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回憶錄》 (女同愛情小說－微甜走冰): 16

＜第十六章＞　－　左右為難
 
晚上是人類情緒泛濫之時，我掙扎。
 
我拿起手機，傳短訊給阿寶，再打電話給芷晴。
 
其實我不知道要和芷晴說什麼，但我真的很久沒聽過她的聲音了。
 
「我唔想比人以為等你出左名先同返你一齊喎……」什麼出名，我又不是真的明星，我叫她放心。
 


我們應該、大概、或者這樣，就算再次再一起了吧……？
 
然後我接到阿寶的電話，她打我手機，我是用住宅電話打給芷晴的，我叫芷晴等等。
 
「你唔好喊啦……」我叫阿寶不要哭，但我沒有說出名字。
 
「……」芷晴彷彿就在我面前，擺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唔好唔要我…...嗚..….」阿寶依然在哭，大聲得我要拿開聽筒，怕芷晴聽到。
 


「你唔好喊住……我地遲D再講好無？」我左右為難。
 
「唉！你講完先再搵我！」咔，我又被芷晴cut了線。
 
我不作聲，等阿寶哭完。
 
「嗚嗯…..係啦，我無野架喇……你早D抖啦，拜拜……」阿寶收線了。
 
為了芷晴，我傷害了阿寶。
 


就在當晚，依琳打給我。
 
「阿寶黎搵我，你對佢做過D乜！？你同我即刻出黎！」
 
如果我不去找她們，後天的報紙頭條一定是「女學生在學內廁格被殺」或「女同志為情爭執，同伴在校出手圍剿」。
 
我沒辦法想像，拿拿林死死地氣換衫出去。
 
我下了巴士，行到她們所在地，阿寶還在哭，依琳抱著阿寶，慧慧在一旁安慰。
 
「你對阿寶做咩黎呀！？」
 
在家裡我已習慣了被教訓時不反駁、不作聲，持續沉默，十問九唔應，鬧就坐定，打就企定。
 
「唔關佢事架……嗚係我唔好…….」阿寶說這句話怎麼有點火上加油的感覺？


 
「我而加真係好想打你呀！」以為自己喜歡阿寶的依琳怒火中燒。
 
「如果你打左好D既，你打啦。」我搬出電視劇裡的型棍台詞。
 
啪！
 
屌，佢真係打左巴埋黎。慧慧呆了。
 
「咁得未呀，我走得未？」我保持鎮定。
 
「你走呀！阿寶，唔好再為左呢D人喊！」依琳好像下了點火氣。
 
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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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寶之後仍然是好朋友，我受傷她是第一個來關心我的人，當然她沒有跟依琳在一起，一切只是當時過份和諧的氣氛所造成的錯覺，只是我和姊妹們沒那麼要好了。
 
我還是和芷晴在一起，但是她依舊忽冷忽熱。
 
婷婷還是我的小粉絲，但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她也有喜歡一些帥氣師姐，追星，也可以同一時間追很多個。
 
在我被送院後的隔天，我照常上課。
 
但是，我一進校門，便被數千雙眼盯著。也難怪，前一天鬧得那麼大，而且……
 
我打著石膏，拿著拐杖，一拐一拐的進校。
 
我腳踝骨折了。


 
由於學校沒有電梯，我的課室在四樓，老師要我小休和午飯時間都留在課室，不要隨意走動以免加重傷勢。
 
而現實主義者芷晴真的一次都沒有來課室看過我。只是經過那次剪錯頭的經驗，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沒有太失望。
 
我只好每天拜託不同的同學幫我買午餐，有時她們要趕回家吃飯，又要來回上落樓梯，基本上都不太願意幫我買。但眼見我無法行動自如，也勉強去附近的麵店買給我。我也感到很難為，而且受傷了不能做運動，我感到更加沮喪。
 
姊妹們有時會來陪我，但我的情緒處於低潮，對著外人已經客客氣氣，在她們面前，我打算放鬆一點。
 
那時我應該要擺塊鏡在面前照一照，因為我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在太欠揍，不小心惹毛了姊妹們。
 
唉，我也想開心一點，但我又可以做什麼？
 
小休時，同學們都不能逗留在課室，以減少失竊的機會，我是例外。
 


我撐到欄杆旁，往下眺望，尋找芷晴。她在樹下和同班的男生談笑風生，你追我逐。
 
以她的性格其實很受歡迎，不論男女。為什麼要選我？是真的喜歡我嗎？那又為什麼對我忽冷忽熱？我該慶幸嗎？
 
我經常反覆思考這些問題，但一直想不出結果。
 
「我等陣幫你買午餐丫。」凱塋從隔壁班課室走出來。
 
「仲未落去既？唔該哂你先呀，成日要麻煩你。」
 
凱塋應該也算是我的小粉絲之一吧，她看我的眼神有點像婷婷，但是沒有婷婷那麼瘋狂，感覺上她比較容易讓人接近。
 
我是透過慧慧認識她的，她們同班。有一天早上，慧慧說可不可以幫凱塋冒簽，我說無問題，幫誰簽都可以，欠我一份早餐，我不忘攞返少許著數。
 
因為我小時候有學繪畫，臨摹是我的強項，我將它應用在我的測驗卷上，其他父母簽名比較怪異的同學都找我代簽。
 
我小休及午飯時間被困在四樓，凱塋反而是陪我最多的人。
 
我當然看得出，她對我充滿著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