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性: 第二十一章
牆上沒有古老的大鐘，到了十二點，也沒有陰森的咚咚聲響。我心海裡自己響起了比這還低沉的鳴聲，訴說着午夜的來臨，窗外不時亦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草動聲，該是些小動物在夜間覓食，如我一般。
他們還沒有甚麼動靜，可我知道他們已經到了只用意志支撐自己的時候了。在這個時間段上的人是最脆弱的，就好像古裝劇裡用作糊窗的紙，我要偷窺裡頭，只需用指頭輕輕一戳，滿園春光，盡覽眼內。
我這一戳，很殘酷，他們以為自己的意志很強，一直都以為可以挨得住餓，一次又一次放下吃飯的念頭，然後又開始合作想走出牢籠。可是他們好像忘了我，忘了我是誰，他們好像真的覺得我會把他們放了。
「大家晚上好。」我打了個呵欠，抹去眼角兩滴滲出的淚珠。
他們動了一動，我看他們沒甚麼反應，便繼續說：「我想你們還不知道無視我命令的人，後果會怎麼樣吧？你們都很聽話，所以沒試過，可我跟你們說，你們知道結果後不會想試挑戰我的權威喔。起來，全部起來。」
他們紛紛無力地坐了起來，臉色都變了，像活死人一樣徒剩軀殼，雖然有聽到我說話，可大部份靈魂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你們都很餓了吧？」我獰笑問道：「你們都很想吃飯了吧？」
雖然他們沒說話，可我卻能感受到他們心裡既渴望又憤怒的心情。這符合我的要求，這是我想要的心情，才能繼續下去。
「來，先給你們兩碗飯。」
他們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臉上展出了久違的充滿希望的表情，我像一名仁君一樣愛民如子，看見他們的笑臉，我也由衷地高興了起來。
只是我的笑，和他們的笑，來得很不一樣，甚至乎很兩端。
我吩咐了王志準備好飯，還有蛋。他輕輕按下升降按鈕，晚飯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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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聽到有飯吃時，我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他這場遊戲的最終目的，難道就是要餓我們幾頓然後就給我們飯吃吧？
我聽說過，最大的希望只會換來最大的絕望，可沒想到抱着絕望去活着無可還是會帶來不一樣的希望呀。
這一場遊戲說起來也不難過嘛，不就是餓幾頓飯，對於已經成功完成第一個遊戲的我而言並不算甚麼難事，反倒是那個叫楊生的人，耐力比我想像還要高，這也不錯，總比他為了
吃飯而忍不住肛我好吧？
哈哈。
我等待着遊戲結算的獎勵，不知道除了飯以外，還會不會加點菜呢，或是加顆蛋都好，吃了好幾碗飯，嘴巴都淡極了。
他剛才說的給你們兩碗飯，是一人兩碗吧？雖然我已經吃厭了飯，可是再來兩碗飯來止止餓還是不錯的，兩碗飯未必夠我吃飽，總比沒有好，說不定吃飽睡覺，明天又有飯吃了呢。
我不禁轉悲為喜，想像飯的甜味，想得我唾液都從兩腮溢出來了。
直到我看到對面房間那兩碗從天花而降的白飯，我才知道「最大的希望只會換來最大的絕望」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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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碗飯徐徐降落到一號房，碗旁放着兩顆圓滾滾的熟雞蛋，在降落時頑皮地滾來滾去，雀躍地等待被吃進肚子裡。
二號房間三人看着一號房間的飯，卻等不到自己房間天花板上有任何動靜，尤其是Jimmy這蠢蛋，上一秒還在開懷地笑着，如今可能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們本來還抱有最後希望，希望是人手不足而飯有先後，只要再等一會就會再有飯落到他們房間了。
「一號房兩位，請慢慢享用。」我一語打破他們的希望玻璃，看他們心都碎了的樣子，又讓我興奮了起來，我接着說：「二號房三位，你們並不會享有免費午飯。可是放心，你們等她們吃完飯了，就可以在楊生的指導下吃飯了。」
「去你媽的，不就是和之前一樣，多了兩碗實體的飯而已罷了。」老頭嚷道。
「老頭，情況不止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第一，你別以為兩碗實體飯對一號房兩人的視覺衝擊和引誘；第二，你別以為自己的處境每個人都不餓。」我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第三，別亂拿我媽來罵人，我會讓你死得比我媽還要可憐。」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別過頭沒說話了。
「一號房兩位手持權利的女人，我將糧食賜予給妳們，不是為了讓妳飽食而已，也為了讓妳有機會飼養其他人。」我像天主一樣，帶着大愛無私的語氣說：「兩位，用你手上的飯，同時也讓沒飯吃的人飽食吧。」
