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三人左搬右弄地,終於把這一個遊戲需要的東西整理完畢。

    在房間中間豎起了一磨得平滑木柱,穩穩地打在地板上。木柱大約有一個人高,粗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作用,只需要牢牢地綁定一個人就可以了。

    那可憐的犧牲品,便是詠怡了。

    我們用從錄影帶學來的綑綁方法,把詠怡五花大綁在柱子之上。我們尊重這場遊戲,所以務求將綁法精益求精,將整個祭品綁得像花一般漂亮。

    詠怡赤着身體,依故昏迷在催眠藥的效用之下,她像砧板上的鮮肉一般,只待疱丁下刀。我們故意用一種綁法,讓繩子只在她的胸部周圍交錯而不會綁住她白裡透紅的乳房。在視覺上,這種綁法更能將其圓又大的乳房突出,變得像兩座大山一樣,形狀跟望峯島遠眺能看見的那座山峯一模一樣。





    聳立的乳房下,繞着肚子我們又留了一個空位,這個空位裡象徵的是楊生和陳港的兒子,姑且叫它作楊死。所謂象徵,便不是真的,陳死的作用,便像是餸菜裡的鹽和醋,旨在於提味而已。

    莫探長會致力保護她肚子裡的象徵,而那老頭定必不會讓她的肚子有機會一天一天變大。

    這場矛與盾的交鋒,又會交錯出怎麼樣的火花四濺呢。

    詠怡那接近完美的胴體,我沒花太多時間去欣賞,雖然綁在麻繩裡的白皙肌邊膚已開始滲出教人心動的粉紅印色,可我的更希望看到她從肉體跳出來的美。

    說起來,詠怡還是個挺無辜的人,雖然我不會可憐她,但從客觀而言,整件事好像本來就跟她毫無關係,所幸地是,她也好似很享受整個遊戲過程。





    在與莫警長和那老頭談話前,我便與她聊了一下子,而對話的結果,使我十分驚訝。我以為到她知道我的計劃後會對我破口大罵,沒想到的是她表現得異常興奮。

    「你怎麼那麼興奮?」我詫異地問道。這是我們開始遊戲後的第一場對話,她換了一身睡衣,粉藍色的,她說是她最喜歡的一件內衣,特地穿給我看看。

    「一想到能參與到由你設計的遊戲裡,我便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了。」她微微笑道,右手在自己身體上來回掃動。

    「你真的有將我的話聽到心裡去嗎?」我也不禁笑了,這種奇怪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到。要知道,我跟她說的計劃,可是會隨時要了她的命的。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她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深情的明眸水汪汪地,讓人看了難不動心。





    「我不相信。」我搖搖頭道:「我不相信人心。」

    「那你把它當作最基本的獸性便可以了。就像動物以繁殖為目的的愛情,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好想義無反顧地為你生下許多孩子。」她把手移到乳房上,用她最享受的力度揉動着自己,雙腿早已經向着我打開。

    「原來這叫一見鍾情?」我放下一開始的擔心,拿起房間裡的椅子坐下,看着坐在床上張着雙張的她。

    「就算事實上不是,我也將它視作一見鍾情。」她把食指放進嘴巴裡沾了口水,然後從下而上地伸進睡衣裡。我想她並沒有穿着內衣,皆因她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便開始玩弄起自己的乳房來。

