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內心振奮得想大叫,但我沒有說出來,選擇靜靜的掛線。

「做咩聽完個電話好似想笑咁?」阿爸問我。

「冇呀,冇笑呀。」

「入去廚房睇下使唔使幫手啦。」

「哦。」





我沒有跟他們說出這個消息,因為我不知道阿爸在這個狀況,對我的事業還抱著多大的意見。而且事情還沒有落實,說不成可能是南柯一夢,一切的事如果最後可以落實,他們自然會知道。

英琦回家時,我送她到車站坐車。

「你可唔可以送我返去?」英琦登上計程車前,突然問我

「來回的士會好貴…」我這個答案有點不體面,但卻是事實。剛才她在晚飯時流淚的畫面,我還是記在心裡。在那個情節她選擇這樣,根本是想阿爸把事情鬧大。

「我俾返錢你啦。」





所有男女之間,無論是什麼關係,一說到錢,只要你意思略略含糊,就會產生出很大的誤會。

「唔使,我有錢,上車。」我跳上計程車,雖然我不覺得英琦有羞辱我的意思,但女孩子老是在男人面前表示「錢不是大問題,我有」,這其實就已經有點問題。

一途車程上,我跟英琦各坐在後座的兩旁,沒有任何的對話。直到我慢慢睡著了,然後到英琦叫我下車。

下車後,我又迷迷糊糊的把英琦送到她家的樓下。

「要唔要上嚟坐?」英琦想挽留的表現很明顯,但她剛才的淚眼依然還在,我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唔使喇,聽日要返球會開會,所以一陣仲要坐小巴返出去。」

「坐的士啦,快好多。」

「得喇。」

「咁你聽日開完會打俾我好冇?」

「好,妳早啲返上去休息。」

我們再沒有任何交流,直到英琦離開。離開時我在想,我們已經經過了那麼多的年月,到現在這個狀況,說不難過是騙人。我們應該怎樣走下去,我完全沒有概念,就連我們應不應該再走下去,我也覺得沒有東西是絕對。

翌日,我回到球會,開了一個接近一小時的會議。最後終於有了結果,我跟小春會跟隨海Sir到南華會,手續和合約會盡快辦理。而會議後的三小時,海Sir也帶著我和小春,到酒店會見南華會的高層。現場當中,還有陳肇麒在列。

「海Sir,咁細節就由我同你地舊球會搞,再有下一步我地會通知你,消息暫時保密。」





「多謝你嘅邀請,張生。」

我地各人互相握手,直到陳肇麒走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他的右手,還有他友善的笑容:「歡迎你。」

原來他不止對著女明星才有笑容,看來不是傳說中的冷酷。

所有的事情完成後,我跟海Sir和小春分道揚鑣。當我回復自己一個的時候,我拿出手機,很快便考慮著一個問題:我應該先告訴誰這個消息?

是阿爸還是阿媽?是周望傑還是英琦…抑或,是墨?

我一邊踱步,一邊思量,最後也是騙不了自己。我拿出電話,撥通了墨的電話號碼,準備跟她宣佈這個對我意義極大的消息。

墨:「喂…」





我:「喂,墨呀,好消息想唔想聽?」

我興奮莫名的一個開場白,沒有換來預期的回覆。墨那一方的聲音很小,小得接近聽不見,我掩著另一邊的耳朵,細心的聽…

我聽著聽著,發現墨在抽泣。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