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間,種種刻骨銘心的愛情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不捨;
她說過,其實失去的,比得到的更為珍貴,人更為珍而重之。
 
她曾經深情的問道,
 
「唔知道,十年後你仲記唔記得我呢?」
 
而當時我報以一個輕笑的回答,
 
「哈,緊係記得啦。」




 
她聽過我的回答後,神色變得不屑和凝重的對我說,
 
「記得無用嫁,你要行動,你要搵我至得嫁!」
 
回到現在,想起了數年前這段的回憶,她就是海晴,
曾經的最愛,最放不下的一個人,更是心中「最愛的朋友」。
 
晚上的海浪潮聲源源不絕,如像歡渡新一年的來臨,
今天是2014年的最後一天,正值除夕夜,




雖然人在紅磡碼頭,依然能夠感受行人歡愉的喧嘩,
但對我跟眼前的女孩來說,世上此刻只有我們二人,
我們沒有深情的對望,沒有擁抱,只有雙雙並肩站立,
凝視著瓊樓玉宇的維港對岸,配上漆黑的海面,
好像諷刺著我們二人活於繁華盛世,卻得不到幸福。
 
她用著深情的眼神,冷冷的心看著維港的景致,
這一顆,曾經是熾熱的心,現在經已冷掉了。
 
跟我一起吹著海風的女孩,就是海晴。




 
海晴淡淡地說,
 
「好耐無黎呢度。」
 
而我目無表情回答,
 
「都有三年啦,對上一次你返黎食完飯之後經過呢度。」
 
「我仲記得你飲到醉醺醺咁。」
 
「哈,係因為我飲埋你果份。」
 
「嗯。」
 




沉默了數秒,我好奇地問道,
 
「係呢,明明你同你男朋友去旅行,做咩突然返一返香港。」
 
海晴聽到後煞有介事吞吐的回答,
 
「我......有野想同你講。」
 
聽到她跟我說的話後,想起了我們認識的第一天,
其實一切就由一場意外,接著我無意的花言巧語開始……
 
那年,某一天,獨在家中無聊的我,坐在電腦前,
聽著歌曲,跟友人聊天,想到人生還是如此的苦悶,
 
「子霖,我空虛,我寂寞,我凍。」




 
「峰峰,難道你需要我一個熱情的問候嗎?」
 
「能夠解救到我既空虛,就只有子霖你。」
 
「哈,以上既對話我一定會俾你屋企果件睇,睇下你平時點樣趁佢唔係屋企解決空虛。」
 
「哈哈,子霖兄,今晚一唔一齊食飯?」
 
眼前在facbook 跟我inbox的峰峰是他的別名,
平時我們稱他為Kelvin,他是我的中學同學兼認識多年的好兄弟,
外表英俊,有點像胡歌,而且擁有約180以上的身高,
跟他一同外出的話,個子矮小的我顯得相形見拙,
一般人認為以他的條件,應該是桃花氾濫對吧?
但現實的是他並沒有很多的異性緣,




全因為他有一位由高中時期交往多年的女朋友 - Sandy。
 
很兇巴巴的一名女性,一代男神跟她交往後因此而沒落。
 
我:「今晚我Okay呀,幾點?」
他:「今晚六點荃灣港鐵站等。」
我:「今晚唔洗陪Sandy咩?」
他:「佢今晚返屋企食飯。」
我:「噢,今晚我地兩個二人世界。」
他:「緊係啦,係咪好有偷情Feel?」
我:「一定係啦,親愛的,Hehe!」
他:「今晚見啦,Hehe!」
 
跟他聊完過後不禁心想,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回家,
機械式的生活一日復一日,日日如是,




開始心有不甘,認為人生不應該只為生活而生存,
於是開始尋找人生目標,但心想,到底人生目標為何物?
 
一邊思索的同時,另一方面愈害怕人愈成長,愈容易失去自我。
 
我是誰?
 