    「那權當作是吧。」我將她的雙腳合上,然後將她伸進衣服裡的手拿了出來,再如此下去,恐怕未等我按捺不住自己,她便先蠢蠢欲動起來了。

    「你知道嗎?我很享受你設計的遊戲。」她看着我,就算看着偶像一般的眼神說:「每一次他們插入我的時候,我腦海裡想的都是你。」

    「難怪妳在遊戲裡配合得那麼好,臨時應變順得像我們早配合好了一樣,使我驚訝。」我笑道。

    「因為我知道,你會看得很高興。」她向我推進了一步輕聲說:「一想像到你高興,我便愈發興奮了呢。」





    「可是你隨時會死。」我不得不正經地板回臉說:「死,你不怕嗎?」

    她揉揉自己的肚子,像一位懷着孩子的媽媽一樣莞爾道:「不會,我覺得挺好玩呢。」

    我有點不理解她的想法,只得看着她邊揉邊笑。

    「我會將它想像成你和我的孩子,可不會想像成是楊生或是那陳甚麼的孩子喔。」她看着我喜孜孜地笑了。

    「無論如何,感謝妳的配合。」我起身鞠了一躬。

    「為了你的快樂,這點小事算甚麼。」她把目光依舊放在她的肚子上,眼神變得像個慈母一般微笑看着她的孩子。

    「我會將妳催眠,到需要妳醒來的時候,我才會把妳喚醒。」我轉身準備離開。





    「一切都聽你的,嘻。」她的聲音和她的樣子一樣甜美,要是普通人聽到必然心腸一軟便甚麼事都做不了了。

    她現在被綑在大屋後的一棟小木屋中間,小木屋裡甚麼都沒有,徒有四面牆壁。木屋不大,牆角下擺着一張鎖定在地上的鐵椅,上面有鎖,是用作一會兒將莫警長搬過來坐的。鐵椅的旁邊牆角安放着一個上了鎖的鐵籠,和鐵椅的鎖一樣,都是由控制室裡的按鈕遠端控制開關。

    鐵籠裡鎖着正沉睡着的徐英才老頭,他如今是實實在在沉睡中的野獸,一旦將他喚醒,他必然會發瘋如一頭飢餓已久的虎狼,一看見心屬的獵物便會猛撲噬咬。

    我們把莫警官也搬到房間裡後,將他扣上皮束定於鐵椅上後,萬事便幾乎完成了。他們二人醒來後將會直接對着詠怡,而詠怡身後,Jimmy和他媽,正等待着從昏迷中醒來,然後發現自己被綁着手綁腳着,被逼看着這場不由自己主導命運的遊戲。

    「所有人都到齊了呀。」我拭一拭額上的汗,這等寒冷天氣裡,能讓我流得滿頭汗的,便知這類活動一點都不適合我做呀。

    「就叫你平常多做點運動,就搬幾個人也氣喘的像哮喘病發作一樣。」傻傑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雙臂結實的肌肉與我相比,我都不敢提起自己的手臂了。

    「快,餓了。」王志急不及待要回去吃午飯。

    「得了,你們先回去,我先看一下有甚麼看漏的地方。」我擺擺手讓他們先走,然後在屋子裡每一個細節都巡視一次。





    這時候莫警長忽然無端醒來了,嚇了我一跳,還好剛將他綁在了鐵椅上面,要不然我現在可就要至少吃他一頓打呢。

    「莫警長,你醒啦?」

    他雙眼沒辦法完全睜開,只是瞇着眼四處張望。

    「別急,慢慢來。」我輕聲道,怕遊戲還未開始便吵醒了其他人。

    他張望了一會兒,然後看着我說:「楊死……」

    「楊死嗎?你看。」我指向不遠處的詠怡說:「記得詠怡嗎?楊死就在她肚子裡。小寶寶正努力地成長着呢,我想他一定急不及待想出來看一下這個美好的世界吧!」

    他死死地看着詠怡,正確來說應該是看着詠怡的肚子。不一會兒,便又睡去了。





    巧合的是,這時候那老頭醒了。

    和莫警長一樣,他眼睛也是張不開,一樣瞇着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兩人大約對望了二十來秒,我還在想他會不會記得我。我蹲到鐵籠前笑着問道:「徐英才,記得我嗎?」

    「陳港呢?詠怡呢?他媽的肚子裡的孩子呢?」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了當地問起了我更願意聽他問的事。

        「你有那麼想見陳港嗎?」我莞爾。

        「我想送他去見你媽。」他邪惡地笑了起來:「將所有我討厭的人都送到同一個地方去。」

        「陳港的孩子在詠怡的肚子裡面。」我止住笑容,指着詠怡對他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着,她肚子裡面就是陳港的孩子。」

        我差一點發火,還好一貫的冷靜還是默默告訴自己,發火並不可以為現實帶來任何好的改變,就算我現在拿起刀便把他殺了,一來不能改變我母親已逝的事實,二來便不能放眼去看他們即將帶來的可愛遊戲了。

        他低頭只用雙眼向前望去,露出一副狠模樣,我能看見他嘴角上揚,口水正從嘴巴裡淌出來,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成一灘稠水,他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音,聽起來像一頭惡犬準備攻擊敵人前的低吟一般。

        我沒有再對他說甚麼,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轉身離開,回到大屋裡的地下室。

        「可以開始了吧?」傻傑將手放在警報器按鈕之上,用作喚醒他們的鬧鐘之用。

        「等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地將其呼出。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