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生他毫無疑慮地一口氣吃下了四顆藥丸,正常劑量只需要兩顆就可以持續通宵達旦,這樣子吃壯陽藥,要不就是尋樂,要不就是尋死。我想要是他沒有三兩下體力,這回他都難支撐得住了吧。

        他吃下有可愛的粉紅色糖衣的壯陽藥,馬上就好似起了反應,加上在風口微微送來的催情劑,這下子那兩父子的臉就更加難看了。

        他們雖然心裡不願,可現實卻又在眼前。催情劑畢竟是個可以讓老頭將那賤女人當作詠怡的可怕藥物,是種幾乎可以完全蓋過現實視覺的藥,我減少釋放的濃度,讓他們漸漸生情就好。要是真的讓他們各自都把對方當成女人了,這不是我想讓他兩父子體驗的東西呀。

        「好了,事不宜遲吧。」我在他心裡的焦慮上又添了一重擔子說:「詠怡吃了兩碗飯,承受的是……徐英才。你要記住,我沒叫人強姦你喔,是你強姦過的人決定要強姦你的,冤有頭債有主呀。」

        在滲有一點點迷魂藥的空氣下,他好似四肢發不起力來,縱然想使勁地抵抗,卻怎麼樣都辦不到。





        楊生眼裡已經佈滿了血絲,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影響,讓他張開嘴巴咬着牙,口水在嘴巴裡不斷流出,然後隨它滴在地上。他撐一撐手臂,動作就好像做激烈運動前的拉筋動作一樣,然後用雙手把老頭拉到床上。

        老頭沒能力做任何抵抗,力氣怎麼使都不夠楊生來得強,就初是你推我擋了幾下,做了幾下無謂的反抗後,便有心無力地被死死地按在床上。楊生用力把老頭整個人翻了過去,像我平時最愛的俯睡姿勢一樣。

        老頭呼吸很混亂,很急也很促,好像很害怕似的,又好像很緊張似的。我想這時候,他整個身體雖然因為抵抗而感動熾熱不已,但身上的汗卻必然比他的心還要冷。

        楊生跪坐在他小腿肚上,然後用力一扯,把老頭那睡褲給拉了下來。睡褲沒有任何綁帶或鈕扣,只有一條不鬆不緊的橡皮筋褲圍,所以楊生輕鬆地便連着他的四角內褲,一併用一道力扯了下來。

        老頭嚇得打顫,光着屁股抖個不停。雖然這樣形容有點噁心,可他保養得不錯的屁股這時候的確像個晃動的日式布丁,搖來晃去,看得我撫起嘴巴來笑。





        我這才知道我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頻率如一首快歌,一下一下,刺激死了。

        楊生用力地往他屁股拍了一下,屁股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大手掌印,同時嘴巴上的口水也流下幾滴在他屁股上。他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完全不像我認知的楊生,不是一個說不上文質彬彬,也算是一個內歛怕事的宅男,怎麼吃了藥就變成了一頭野獸似的。

        還是他也是久困在牢籠裡的野獸?為了慾望中熱切想得到的幻想,不惜一切都要得到那個叫文詩的女人。

        野獸呀野獸,怪你的主人困得你太久了。趁可以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便大口一點吧,呼、吸、呼、吸,然後一口把獵物吃到嘴巴裡去吧。

        他用滴在屁股上的口水,均勻地在上面抹了一圈,把整個屁股抹得光光滑滑的,除了上面幾顆為了不完美而存在的黑痣外,這一下又把他的屁股弄成了像藝術品一樣的東西。





        一旁的Jimmy嚇得目瞪口呆,在他眼裡的老頭也許就是不久後的自己;而對面方的兩人,詠怡表現得異常冷靜,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在急着吃飯而流下的汗水下,她的肌膚顯得份外光滑嬌嫩。

        最好笑的是那賤女人的反應,她叫來了兩碗飯,而飯早已經放在她眼前了。而她現在只是丟魂喪膽般地呆呆看着眼前一幕,我猜測吧,她心裡有兩個想法:其一是她才第一次這種場面,難免會有精神衝擊;其二呢,便是怕。

        俗話說得好,嫩草怕霜霜怕日。你欺負了人,難保以後就沒人會欺負你,動物世界本來就是個環環相扣的食物鏈,你吃了人自然就有人會吃你。她現在也許在想,這碗飯還吃不吃得下去呢?