我叫張子霖,不是張智霖,最討厭別人叫錯我的名字,
沒有他俊俏的外貌,唱功不值一提,更沒有他口中美若天仙的老婆,
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平凡人。
 
對我來說,我的名字跟人生無異,只屬笑話。
 
生活淡淡似是湖水,家庭空蕩蕩,母親離世,父親愛冷嘲熱諷;
 
這樣的人生早已厭倦。
 
生活環境本來就來得現實,非黑即白,了無生氣;
 
上班望著車上的人昏睡,身旁那班女乘容聊著無聊的話題,
粗糙的語調跟膚淺的對答叫人無奈,另一邊的男性在電話中分享足球,風流史,
昨天把了甚麼妹子,用了那種招式。
 
世界總是一個大染缸,社會充斥庸才,他們總看不見世界闊大,自以為事情的真相;
 
我感到孤寂,是我遺棄了世界,還是我早就被世界遺棄?
 
我望不清,摸不透,只知道我的生命曾經出現過光明。
 
晚上跟Kelvin約見後,我們草草的吃過晚飯,
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聊天,因為我們二人感到十分苦悶。
 
既然這麼苦悶,於是我便提議去吃一些甜點,
而Kelvin順勢說可以借故認識糖水店的店務員,
為我們兩位現在這麼苦悶的男性添上一點色彩。
 
這時我心想,要是男性的原始基因被壓抑已久,
突然得以解放的話,大概情況會變得跟眼前這位人兄一樣。
 
到了糖水店後,Kelvin期待已久的美眉則欠奉,
樓面盡是一些二十年前曾為美眉的姐姐 (應該係),
失望的Kelvin說為了下火,於是點了一客雜果涼粉,
而我點了一客心太軟。
 
他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阿霖,Suki之後,你再無拍拖啦,到依家都唔去識下女仔,你咁樣唔掂!」
 
Suki是我的前任女友,分手的原因是出於我們二人對生活的看法完全不同,
她喜歡花花世界,夜夜笙歌,更愛紙醉金迷,中學畢業後變得更為現實,
名符其實的港女,她總是羨慕著別人的男友,家中如何富裕,二十歲便有車有樓。
她總是不明白,這些納袴弟子(二世祖),只是本著成功需父幹這個道理。
最終在這麼的情況下,我們二人便和平分手,聽說分手後她更投「身」了金融業。
 
我淡定的回答Kelvin,
 
「唔係呀,我覺得咁樣唔錯。」
 
「正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你太獨(毒)啦,一係就返工,放工就立即返屋企。」
 
「嘩,你幾時出口成文?」
 
Kelvin慨嘆的追問著我,
 
「其實你係唔係怕左拍拖?」
 
「係我依家唔想拍拖,對拍拖真係無咩感覺,而且分開既原因係我同佢真係性格不合,佢鍾意佢既花花世界,我只係想細水長流。」
 
「但係你到依家都係單身,咁你有無諗過咩原因,你唔覺好苦悶既咩?」
 
Kelvin總能摸索得到我的心思,我嘆了一口氣說,
 
「無諗過咩原因,感情既野話黎就黎嫁啦,但有時候都會覺得苦悶既,所以依家想進修下。」
 
他聽過我的回答後接著追問,
 
「咁你想進修啲咩?」
 
「突然咁問,我就真係諗唔到。」
 
Kelvin打量了四周,忽然他靈機一動便對我提議,
 
「我記得你以前話想學整甜品既,而且係你既興趣,不如去學呢一樣野。」
 
聽到他的提議,我才恍然大悟,
 
「峰峰一言驚醒洛克人,呢個提議唔錯。」
 
「子霖,能夠知你心既,我相信只有我。」
 
Kelvin這個提議,喚起了從前還是中學生時,我對甜品的熱誠,
當年這個是我兒時的夢想,同時希望利用手藝來創一番事業。
 
「雖然我認我係有小小苦悶,但唔代表我會變HEHE!」
 
「放心啦,就算你肯,Sandy都一定將我由攣都變返直。」
 
「哈哈。」
 
於是,由那一刻開始,我決定便咬緊牙關一邊兼職,開展了我半工讀的生涯,
 
從此,我人生的新一頁掀起了序幕。
 
我還記得報讀西式甜點課程時是炎炎夏日的七月,
下班後上課就算是晚上總令人汗流浹背,
第一天上課,教授我們的老師,是一位男性,個子十分矮小,
相貌更是.......十分像日本情感動作電影的飾演老伯的男主角。
 
