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個四眼仔同我企係到!」
 
  唔會係咁橋架,唔會係咁橋架!
  我不斷催眠自己,同自己講只係事有巧合。
  只係,答案往往同人既想像有出入。
 
  「喂喂喂!阿SIR冷靜D......」
  「你,頭先講咩呀?」我雙手搭係個o靚仔雙肩上面,捉著佢問。
  「阿SIR,你冷靜D先......」
  「你係咪玩野呀!我問你頭先講乜撚短髮女仔呀?」




  「我話D短髮女仔犯賤,關阿SIR你咩事喎?」個o靚仔驚到變埋聲。
 
  我知道我再咁衝動都無補於事,冷靜左落黎再問佢野。
  「話我知道,點解你會講頭先D野?」
  「岩岩比個短髮MK妹鬧,又諗起個夢境......」
  「有個短髮M女?」我大概估到,搶先接話。
  「阿SIR......你......你點解......會知道架?知道我夢見既係個M女?」
 
  依家既我,已經比唔出任何反應。
  我唔敢講下一句說話,做下一步行動。




  因為我知道接下黎既行動同對白,就好似早已經比人設計好,十足一名演
員跟著一個故事,或者一個劇本去做。
 
  然後,我耳邊徘徊著汪震既一句話:



  「計謀既第一步,就係比對方先算多步。






 
  無話可說,早已成局中之人。
  頭,又開始痛起黎,比起第一次遇上「易容師」事情,更加劇痛百倍!
 
  到底,我仲可以點做?
  我既下一步又係咪犯人計算之中?
  眼前既呢一個o靚仔,又係咪所謂既「犯人」?
 
  假設,呢一切都跟著同一套劇本咁去做既話。眼前呢個o靚仔就係汪震,
而Dr.Chan就係熊教授?
  咁Dr.Chan係咪同呢件事有關?
  係啦,呢個o靚仔頭先都係咁岩去搵Dr.Chan。就好似我第一次去搵熊德倫
了解案情時候一樣!
 
  好亂呀......




  屌你老尾,完全好似比人玩緊咁!
 
  「阿SIR,阿SIR!」個o靚仔係咁叫我:「唔好意思呀,冇咩既話,我可
以走未呀?」
  「未,跟我上車!」既然無得避,唯有直入主題。我拉著個o靚仔上我架
GTR,關埋D車門車窗,開始盤問有關佢事。
 
  「你同Dr.Chan咩關係?」
  「朋友介紹我......我黎問佢有關夢境既問題囉!」
  「夢境?Dr.Chan唔係外科專家咩?對呢D夢境佢都熟悉?」
  「我搵Dr.Chan唔係解咩夢,主要想請教佢,有關我係夢中見到既野,現
實係咪會有機會發生......」
 
  咩鳩呀?九唔搭八既?
  o靚仔你拎錯劇本呀?




 
  「咩有冇機會發生?」我不自然咁皺眉,一臉疑惑。
  「咪就係阿SIR你問過既野囉!」我問過D咩?
 
  「你問Dr.Chan個一個問題......」o靚仔R下頭,吞吞吐吐咁:「咪就係問
有關『人被扭曲哂手腳之後,仲可唔可以活動自如』。嗱,事先聲明,我唔係
有心偷聽架!只係我早到左,見你同Dr.Chan傾緊計,先坐埋一邊......見你走我
先埋黎架!」
  「點解你要問呢個問題?」有D唔對路啵。
  「咪話我係夢境到.....」講到一半,個o靚仔忽然又停止左唔再講。
  「又咩事幹?講D唔講D既?依家阿SIR問你野呀!」
  「阿SIR,講左你係咪同我保守祕密先?」不祥既預感又黎了。
 
  「你唔好話我知.....你係個夢入面,見到Dr.Chan呀?」
  o靚仔冇出聲,只係掹大個口同雙死人眼,好驚訝咁望實我。




 
  然後,隨便咁自我介紹左句:「係啦,我係劉孝天督察,點稱呼?」
  「楊成坤。」
  「冇咩架啦,之後有咩再搵你。」呢一刻,我亦諗唔到有咩好講,打開車
門放楊成坤走。
 
  望著楊成坤驚慌失措既背影,我就連進一步思索接下黎呢單案,我都唔敢
再去諗。
  點解?
 
  如果再追查落去,結果又會唔會只係好似汪震一事咁?
  所謂既犯人,先會係Dr.Chan,然後就到眼前呢個楊成坤.....
  所有野,將會跟著本書咁去做?咁我諗黎做咩?
 
  好頭痛......




  我又點起支煙,將煙霧吐出車外,手放到窗邊,職業病發作下開始重新整
合案情。
 


  依家假設真相有三個。
 


  一:汪震確實係「易容師」,然而有著社會人格障礙既人,發現到汪震既事
件,開始模仿汪震既犯罪模式。
  而犯罪過程,就如同書本中。而另外剛出現既楊成坤,同埋Dr.Chan為最
大嫌疑人。
 

  二:依家呢單案件既犯人,先係原罪犯。佢將佢既計劃寫成一本書,交到
汪震手上,令到潛意式有人格分裂既汪震,跟隨書中既內容行事。
  同樣,楊成坤同Dr.Chan亦逃唔過大嫌疑人。
 

  三:不論汪震,抑或依家呢單案既犯人,都只係模仿犯罪。兩者都只係跟
著書中既知識去行事,只係後者係今次犯案當中,或多或少會進一步改良呢個
變態犯罪過程。

 


  言而,第三個假設係我最唔想實現既真相。
  因為如果真係如我推測既話,就算捉多一個汪震,又會好似今次咁再走出
多一個黎。
  所謂「易容師」,就算冇左一個,仲有千千萬萬個做代替。
  易容師,唔再係一個單純擁有多重身份既人......而係數之不盡,混入人群充
當唔同角色既一個「組織」。
 
                           (to be continued...)