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話?」我不敢相信唐爾棋的說話,壓低聲線再問一次。

「阿朗同我講咗,佢同爾墨喺旺角見到你同你以前女朋友一齊。阿朗想衝過嚟質問你,但最後俾爾墨拉走咗。」

唐爾棋說出原委,但我內心反而有點惱火,墨不是同樣在騙我嘛?

「係誤會嚟…」但我也嘗試,不想把事件搞大。

唐爾棋見到我想解釋,很使勁的在擺手:「阿純你聽我講先,爾墨返咗屋企,成晚都冇瞓過。佢覺得好傷心,但唔知點樣表達。





佢以前拍過好多次拖,其實每一次都唔識表達自己,最後都係大家唔開心。」

「但點解會係…你叫我離開墨?定係佢叫你嚟同我講?」

「係我自己嚟搵你。」

我苦笑地看著唐爾棋,這到底什麼世代,妹妹的事要哥哥來作主?

「咪住先…係咪有小小嘢搞錯咗?我同墨嘅事,我諗應該由我地兩個人去處理返。」





唐爾棋的表情,慢慢由客套,然後是收起笑容:

「佢見到你呃住佢搵返舊女朋友,爾墨情緒已經好差,佢唔會有心情同你傾。」

「我呃佢?咁佢唔係呃住我同個前夫出去咩?」我試圖反擊,這是事實。

「阿朗唔同,阿朗係我兄弟,佢同爾墨之間唔會再有乜嘢發展。」

「你話係就係?你係佢地兩個咩?」我斬釘截鐵的說,氣氛變得有點僵持。





我把臉別過去,先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幾分鐘後,唐爾棋繼續說:

「咁即係冇嘢講?」

「就算有事要講,我都唔會係同你坐喺度講啦係咪?我自己會搵墨講,你唔好理我地嘅事啦好冇呀?」

我愈說愈怒火,準備將不應該由我說的話也說出來了。

它:「純,我知你想講咩,唔好講呀。」

遲了,「它」的勸阻來得太遲,我的話已經衝口而出:「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哥哥,其實我都知道你唔係好掂,既然你有咁多時間去理個妹同個兄弟,不如正正經經搵份工,先返嚟同我講道理。

做男人有個錢傍身,好過有咩事就打電話問個妹借丫嘛。」

它:「純,你呢番說話唔單止令唐爾棋收聲,仲會影響你同墨關係,你點解唔諗清楚?」





我正想跟「它」辯解,但「它」已經離開了。

唐爾棋聽到我的話後,臉上陣紅陣綠,良久也說不出話來。

「我個妹情緒一向唔係太穩定,你最好處理得小心啲,如果我個妹有咩事,我地乜嘢都唔使再傾。」

唐爾棋說完,便轉身離去。

不能再將阿爸的問題拖太久,接了阿媽回家之後,我要再找英琦一次,看看她想到辦法沒有。

我跟墨的事,我不認為自己有錯;至少錯的不止我一人,犯不著要我第一時間搶著處理吧。

我匆忙來到阿媽的中醫館,在大門外離遠已看到那兩個同樣的身影,阿媽跟子俊叔叔。





跟上次所見,子俊叔叔的神情更加憔悴,身形更是瘦削了一點個圈。

我看見阿媽激動地拉著子俊叔叔的手,而子俊叔叔也是一臉誠懇地扶著阿媽,嘴裡說著一些我距離聽不到的說話。

他們兩人愈說愈激動,突然我的電話響起。我打開接聽,正當我把電話貼到耳邊時,眼前卻出現了一幕令我難以置信的情景。

子俊叔叔跪在阿媽面前,兩隻手不斷地拉著阿媽雙手搖晃,彷彿在說著同一件事情。

眼前的爆炸畫面尚未平復,電話的另一邊,李英琦傳來的消息更是令我震驚:

「純,我今朝見過世伯,同佢傾過偈。你冷靜啲,原來…原來你大哥唔係世伯親生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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