由於身上流著原始的男性基因的我,環顧著整個課室,
不過課室上盡是年過三十,應該已為人妻的女性,
使我瞬間感到失望,要知道沒有美女,很容易便失去原動力,
 
突然腦海中如像環繞著一把善良溫柔天使的聲音,
 
「專心學習啦,掛住溝女無用嫁,記住你嚟上堂既目的。」
 
天使,你還真偉大,懂得在適當的時候出現,
而魔鬼則因為沒有美女而早早從後門溜掉。
 
「大家好,我叫江Sir!今日教大家整既係車厘子乳酪蛋糕。」
 
正當導師開始自我介紹之際,一位遲到的女同學推開沉重的房門走進來,
畢竟在我們專心上課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有人跑進來,
使全班的目光投到她身上,我不禁的打量著她,
雖然她戴著口罩,窈宨高挑,雖然打扮的衣著撲素,
平陰束上一紮馬尾,一條緊身的牛仔褲配上一對高跟鞋,
可是她的高度經已跟我平起平坐,其實是我個字不高而已,哈哈!
 
根據我的估計她應該是全班最年輕的一位。
 
這位女孩點頭的跟江Sir說了一聲Sorry,
從她的聲線中我感受到一股屬於女性的溫柔,
我呆呆地望著她數秒,她一個不經意的眼神跟我對望著,
然後我們二人的眼神迴避,始終我們從不認識。
 
江Sir,望遍整個班房,只有我的工作抬空無一人,
刹那間使自己覺得孤苦無依,於是江Sir有見及此把她安排到我身旁。
 
經過江Sir快速地講解蛋糕的製作過程,如何打起蛋漿等等後,
當各同學也手忙腳亂的開始起來,而我當然也忙著,
突然從旁傳出了一聲女性尖叫聲,
 
「哎呀!小心呀。」
 
我轉身一看,身旁的女孩一個不小心手滑把鋼盆上尚未打起的蛋白,
差點全數顏射在我的臉上,更使得全班的同學嘩然,
而從她的雙眼中令我感覺到她顯得不知所措。
 
而我們可愛的江Sir走出來打完場說道,
 
「呢個就係我要大家抺乾隻手既原因啦。」
 
這時我心想,江Sir你在恥笑我取笑我嗎?
 
其後這位女孩立即走上前,連忙道歉更立即遞上紙巾,
其實她的蛋白只是不幸的打翻在我的圍巾上,
事實上我沒有被她顏射,所以紙巾並沒有什麼多大的用途。
 
她一邊低著頭,一邊對我說,
 
「對唔住呀,我無心嫁,真係Sorry!」
 
而我立即報以一個微笑回答,
 
「唔緊要,蛋白黎姐,而且只係整到條圍巾。」
 
「我真係無心嫁,一定唔會有下次嫁啦。」
 
「哈哈,同學我相信你無心既。」
 
這刻我心想,眼前的女孩真是十分有趣。
 
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從聲線和眼神看得出,她跟我打趣的笑說,
 
「唔好叫我同學啦,我叫海晴。」
 
海晴,如詩的一個名字,雖然只有短短二字,
不過經已為這位女孩添上了大海般的神秘感,
人如其名,猶如海洋深不可測,神秘的活力,
更恰似陽光,照耀生命,驅去世界的黑暗。
 
但這是她的全名嗎?
 