        不吃,一來餓,二來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老公被人羞辱而不做事;吃,那不就是墮進了遊戲設計者──也就是我的圈套了嗎?這樣下去,她吃一碗,詠怡就會報復一碗,然後她再吃一碗來報復,然後然後然後……

        她之所以不吃,其實轉過頭來最大的原因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愣了,她其實沒我想得那麼聰明和豁達,到最後她一定會吃的,女人嘛,這種情感控制理性的狀態是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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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聽到老頭的慘叫聲時,我整個人都醒了過來。

        本來還在一場混沌的思考中,現在清醒了。





        我坐在地板上,抬起頭望向床處,那叫楊生的傢伙早已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讓我吃驚地大的老二,漲得像一根木棒,用他自己的口水當作潤滑劑,吐在手上後在老二上捋了幾下,然後一邊邪笑一邊準備把它放進老頭的肛門裡。

        我撫住耳朵,因為那叫聲太慘烈了,這是我聽過最最最恐怖的叫聲,像鬼片裡慘死的人,不,比那些人的叫聲更加淒厲痛苦。

        雖然撫住耳朵,但聲音還是能透過手指縫傳到我耳朵裡,我感覺到自己正顫慄個不停,冷汗一直像撒尿般往皮膚外流出。我不敢看,一眼都不敢看下去,老頭叫得力竭聲嘶,隱約還能聽到楊生那變態的喘叫聲。

        我別過頭去,嘗試不去想像那個畫面,可我的肛門卻因此縮了起來,它也很害怕,比我還怕,可能它也知道,不久很受害的就是他了。

        我撫住耳朵不斷跟自己說話,不斷說不斷說,沒有一微秒的停頓。聲音在我頭腔裡的共鳴勉強能蓋過他的叫聲,我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斷說不斷說。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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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只剩下可憐的低吟聲了,他的頭還橫躺在枕頭上,閉着眼睛喘着氣,嘴巴沒動,只透過聲帶發出嗚嗚的無力叫聲。

        他屁股上留着許多深紅的手掌印,楊生在整個過程中不斷地拍打它,是特殊的嗜好還是怎樣,我不清楚。

        結果是,第一場刑罰終於完結,楊生完美地完成了兩場肉搏戰。別說他們,看得我都目瞪口呆。

        可不一樣的是,我一整場都是帶着笑容去觀賞的,我把它當成了一套高雅的文藝動作片,或是高檔的藝術紀錄片,用欣賞的角度去看它,其實可以很好看。

        我還特地按下了錄影按鈕,還打開了在床頭的針孔攝影機進行超近距離的拍攝,為求記錄下最真實的唯美強姦片。

        楊生像一名戰士一樣,張開雙臂直直地站在床尾後,他視線沒有目的,只是盯着某一個不相干的地方,剛剛才倒下的老二馬上又挺了起來。他的呼吸雖然用力卻不慌不忙,他在等待着做下一場刑罰的劊子手。

        「厲害,厲害!」我拍手叫好道:「恭喜兩位,順利獲得兩碗作為回饋的白飯,我私人再為你們各人添兩顆雞蛋作為小費,太精彩了!」

        楊生還是站着一動不動,我想現在的他已經忘了餓;老頭無力地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睛裡甚麼都沒有,耳朵也好像甚麼都聽不進去一樣;Jimmy他撫着耳朵,像一團廢紙一樣坐在角落裡發呆。





        升降台徐徐落下,帶着兩碗飯還有四顆蛋。

        他們三人對此都沒有反應。可這與我無關,吃不吃是他們的事,反正餓的不是我,也不會是一號房的那兩位。

        「喔!開動了!」我興奮地叫道:「一號房開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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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來,望向隔壁房間,原來我的恐懼還來得不太實在,而現在心已涼了九成。

        這回沒救了。

        媽咪流着淚,用手一下一下地把飯往嘴巴裡塞去,眼淚和着白飯,外加一行由左邊鼻孔流出的鼻涕,混在一起,吃得像瘋婦一樣。





        「不!不!不!」我對着鏡子大叫,我已經放棄甚麼面子甚麼尊嚴。

        我不想我被強姦。

        我用力地拍打玻璃鏡子,恨不得能把它打碎,然後走到對面房間去把她手上的飯搶過來自己吃了,這樣她就吃不了了。

        對呀!

        我當機立斷拿起紙筆,用我生平最快的手速寫下:搶她的飯!

        然後展示給詠怡,詠怡見狀馬上回過神來,衝上前想搶她正在吃的半碗飯,看着她們你來我往地拉拉扯扯,我心焦急死了。最後到詠怡把飯搶過來時,已經是一個只剩幾粒碎米飯的空碗了。

        「快!搶那碗!搶那碗!」我着急叫道,雖然我知道她聽不到。但她好似和我心有靈犀一樣,立馬轉頭奪走另外那碗飯,走到牆角對着吃。她想過去搶飯回來,被詠怡一個後手肘推了出去。

        「吃,快吃,吃!」

        我笑着說,像是中了獎一樣笑着說。

        老頭又要被雞姦一次了,想搶詠怡的飯,沒那麼簡單吧臭女人、賤女人!

        「兩碗飯都吃完了,我現在宣佈,兩人一人吃掉一碗,老頭和Jimmy,一人受刑一次。」

        聽着那傢伙的話,我才猛然醒來,我不該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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