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之後諗,我同你由細到大,都好似冇見過阿媽著短褲。」大哥疑惑的想著。

「大哥,其實幾件事我想同你講。」

於是,我把自己跟英琦分手,然後跟墨在一起,最後是那天我發現了那張報紙的事,都很快速地告訴大哥。

「你個衰仔,換咗女都唔同大佬講。」大哥拍拍我的胸口說。

「我地係唔係應該關心阿媽嘅事先呢大哥?」



「咁你個人企喺我面前,我點都要關心下你先嘛。」

「我冇事…大哥,你細個有冇見過張報紙?」

「梗係冇啦,我見過都同你講。」

「阿媽自殺…點解阿媽會自殺?如果你都冇印象,件事會唔會係發生喺阿爸阿媽拍拖時?」

我提出了這個疑問,然後大哥很快便想出解決方法:



「件事如果係我地出世前,你估下問公公得唔得?」

「問公公?」

正當我想繼續這個話題時,阿媽突然衝入房間:

「兩個大少肯食飯未呀?我喺出面叫咗你地好多聲喇。」

我跟大哥也嚇了一跳,但面上的表情不敢怠慢,很快便換過一張滿載輕鬆的笑容。



「對唔住對唔住阿媽,即出即出。」

「阿純個衰仔囉,捉我入嚟講咸濕嘢。」

我走出大廳時,大嫂也跟我們打了個眼色。從她發出的表情看來,她剛才所看到阿媽腿上的那道疤痕,應該不是一件小事。

飯後,我坐著大哥的車,到荃灣找墨。阿媽的事讓我很糾纏,認識了墨之後,我都習慣將自己覺得困擾的事,都跟她分享。

「對唔住呀…估唔到我買條短褲會搞到咁…」這是墨知道後的第一個反應。

「妳係咪傻咗,邊度關妳事?」我抱著墨躺在沙發,鼻子傳來的,是墨為了舒緩我情緒而悉心安排的香薰。

「咁…宜家你諗到有咩辦法?」

「大哥話,我地可以問公公,只不過冇咩事我都唔想驚動老人家。我有諗過去偷偷地拎阿爸張報紙睇,但又怕俾阿爸知道佢會發好大脾氣。



同埋我仲考慮緊,其實我同大哥係唔係應該將呢幾件事拎返出嚟講。可能喺我同大哥未出世之前,阿爸同阿媽都係經過好多事先可以一齊。」

「嗯。」墨點點頭,沒有作聲。

「妳覺得呢?我想聽下妳點諗。」

「我覺得呢……呢個只係我諗法咋…」

「講啦傻妹。」

「你同世伯咁多年根本就冇好好溝通,做阿爸嘅唔想講,做仔嘅又唔識點問。有時好多關係,就係咁樣一日一日磨蝕,直到我地其中一個唔再喺對方面前出現而完結。

其實溝通只不過係,你伸隻手出嚟,然後對又用自己隻手將你拉住。我地唔好理大家隻手係大定細,皮膚係粗糙定係幼嫩,因為每一對手嘅溝通都有佢獨立嘅方法。而最重要係,無論係點,佢地都唔好將對方鬆開就得喇。



你同世伯就係大家都鬆開大家好多年,你鬆開世伯嘅原因,係從來唔覺得佢想將你拖實。但世伯嘅諗法呢?我地有好多關係都係因為唔確定對方而唔敢伸出自己隻手,其實可能你地大家都好錫大家,只係從來都搵唔到對方隻手。」

墨說著,竟然流下眼淚。

「做咩喊呀?」

「我冇事,你俾我講埋……呢一次,就可能係你搵到世伯隻手嘅最好機會,可以知道好多,你從來唔知道嘅事。」

「妳諗起妳屋企?」我擦擦墨的眼角,不忍她為我的事而流淚。

「嗯,不過我冇事,上次佢地同收數佬爭執件事都解決哂,所以我係擔心你咋。」

「係呀係呀,我要妳錫返呀。」我做個鬼臉,把墨整個人摟著,最後我們兩個人也跌在沙發上。我看著墨,每一次也會有千言萬語的感覺,別否定緣份這回事,這個世界上一定有某些人跟你有著不同的緣份。只不過最後能否開花成果,也是看兩個人的造化。

這一夜我沒有回家,我跟墨躲在她的家中,將情侶間要做的事,都統統做完了。



第二天,我故意爬起來為墨做早餐,正當我準備走到廚房看看有什麼材料的時候,墨家的大門外突然傳來聲音。在我猶豫之間,大門已經被推開,然後一個男人拿著一包二包的雜物走進來。

「你係邊個?」他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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