「海晴,呢個名幾好聽!我叫張子霖,唔係張智霖。」
 
她對我疑惑的問道,
 
「張智霖?唱歌果個?」
 
「哈哈,係子,男子果個子。」
 
「嘻,你講野好Funny!」
 
還是頭一遍被女性稱讚我說話有趣。
 
跟她一邊聊著,一邊弄著蛋糕的同時,
我憑著金田一的頭腦推敲到她的樣子,
同時我以爺爺之名發誓,眼前的女孩絕對是一位可人兒,
明亮有神的雙目,談吐舉止十分溫文儒雅,一點也不港女,
而且態度親切,男性的直覺我也相信十分準確。
 
蛋糕完成後,望著成品的確有點感動,
於是二話不說的拿出手機拍下來,
而在我拍攝的同時,海晴走過來客氣的問道,
 
「唔好意思呀,我手機無電!可唔可以幫我影埋,然後Send返俾我?」
 
她左手拿著手上的Iphone4,眼神顯出了拜託的請求,
而我當然欣言答允,畢竟我是一位十分樂於助人的男生。
 
「好呀,無問題呀。」
 
我小心翼翼的把海晴的蛋糕拍下來,然後我對她說,
 
「影左幾張啦,你睇下。」
 
她雙手接過我的手機後,點頭對著我說,
 
「真係唔該曬你呀,你介唔介意Facebook上傳啲相,然後Tag返我?」
 
「唔介意。」
 
「咁借你部手機俾我,我俾我Facebook你。」
 
打從心底的問道,那位男生會拒絕女性主動的留下Facebook?
海晴把我的Facebook加為她的好友後,雙手遞回我的手機。
 
「唔該曬你呀。」
 
「你太客氣啦。」
 
過後,我們執拾一切後便下課,看著手機的時鐘,經已是十時三十分,
幸好明天是假期,但經過一星期上班的疲勞真的有點眼盹,
跟海晴道別後便提著完成品離開學校,趕乘全港最快捷的交通 - 港鐵回家休息。
 
回到家後,家中漆黑一片空蕩蕩的,想起了爸爸今天不回家,
畢竟媽媽在我十四歲時不幸去世,不消半年他很快在國內找到了一位溫柔鄉,
我從心底的討厭他從不尊重媽媽,而且更相信他在媽媽生病時便認識了現在這位女性,
 
一星期只有一天回家,其餘的日子則留在大陸,
所以一直以來我跟爸爸的感情不但很差,而且更去到冷戰的局面。
 
洗過澡後,我便打開電腦,上了Facebook,望見海晴答允了我的交友請求,
她的Facebook頭像只是用上一張側面,看不清她的樣子有點讓我失望,
於是我立即把手機的圖片上傳,更標籤上她的Facebook。
 
過了不消一會,她便inbox我,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同時很抱歉,害得你要清洗圍巾了。」
 
這位女孩.......打字竟然是用書面語,心想這個年頭打字會用書面語的女孩,
跟國寶熊貓一樣,不但十分罕見,而且是十分稀有。
 
我:「客氣啦,唔洗道歉。」
她:「還是感謝你,你回到家了?」
我:「返到啦,點解你打字用書面語既?」
 
她:「可能是我從小到大的習慣,因為我跟我媽媽說話是用國語,媽媽是台灣人,所以因此習慣了寫字也是用書面語。」
 
我:「咁你點解識講廣東話既?」
她:「因為爸爸是香港人。」
我:「有媽媽有爸爸,都好幸福。」
她:「媽媽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去世了。」
我:「Sorry,其實我都係。」
她:「不用道歉,你也要樂觀的面對,你還有你的父親。」
我:「我爸爸?唔好提啦。」
 
我還是頭一遍跟認識不久的女性在Facebook聊了一個多小時互訴過去,
 
我更從中得知,她在加拿大出世,後來回到香港讀書,
中學畢業後到加拿大升讀大學,畢業後在日本待了半年,
後來回港陪伴著她的父親大人,從她口中我感到她是十分愛惜她的父親。
 
在我跟她一邊聊著的同時,一邊好奇地檢閱她的Facebook,
一邊專心的聽著歌曲,一心三用。
她的Facebook不像一般女孩有著許多自拍,
相冊中盡是一些風景相,或一些平時日常生活的照片,
毫不容易才找到一張她的相片,一望之下使我十分錯愕,
接著的是驚訝,我驚訝的是這位女孩第一眼有點像陳喬恩,
大大的雙眼,尖尖的下巴和瓜子臉,雖然皮膚不是十分白哲。
 