我淡淡說出最能讓他們感到絕望而將遊戲進程一百八十度扭轉的一句話：「由此刻開始，受眾轉換，詠怡每吃一碗飯，老頭受姦一次；賤女人每吃一碗飯，Jimmy受姦一次。」
飯香在半空凝住，他們一臉茫然地望來望去，希望望出個解決方法來。如我所料地，楊生這時候又開口了：「我不會做。
「楊生，其實你沒有資格拒絕。」我問道：「你記得那個叫文詩的女人嗎？」
他低頭不語，我便知道結果了。我繼續說：「如果你想活着去見活着的她，我懇請你接受遊戲的規則。要是你想死着去見死去的她，我倒要勸你千萬別這麼想。因為我答應你，我保證遊戲完畢後，她會愛上腰纏萬貫的妳，不再看不起你。」
「真的……」
我聽見他低語的聲音，他已見動搖，我便再加一句說：「真的，楊生，我的朋友，我會讓他男朋友因為金錢利益而離她而去，到時候你就可以帶着我給你的獎金重新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你恨之入骨的人生。用不着死，在這個世界，慾性就是一切。」
他忽然大笑，笑得像個瘋子，又像個可憐的傻子，眼淚兩行嘩啦嘩啦地流說：「你答應了，可要做到。」
「一定。」我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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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慘了。
這下真的慘了。
我很後悔當初做了強行和我媽上床的決定。
這下我真的死定了。
我從她眼裡我能看到她對我的怨恨，我看得出的，她已經不當我是她兒子了。我多想現在就衝到鏡子前，拿起筆記本，寫下原諒我三個大字，然後哭着央求她心軟原諒我，畢竟是我媽，她也許會原諒我。
可是，可是。
我要是這樣做的話，一來，我就會在詠怡面前盡失男子氣概，可這也不是一件甚麼大事。比起詠怡和我心中的仇恨，我更不可以輕易地就在這個地方向對手投降。
我知道詠怡現在心中一定會忍不住，驅使她拿起那碗飯，大吃特吃起來。我也很希望看到那老頭被雞姦的樣子，呵呵，看他平時那麼好色，被別人倒插時臉色一定會發青吧，呵呵。
媽咪的眼神似乎更想置我於死地，我知道我做了錯事，可要不是我這麼做，她可能是會餓死的，他不會那麼沒情沒義吧，希望她清楚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我，而是他老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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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怡好像明白我的用意似的，馬上衝上前先拿了一碗飯吃了下去，沒等那女人反應過來，她就立即拿起第二碗，直接用手就把飯往嘴巴裡送去，旁便的兩顆蛋在她眼裡就好像甜品一樣，吃完飯後才徐徐準備一顆接一顆砸掉蛋殼虎嚥下去。
這時那女人才反應過來，不吃白不吃，人家都吃了她肚子餓也不能示弱，於是走過去搶了幾下，終於讓她搶到了一顆蛋，然後蛋殼都沒清乾淨就往嘴裡送去。
「呵呵，餓了餓了。」我笑說：「沒想到開始這兩碗飯這麼快就吃完了呀。結算一下吧，詠怡吃了兩碗飯一顆蛋，賤女人吃了一顆蛋。結果是，老頭需要被雞姦兩次。」
我看老頭臉都青了，他心裡想甚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定是些難以接受的感受，畢竟將要面臨被逼和男人上床嘛，我想心情一定比黃蓮還要苦。他已走投無路，便想把Jimmy也拉下水，他不忿問道：「憑甚麼只有我，那他呢？」
我語氣平和，絲毫沒有受他的不忿影響答道：「遊戲規則說得很清楚，吃飯換飯吃，不包括雞蛋，所以吃雞蛋不算。」
他臉青得更加綠了，而旁邊的Jimmy像是忘了身處的地方大聲地笑了出來，指着老頭嘲笑說：「看你強姦詠怡那麼高興，受死吧你！」
「看你們好像對遊戲規則有點不清楚，我再補充一句吧。」我也忍不住要笑了出來：「飯是可以無限量叫的喔，像自助餐一樣，無限供應。」
Jimmy他馬上收起了笑容，他的頭像機器人一樣轉向那賤女人那邊，那女人看他笑得如此開懷，不禁想起被強姦的一幕幕難堪的舊影，淚眼中看不慣他的笑容，還有詠怡對他老公的報復，於是揚揚手叫了一句：「來兩碗飯。」
我想Jimmy應該能從他的嘴形裡猜出她在說甚麼，就算猜不出來也不難從一號房天花上徐徐落下的兩碗白飯裡知道她在說些甚麼。他的臉也青了，整塊臉都青了，看得我摀住了嘴笑，老二也因他們人性的完美彰顯而勃起了。
「楊生，你可以行刑了。」我興奮得雙手開始顫抖：「我給你送去壯陽藥，你今天晚上可有得忙了，加油。」
我吩咐王志把我千挑萬選買來的壯陽藥從天花送到他眼前，這藥夠他堅挺不倒一整夜，是特地為他對男性不感性趣而設的最佳藥物。吃了這藥，還能讓自己大力需多，縱使父子二人反抗，也是枉然罷了。
我又輕輕接下只有二號房獨有的催情按鈕，一絲絲氣送出風口，溫柔地等待觀賞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