗傷,而家喺急症等緊。」

我看著墨說出流淚的原因,就像窺探著內心的那個唐爾墨,到底是什麼的一回事。也許是我自己有點天真,這個世界應該從來也沒有每天都快樂的人,為什麼我會認為墨是一個沒有憂愁的女孩?





「如果妳想嘅話,我而家陪妳去澳門睇妳爸爸。」

「我夜晚要返中心開班,我都想話走就走…如果我可以隨意咁揀自己生活,我當日唔使一夠十八歲就嚟香港搵工。純…我覺得好攰,我一個女仔,乜嘢都係自己去理,我要打理好屋企,我要打理好自己事業,同時我要照顧澳門嘅屋企…我成日同自己講我要爭氣,面對每一個人我都要用最好嘅狀態去同佢地做最好嘅交接,我唔想因為自己大意又或者係偷懶,令到其他人覺得……我係…唔好。」

墨站起來,放下了那杯水,走到我的面前說。

墨年紀比我少,但閱歷比我多。我這個衣食住行差不多由媽媽包辦的小花,實在沒有辦法想像,她的世界要處理的事,會複雜到什麼的一個程度。我看著墨,泛起了一種感覺,她辛辛苦苦的走過了那麼多年,在這個時間遇見我,我們這麼的相遇又這樣的交往。是不是上天注定,我可以幫墨分擔一些過重的包袱?

我輕輕的拍拍她的頭,作一點安慰。

「純,我可唔可以攬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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