我:「你個樣好似陳喬恩。」
她:「意想不到,連你也這樣說。」
我:「你覺得唔似咩?」
她:「我不喜歡她。」
我:「點解呀?我有睇佢既電視劇。」
她:「女性的直覺就是不喜歡她。」
我:「因為好多人話你似佢,所以你唔鍾意佢?」
她:「可能是吧,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喜歡像別人。」
我:「我都好憎人話我似林俊傑。」
她:「哈哈,的確有一點像。」
我:「哈哈,我真係唔似林俊傑。」
她:「我也不像陳喬恩。」
我:「真係唔似?」
她:「真的不像。」
我:「但係你今日戴住口罩,我見唔到你個樣。」
 
她:「對喔,剛剛感冒初癒,所以不想傳染給別人,更重要的是回港後總不習慣香港的空氣。」
 
我:「Take Care!咁既然你話唔似,有機會既約食飯俾我睇下似唔似啦,哈哈。」
 
那時衝口而出的一句花言巧語,我敢說,要是現在就算真正的陳喬恩出現在我眼前,
我也再不會說出類似的一句話,因為這句話經已成了我們的專利。
 
她:「你真懂得約女孩,但我應該找天請你食頓飯感謝你,還有跟你順便道歉。」
 
我:「道歉真係唔洗,其實我都係衝口而出講呢句說話,唔好胡亂同男人食飯,地球好危險。」
 
她:「我媽媽說過單眼皮的男人不太危險。」
我:「點解咁認為?」
她:「因為我的爸爸跟林俊傑一樣是單眼皮。」
我:「哈哈,我話過,我真係唔似林俊傑。」
她:「但你是單眼皮。」
我:「我……」
她:「那你明天要不要上班?噢,忘了問你是讀書還是工作。」
我:「哈哈,我返工嫁,我十六歲經已返工嫁啦,聽日放假呀。」
她:「那對你來說,世界應該是十分殘酷,所以你總喜歡打字用哈哈等字眼,對嗎?」
我:「哈哈,可能係啦。」
她:「那你應該真心的笑多一點,找天請你晚餐,你有空嗎?。」
我:「食飯無問題,但要女仔請我唔慣,最多AA制。」
她:「其實你都挺有風度,不像一般男生一樣假裝風度。」
我:「其實我都係扮,哈哈。」
她:「你的女朋友應該很幸福。」
我:「我俾唔到幸福人,因為追求既野唔同,最後分手啦。」
她:「不要傷心吧,珍惜眼前人,很快會找到了下一個。」
我:「咁你都幾溫柔呀,而且性格都幾隨和,你既眼前人都應該好幸福。」
她:「交往了兩年,現在分手了!分手後我覺得自由得多了。」
我:「點解既?」
她:「其實我有時候很任性很自我,我不喜歡當別人的附屬品。」
我:「原來係咁。」
她:「對喔,明天你有約嗎?」
我:「無呀,不嬲放假都係對住部電腦。」
她:「明天晚上,晚餐可以嗎?」
我:「可以呀,幾點?」
她:「晚上七時,荃灣港鐵站等吧?好嗎?」
我:「好呀,聽晚七點見。」
 
我打了一個呵欠望著電腦的時鐘經已凌晨三時,
 
我:「時候唔早啦,我要抖下先啦,今日好累,早抖。」
她:「我也要休息啦,明天免得成了一頭國寶,晚安。」
 
把電腦關掉後,躺在床上數秒腦海中想著,
想不到明天晚上可以跟一位美女晚飯,
相信這是許多男生羨慕的事。
 
但當時我確定對海晴並沒有任何戀愛的感覺,
只是覺得有著合適的話題而交了一位朋友,
也許可能正如Kelvin說過,
單身太久,對一切情感會變得遲鈍,感覺追不回來。
 
想著的同時,不經不覺間便昏死過去。
 
這個,是我們的初見,是我們的開始,更是因為我的花言巧語而開始了約會。
 
 
她說,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變成過去,變成回憶,不過時間並沒有退卻了初見時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是總讓人感到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